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少夫人?”跟過來的阿姨看到他站在臥室前主動問。
“她人呢?
“少夫人很早就起床出門了,說要盡早回歸到訓練狀態,還說以後都不用準備她的早餐,她去隊裏吃。”
易景深眼神微動,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他晨練一個半小時,裴晨星就在這一個半小時收拾東西悄無聲息的離開。
分明是掐準時間躲著他。
就因為他替方婉若說了那一句話?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讓本就心煩意亂的他蹙緊了眉心。
是一串陌生號碼。
知道他號碼的不算少,沒有時間觀念一早上就打給他這是第一個。
他還真想知道知道是誰這麽沒規矩。
電話接通,一道有些耳熟的女聲清晰的從聽筒中傳出。
”這個時間你應該剛晨練回來吧,有時間見一麵嗎?”
許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那似曾相似的女聲慵懶又柔和,像在撒嬌。
但易景深的注意力隻在對方精準的猜到他剛晨練結束上。
“哪位?”
“你沒聽出我的聲音?”對方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調整了語氣,“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來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訓練館。
裴晨星一邊熱身一邊和薑燦燦打聽附近有沒有便宜的房子。
正在套擊劍服的薑燦燦瞬間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們吵架了?是因為昨天來找你的那個女人?”
裴晨星輕輕搖頭,聲音裏卻帶著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苦澀。
“我不信,你看你這黑眼圈一看就是一整晚都沒睡好,而且我聽門口的門衛大爺說你今天早上來的比他還早,要是沒吵架的話……”
見裴晨星沒有像是之前那樣和她無所謂的說笑,薑燦燦也意識到這次問題的嚴重性。
見她不想說,薑燦燦也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認真的開始考慮幫裴晨星找房子。
突然靈光一閃。
“要不然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小是小了一點,但是總比隊裏的宿舍寬敞,怎麽樣?”
想到薑燦燦現在正是和朋友如膠似漆的時候,裴晨星還是拒絕了。
“再看看吧,也不是急這麽一會兒。”
“我想起來了。”薑燦燦風風火火的去取了手機。
仔細翻找了一通後遞給了她一張圖片。
是室內裝修圖。
從圖片看房子不大,但裝修的很溫馨。
“我男朋友的同事退租,他這兩天剛好在幫著找新租戶,要不看看這套怎麽樣?
至於價格嘛,他急著轉租肯定要比正常租金便宜的。”
薑燦燦一臉篤定的讓裴晨星放心。
心裏想的卻是自己出錢幫裴晨星補上差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裴晨星嫁給易景深那樣身家上億的總裁還能沒錢,但既然裴晨星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
“一會兒教練就到了,我們趕快換好衣服出去。”
中午剛吃過午飯。
薑燦燦就喊來了她男朋友要帶著裴晨星去看房子。
那房子距離薑燦燦租的房子不遠,如果裴晨星真的看好了,兩人不訓練的時候見麵也方便多了。
到了小區門口,薑燦燦的男朋友去保安室登記來往人員的信息。
薑燦燦就拉著裴晨星在小區門口的路邊等著。
喜滋滋的計劃著以後住的近了要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
這裏距離訓練館不遠,走著就能到。
訓練完還有體力的話也可以一起走回來。
正說著,一道轟隆隆的摩托聲貿然闖入了附近的街區。
吵的薑燦燦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正想說誰這麽沒有素質在居住區故意弄出這麽大的聲響。
轉頭那輛摩托就衝到了兩人麵前。
後座那人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一把拉住了裴晨星身上的包。
給沒有任何準備的裴晨星直接拽了個趔趄,從馬路邊的台階上摔了下去。
搶包那兩人完全不顧裴晨星會被拖行受傷,抓著她的包驟然加速。
如果不是裴晨星反應及時放開了那個包,此刻說不定已經被拖行到了馬路中央。
到時候就不僅是從台階上摔下來那麽簡單了。
看著那輛摩托車飛馳著離開的背影,裴晨星還驚魂未定。
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自查自己的手臂有沒有受傷。
好在她放開的及時,胳膊隻是被拉扯了一下沒有造成什麽太嚴重的後果。
但等薑燦燦扶著她站起來的那霎那,腳踝的位置瞬間傳來劇痛。
險些再次跌倒在地上。
“腳腕受傷了嗎晨星,你別急,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擊劍運動員的四肢靈活度非常重要。
大賽在即,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薑燦燦緊張的撥打急救電話的手都還在發顫。
還是疼痛緩和了一點的裴晨星安撫她別急。
“不用叫救護車,我們打車過去就行。”
“哦,好好好,那我現在就去攔出租車。”
薑燦燦慌忙放下手機,扶著裴晨星到不遠處的花壇先坐下。
在攔下出租車後就打算讓她才趕過來的男朋友抱著裴晨星上車。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裴晨星知道薑燦燦和她男朋友都是好心,但畢竟才剛見過幾次麵,裴晨星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好在她隻傷到了一隻腳的腳踝,有薑燦燦扶著還是能勉強走過去上車。
到醫院後,薑燦燦急慌慌的去給她掛號。
又借來輪椅推著她去找醫生。
聽到醫生說裴晨星腳踝挫傷的時候比裴晨星還急。
一臉擔憂的追問醫生多久能恢複,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最近這個星期每天都過來進行康複按摩,應該半個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但近期內最好還是不要有劇烈活動。”
半個月。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半月的時候,還來得及。
裴晨星始終懸著的那顆心慢慢落了下來,鬆了口氣。
一直處於慌亂狀態的薑燦燦也平複下來。
在辦公室外等著康複醫生安排按摩的時候,裴晨星拉過薑燦燦的手。
“謝謝你燦燦。”
薑燦燦半知半解:“謝我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啊。”
“能做的你都做了,怎麽能是什麽都沒做,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現在還得自己忍著痛在樓下排號。”
最重要的一點,薑燦燦是真的擔心她。
她看的出來。
不管是她們兩個還是隊裏其他人,都覺得這個唯一的參賽名額不是給她就是給方燦燦。
如果她受傷了,這個參賽機會十有八九就是方燦燦的。
但方燦燦在意識到她受傷了的時候根本沒想那些。
幫著她忙前忙後的找醫生問診。
比她還要更緊張,擔心她不能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