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的射出也就在一瞬間,平安公主的反應也極快,看著那麽多弓箭,她的心已經慌了,在霍子桑的手落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迅速朝著太子的方向就拋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次會不會被箭雨射中,她隻知道,若要一直待在霍子廣身邊,她鐵定會沒救的!
然而,平安公主才跑了兩步,那些弓箭就已經下來了,她左躲右閃,發現箭雨更多了,直到手上中了一隻箭後,她疼的趕忙往回跑。
小心翼翼的站在了霍子廣的身後,她想的很是簡單,畢竟霍子廣是會武功的,在他的護持下,倒是沒中箭了!
而鄧安蓮卻要可憐一下,在箭雨下來的時候,她並未反應過來,身上就中了三箭,還沒等她叫出聲,就被一股強硬的力量拉到了一旁,麵對的則是更多的箭雨。
“你...王爺,你怎麽這麽狠心...”鄧安蓮被霍子廣當成了擋箭牌,硬生生的替他擋住了起碼五隻箭!
她的衣服都被鮮血給浸濕了,嘴角也有,眼神中帶著一抹不可置信,她怎麽都沒想到,遇到危險的時候,霍子廣率先就把她拉到了麵前擋箭,以前的時候,他們也曾真心相愛過,不是嗎?
這時候霍子桑已經讓弓箭手停了下來,平靜的站在一旁,和宋明月一起看戲。
興許是鄧安蓮的目光太過於炙熱,霍子廣有些受不住,他抿了抿嘴,“我本想拉你到身後的,沒成想箭雨就來了,會射中你完全是意外...”霍子桑不痛不癢的說著,他的周圍全是箭,但身上別說受傷了,連一絲破皮的痕跡都沒有!
“不,你騙我,你的眼神中隻有對我的恨意,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是因為那個女人嗎?”鄧安蓮強忍著身上的痛,怒視著麵前的平安公主。
平安公主的身上也有箭,但並不是致命的,以至於她能安穩的站著,臉上滿是痛苦。
“什麽那個女人,我是匈奴公主,你替王爺擋箭又怎麽了?誰讓你站的位置這麽合適。”平安公主痛的不行,心底正一股子火,聽到鄧安蓮這麽說,更是直接就反駁道。
鄧安蓮冷笑一聲,她的目光看向霍子廣,本以為他不滿平安公主的回複,沒想到霍子廣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這厭惡是為了什麽?她倒是清楚!
心下更加絕望,“霍子廣,我愛了你這麽多年,跟了你這麽多年,你哪裏對得起我?好不容易給了我一個名分,這才過了多久...嗬嗬,我後悔了,當初我就該跟姐姐一起離開你,興許就不會...”
她語氣比較激動,身上的血流的更多了,她的眼神渙散,深深的看著霍子廣,後麵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因著他們距離懸崖不遠,就見鄧安蓮徑直往懸崖底下掉去,頃刻間就沒了身影。
看著霍子廣不屑一顧的麵容,宋明月的心裏湧出了一股憤怒,“霍子廣,你可真是沒有心啊,鄧安蓮為了你都死了,你卻一點惋惜和難受都沒有,你還算是個男人嗎?真是白瞎了她這麽多年對你的感情了。”
霍子廣不屑的開口道;“這事跟你有關嗎?鄧安蓮能為我死,是她自己願意。更何況我們之前在那個莊子裏的時候,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嗎?”他的臉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看著宋明月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懷念。
這一幕,落在眾人的眼中,便下意識的認為,宋明月被霍子廣帶走後,定是受到了欺辱!如今霍子廣的眼神,豈不是在想念宋明月的身子?
眾人還沒想明白,就見霍子桑的眼神淡淡的朝著他們掃了過來,原本的旖旎瞬間就被打破,一個個都低著頭,恨不得捂住耳朵,什麽都沒聽見!
“呸,霍子廣,你這樣的人,我就算閉著眼睛都不會選擇你,你覺得我會和你怎麽樣?若是我現在站在你麵前,我會選擇直接把你給推下去,你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宋明月的話說的比較直接,她眼底滿是鄙視,更別說什麽情意了!
霍子廣氣急,他上前兩步,冷眼盯著宋明月,“宋明月,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宋明月嗤笑一聲,“我怎麽樣也沒你狠毒,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這次你別想逃走!”她說完,便抬頭看向霍子桑,“皇上,還是早點動手吧,我想回去歇著了,這麽多天水深火熱的日子,我是不想回憶了。”
話一落,宋明月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抬腳就往外麵走去。
霍子廣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懸崖,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至於平安公主,一聽宋明月讓霍子桑繼續,她嚇得臉色都白了,猛地朝著霍子桑看去,“皇上,我,我是無辜的,我要去我皇兄那邊,你不能讓侍衛射我。”
她說著,也來不及看霍子廣了,拖著受傷的身子往遠處走。一時間隻剩霍子廣一人留在懸崖邊上,倒是顯得有些可悲。
沒等霍子桑開口射箭,就聽霍子廣哈哈大笑起來,走到懸崖邊,轉過頭看向霍子桑,“所謂成王敗寇,我不後悔我當初做的事。但我也不會讓你殺了我,若我有幸活著,你且等著吧。”說完,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霍子廣果斷的朝著懸崖跳了下去。
這一幕來的十分突然,等他們回過神來,懸崖邊已經沒了霍子廣的身影。霍子桑臉色有些難看,他對著旁邊的李將軍道:“派人下去瞧瞧,看他會掉在哪裏!若他沒死,就地處決!”
李將軍應聲而去,太子和平安公主對視一眼,兩人的心底都閃過一個念頭,霍子廣這次怕是真的沒救了,誰讓霍子桑存了心讓他死呢!
眼看霍子桑要走,太子趕緊把人叫住,“皇上,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還請皇上能派幾個人把我們送回匈奴,等我們傷勢好了,定會賠罪的!”此時的太子倒是恭敬,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和之前那囂張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