太子冷笑一聲,“最寵愛的公主又如何?若是我跟父王說,你在南霍為非作歹,被人給害死了,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就算真跟南霍打起來,但你人都死了...”說著,太子的眼神輕飄飄的往平安公主的方向看去。

平安公主一驚,一臉驚懼的往後退去,心都快湧出嗓子了,“你,你怎麽敢?我,我不會再打擾你了,行不行?你別殺我,等回到匈奴,我會跟父王說你對我挺好的,我讓他把可汗位置給你好不好?”她不安的望著太子,嘴裏盡可能的說著好聽的話。

看著平安公主這一舉動,太子的心裏倒是滿意了幾分,“這次暫且先原諒你,但往後的日子裏,你敢壞了我的事,那就別怪我讓你徹底留在南霍了!”他惡狠狠的瞪著平安公主。

平安公主嚇得趕忙點了點頭,再也不敢開口了!

太子沒搭理她,徑直走到了書桌旁,他把懷裏揣著的紙條掏了出來,上麵果然是霍子廣的字跡。

隻是越往下看,太子的臉色越是難看,一旁的平安公主倒是想詢問,可想到剛才的那些威脅的話,她的心沉了沉,愣是強忍著站在角落,盡力的讓自己變得透明!

“這個蠢貨,怎麽能把宋明月給弄死?這麽好的人質沒了,還怎麽威脅霍子桑?早知道就不該把他救出來了!”太子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上麵的茶杯隨著震動,砰砰的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聽著太子的話,平安公主的眼神微閃,宋明月居然死了?這真是一個好的消息!她最見不得宋明月那自作聰明的樣子,如今倒是沒人跟她作對了。

太子不知道平安公主的心裏想法,他自顧的又寫了一封信,並讓平安公主吸引門口的侍衛的注意,他成功的把信傳遞了出去!

至於郊外的宋明月,她平靜的躺在**,沒有一絲呼吸。霍子廣深思熟慮後,三兩下的把她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換了一身麻布衣服,便用席子裹著,趁著深夜從宅院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子廣停在了密林深處的一個大坑裏,坑裏有無數個屍體,四周也滿是墳堆。若是有人來此瞧見,必會嚇得走不動道!

這裏就是常人一直不敢來的亂葬崗,除了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外,大多都是被人給害死,或者無故枉死的人。霍子廣能找到這一處,也算是他厲害了!

隻見他把宋明月放在了坑邊,看者坑底密密麻麻的屍體和骨頭,霍子廣的臉上壓根不見害怕的跡象,反而還蹲下身,對著宋明月道:“宋明月,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找一處安息的地方,這裏的人特別多,想來你在黃泉路上不會孤單!”

“若是你對我有意見,隻有等下輩子才能教訓我!若我發現你膽敢騙我,別說宋府,就連跟你相熟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

說到後麵這句話的時候,霍子廣的聲音十分低沉,隻有兩人能夠聽見。

話一落,霍子廣伸手一推,直接把宋明月給推了下去。

裹在草席裏的宋明月順著坡度一直往下滾去,直到挨到了坑底的屍體後,霍子廣深深的看著宋明月的樣貌,而後便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本該離開的霍子廣再次出現字亂葬崗,他的眼神帶著一抹陰沉,看著底下的宋明月依舊是那個姿勢,他才漸漸的放鬆下來,確信了宋明月這個女人,是真的被自己所殺!

之後,霍子廣再也沒出現在亂葬崗,他還有別的事要做,等他野心達成,他再來此地,給宋明月安置一個墳墓!

他並不知道,在他再次走掉的一個時辰,原本底下死了的宋明月,手腳微微的動了動,接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在馬車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的吃下身上帶著的唯一一顆剛研製出來的假死藥,原本是想讓霍子桑知曉,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等到她察覺到藥效要發作的時候,他順勢的刺激了霍子廣一番,成功的讓他以為自己被掐死了....

如今藥效一過,她成功醒了過來,隻是這藥還是有些副作用,剛醒來的幾天是沒多大力氣的!

宋明月趁著那透出來的一絲月色,才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段,她的心整個都提了起來,托了霍子廣的‘福’,她居然站在了一堆屍體裏!

她小聲的對著底下踩著的屍體道:“對不起啊各位,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快就離開,你們好生在此安歇,等我有力氣的時候,我就把你們給埋起來,讓你們能早日投胎!”她小心翼翼的從屍體上走到角落,心底早就把霍子廣罵了無數遍。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嘴角微微抽了抽,她這是成農婦了嗎?她忍不住猜測,自己這副打扮要是真回到了京城,隻怕連宮門都進不去!不過也慶幸,霍子廣沒把自己扒幹淨,不然她得氣死在這亂葬崗!

她抬頭看了看坑邊,光禿禿的,更別說爬上去了,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突然,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心猛地提了起來。

她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過頭,朝著聲響處看去,隻見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子,一身斑駁被打的痕跡,她的手微微動了動,眼睛也跟著睜開了。

碰巧的事,兩人的位置離得還算挺近,她一睜眼就和宋明月對視。

宋明月本以為這女子會叫出聲,沒想到她隻是努力抬起手,對著宋明月輕聲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報仇!”

就這麽一句話,仿佛用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連著喘了好幾口氣,眼睛死死的看著宋明月,眼底滿是期待和不安!她也是賭一把罷了,若是真沒人救她,她隻能在這亂葬崗悄悄死去!

宋明月心一凝,看著女子那想報仇的欲望,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鬼使神差之下,她的身子蹲了下去,和女子靠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