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好好替我辦事,我定不會虧待了你。”苗狐對著翠柳說了一句。

“姑娘是奴婢的主子,絕不辜負姑娘,不管有什麽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翠柳趕忙表了一波忠心,換來苗狐滿意的點了點頭。

禦書房裏,霍子桑正和幾個大臣商議事情,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一言難盡。

“失蹤案剛解決,朕不過出去幾日,京城怎麽能出現這種事?朕的國庫還沒一個大臣私房多,是想挑釁朕嗎?”提起正事,霍子桑滿臉都是怒火,他平身最討厭貪汙之人,因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李將軍上前一步,“回皇上,林正貪汙一事是百姓舉報,涉嫌人數眾多,還請皇上能重新派人,嚴加審查,包括蘇州的官員。畢竟蘇州是林正的老家…”李將軍一五一十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正義感。

但他沒發現,在他身後的兩個大臣卻不屑的扁了扁嘴,什麽叫百姓舉報?還不是李將軍的親戚無意間聽到的罷了,卻硬生生湊到百姓頭上,這不是故意的嗎?

“哦?百姓舉報?是哪個百姓?此事若真有證據證明,那就賞!”霍子桑看著李將軍詢問道。

“這…是微臣的侄子李忠發現的,他無意間碰到了林正和官員們糾纏在一起,就停下來聽了一段,沒想到就...”李將軍有些尷尬的解釋著,又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繼續道:“隻是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還請皇上能多派一些人悄然查探。京城的風氣不能壞了,正好震一震其他地方的官員!”

李將軍如實說著,可一向看不慣李將軍的劉大人卻猛地站了出來,不屑的說道;“皇上要怎麽辦怎麽輪得著你來指揮?誰知道你的侄子李忠是不是故意等著這一出的,萬一他們都是一夥的,這...”

“老不死的,你放屁!我侄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等事?他們要是一夥的,我第一個動手殺了他!”李將軍氣急敗壞的對著劉大人吼道。這種誣陷的事不解釋,萬一被皇上聽在心上,起了個疙瘩,那他們將軍府的人豈不就...

劉大人冷哼一聲,“呸,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發現他們貪汙的人是誰不好,偏偏是你家侄子,哪有這麽巧的事。“他是一萬個不信的,隻是礙於皇上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李將軍氣的不行,還想跟劉大人辯解一番,就聽上首的霍子桑開口道:“別再說了,明日我會讓大理寺的人徹查此事,誰若跟貪汙有關,就別怪朕對他不客氣!”

“皇上英明。”眾位大臣跪倒在地,低著頭的他們掩飾住了內心真正的想法。

等到所有大臣都離開禦書房後,劉公公才從外麵走了進來,“回皇上,剛才苗姑娘身邊的宮女翠柳過來問了問,她家主子想跟皇上一起去祠堂給先皇祈福,皇上可要應下?”

劉公公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悄然打量霍子桑。這突如其來的苗姑娘,眾人都很迷茫,不知道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眼下他這麽一問,也是在悄悄試探,以後也好叮囑自己,怎麽對待苗姑娘。

“我會去城外的普清寺,若是她想跟著去,便讓她隨我一道吧。”霍子桑隨意的回了一句。

劉公公眼神微閃,在去往偏殿通知的時候,他一直低著頭,就連進門之時,他也依舊卑微者身子,態度滿是恭敬。

“這不是皇上身邊的劉公公嗎?怎麽大半夜的來了?快些請坐。”苗狐麵上帶著笑,她記得宮裏的處事之道,最好別得罪皇上身邊的紅人。

劉公公聽了苗狐的話,心底莫名的對苗狐有了些好的印象,“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奴才大半夜而來,打擾了姑娘睡覺的時辰,是奴才的錯,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劉公公身形卑微,一旁的翠柳看在眼裏,心裏暗歎自己這次應該是跟對了人,皇上鐵定會寵愛苗姑娘的,當即她更是忠心的把麵前的苗姑娘當主子。

對此,苗狐倒是沒放在眼裏,她看向劉公公,近乎篤定的說道:“公公既然是來給我報喜的,我又怎麽能怪罪?更何況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肯定也知道皇上的心意,你能來一趟,已經算是我的榮幸了。”

聽著苗狐話裏話外都在抬高自己的身份,劉公公的心裏對苗狐更是滿意,他臉上的笑也燦爛了不少,“皇上讓奴才過來跟姑娘說一聲,他明日要去普清寺,姑娘想去的話就跟著,還讓奴才多準備一些吃食,方便姑娘取用。”

苗狐絲毫都沒有意外,她本就催動了同心蠱,霍子桑這麽強的男人,能演變成事事順從她已經算不錯了,她可不想奢求太多,讓霍子桑產生懷疑。

於是,苗狐麵上帶著一抹驚喜,“他真是這麽說的?那麻煩公公回去後跟皇上說一句,我願意去。”她說著,示意翠柳偷摸給了劉公公一些碎銀子,才送他出了宮殿。

背過身後的苗狐,臉上有些陰沉,她該盡快的讓霍子桑把她封為皇後才行,否則一旦他覺得自己不對,被人察覺到蠱蟲的事,那同心蠱就會失效,連她也會受到牽連…

至於皇後之位,她可不想讓宋明月這個女人得了手,她才是最適合霍子桑的人!

宋府,宋明月根本不知自己被苗狐盯上了,她正坐在院子裏,和身旁的宋母聊天,她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一旁的不苦卻感歎不已,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開懷大笑的宋明月了,在皇宮中的她時刻戒備著,就連平日裏的笑容都覺得不太真實,如今一回到宋府,她才終於放下戒備心。

“娘,我之前聽說你天天都要往府外跑,怎麽現在不去了?你在外麵幹什麽啊?”宋明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哎,還不是我娘家的一個親戚,她按輩分該是我的堂妹,她生了一兒一女,本是幸福的,誰知夫君因為一場意外去了,留下她孤兒寡母的,便來投奔我娘家了。”宋母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