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一句話裴晨星忍不住笑出聲。

“方小姐好奇怪,竟然拿這種事情威脅我。我的隊友們可都知道我和易景深結婚了的事,你覺得他們知道我們三人的關係會站在你那邊?”

不按套路出牌的裴晨星讓方婉若臉色有些掛不住。

“我不是威脅你裴小姐,你誤會了。”

方婉若低垂下眉眼,一副楚楚可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樣子。

就好像是被裴晨星欺負了一樣。

“這是誰啊晨星?”

換好衣服跟著出來的薑燦燦拉住裴晨星的手臂問。

哪怕兩人剛對峙的樣子看上去是裴晨星欺負了對方,薑燦燦還是想也沒想就站在了裴晨星那邊。

就因為她了解裴晨星。

裴晨星的好心泛濫到在大街上看到路見不平都要吼一聲。

因為好心還曾受過傷,到現在傷疤都沒完全消掉。

怎麽可能會欺負人。

不等裴晨星回答,方婉若就主動介紹起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景深的朋友方婉若,你叫我婉若就好了。看你和裴小姐的關係好像很不錯,是認識很久的朋友嗎?”

看著方婉若那副溫婉友善的樣子,裴晨星頓時警戒心四起。

不停的把薑燦燦往身後拉。

在不知道方婉若的真實目的之前,她不能讓方婉若接近薑燦燦。

免得薑燦燦也被牽扯進來。

“方小姐先去咖啡館等我吧,我一會兒會過去找你。”

見她妥協,方婉若笑得越發溫婉。

看不出一點惡意。

越是這樣,裴晨星就越覺得方婉若可怕。

看著她走向訓練館旁的那家咖啡廳,裴晨星懸著的心並沒有就此放下來。

整個人還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薑燦燦就是神經再怎麽大條也看出了異樣。

“她該不會是易景深在外麵養的女人吧?”

“不是。”

“那就好。”薑燦燦鬆了口氣,但緊接著聽到裴晨星說。

“她是易景深心裏的那個人,算是他的白月光。”

“什麽?!”

薑燦燦詫異的許久沒能合上嘴巴。

看薑燦燦這樣,裴晨星也沒再說那兩人還有一個孩子的事實。

她不願意瞞著薑燦燦,但也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剛好薑燦燦的男朋友在這時候到了訓練館,接薑燦燦回家。

裴晨星作勢要走,薑燦燦卻拉住她。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去,我得陪著你一起。”

“不用。”

咖啡館怎麽說也是公共場合,該有的監控設備都會有。

方婉若再怎麽心急也未必會在這時候對她做什麽。

既然不會威脅到她的人身安全,也沒必要讓薑燦燦陪著。

“早點回去吧,其他的明天見麵說。”

在和薑燦燦的男朋友點頭示意後,裴晨星直奔方婉若所在的那家咖啡館。

隔著窗戶看到她來,方婉若沒什麽表情,還快速收回了視線低頭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條短信。

等她坐到對麵,方婉若也把手機放到了桌麵上。

“謝謝裴小姐願意見我。”

“方小姐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兜圈子。”

方婉若連忙解釋說她不會耽誤裴晨星太多時間。

“先點些喝的吧,這裏裴小姐經常來,有什麽推薦嗎?”

服務生聽到方婉若的話後直接將菜單遞給了裴晨星。

但裴晨星沒接。

“我不知道方小姐的口味,也不知道該推薦給方小姐什麽。”

感受到她不加掩飾的排斥,方婉若流露出了幾分做錯了事的內疚。

正準備說什麽,視線驀地定格在了裴晨星抬手時不經意的露出的那串鑰匙。

鑰匙不是重點,鑰匙串上的那個木雕才是。

顧不上失態,方婉若激動的問裴晨星這個木雕是從哪拿到的。

“和方小姐有什麽關係嗎?”

裴晨星仍舊有些冷漠。

在注意到方婉若對這塊木雕格外注意後,還順手把鑰匙串放進了包裏。

阻隔了方婉若的視線。

方婉若也恢複神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連忙道歉解釋說她很喜歡這些,看到裴晨星有就以為她也是木雕愛好者。

覺得她是同道人才會突然激動起來。

“不知道會不會冒昧,裴小姐這塊木雕對你有什麽特殊意義嗎,要是沒有的能不能把它賣給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的。”

“不能。”

裴晨星很果斷。

不留一點餘地。

哪怕這木雕對她沒什麽意義,她也不願意賣給方婉若。

不說這小東西陪了她很多年,就光是看方婉若見到這東西的奇怪反應她很難不多想。

誰知道後麵會不會因為這塊木雕牽扯出事端來。

她必須謹慎。

被拒絕了的方婉若沒有惱羞成怒,還在繼續爭取說如果某天裴晨星不想要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聯係她。

她願意高價收購。

至於原因方婉若也隻說了兩個字,有緣。

“還是多提醒裴小姐一句,這種小東西盡量不要讓景深看到,他會覺得幼稚。

之前我們還沒有分開的時候他就說過不喜歡我弄這些,如果裴小姐不想和景深發生沒有必要的矛盾還是要注意收好。”

裴晨星倒是沒想到易景深會不喜歡這種東西。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覺得易景深是個蠻尊重別人的人。

不太像是會幹涉別人愛好的人。

但不管方婉若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在乎。

畢竟她隻是把這東西當成鑰匙扣用,除了到隊裏需要拿鑰匙開櫃子,其餘時間都是放在包裏。

根本不可能特意拿到易景深麵前惹眼。

“方小姐找我來隻是想和我說這些?”

裴晨星開始有些不耐煩。

昨晚她都沒休息好,再加上今天練了一整天。

拿著擊劍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還感覺不到累,從訓練館出來她全身都開始酸痛。

體力差不多到了極限。

隻想盡快回去休息,不想再和方婉若浪費時間。

“如果方小姐沒有其他想說的我就要回去了,不見。”

“等等裴小姐。”方婉若跟著起身,“為什麽你總給我的感覺總是在躲我,到底是在刻意回避什麽?”

“是害怕我會搶走易景深嗎?還是不敢麵對你嫁的完美丈夫心裏的那個人是我,我們還有了一個很像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