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裴母指望不上了的裴佳韻暗暗咬牙。

開始賣慘:“別人不知道遠塵在江家什麽位置你們也不知道嗎,那七千萬是他的全部了,現在全都投進了項目裏,拿不回來不說後續還不知道要追加多少進去,要不是用你們給我的那些錢支撐生活我都不知道要怎麽過下去。”

聽到這話的裴母瞬間心軟。

不忍心再讓裴佳韻出這筆錢。

“當初你姐姐要是沒有搶了你的婚事現在在易家養尊處優的人就是你了,哪輪得到她。都是她搶走了你的好姻緣,搶走了你的好日子,不然你怎麽會過的這麽艱辛。”

裴母一說起這事火氣就壓不住。

恨不得裴晨星立刻被易家趕出門,過得人不人鬼不鬼才好。

這樣裴晨星才能老實下來,繼續和之前一樣對她和裴父的話言聽計從。

不敢再忤逆他們一點。

若是放在之前裴佳韻看到裴母這麽恨裴晨星一定會在心裏暗暗竊喜。

但現在裴佳韻根本沒有心情。

她很擔心裴父會再次提出讓她出錢幫裴氏平賬,更擔心他們去查那七千萬。

一旦他們查出那錢的真正來處她之前說過的所有謊話都會被推翻。

必須盡快找借口離開。

“爸媽,怎麽說我也是裴家一份子,雖然我才回到這個家裏沒有幾年但我也不能像是姐姐那樣袖手旁觀,這樣,我盡力去湊些錢給你們,多少都是我的心意,如果還是不夠的話我就把你們給我的車房都盡快轉手變現,我們一家人團結一心總能熬過去的。”

裴佳韻的話讓裴母感動的不行。

也愈發心疼這個從小不在身邊的親生女兒。

倒是裴仲民遲遲沒有表態,隻眼神複雜的盯著裴佳韻看。

看得她十分心慌。

“我現在就回去看看能湊出多少錢,你們等我消息。”

說著裴佳韻就要離開。

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生怕多留下去會露出馬腳惹疑心深重的裴仲民懷疑。

就在她拿上衣服馬上要出門的時候,裴仲民還是出聲叫住了她。

她攥著外套的手猛地收緊。

以為是裴仲民覺察出什麽,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特別是聽到身後裴仲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她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你怎麽這麽緊張?”

“我沒有緊張。”裴佳韻別扭的移開目光,不肯和裴仲民有視線上的交流。

“隻是擔心沒辦法拿出那麽多的錢幫爸媽解決問題,而且我現在結婚了,有關錢的事情不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如果遠塵他不同意的話……”

她頓了頓,沒說完的半句話是什麽顯而易見。

但很快她又調整好語氣讓裴父裴母放心。

不管江遠塵同意與否她都會想辦法和裴家一起解決問題,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我先回去了,爸媽等我的電話就好。”

裴母看著裴佳韻毅然的背影直接紅了眼。

“你看到了嗎這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自己過成了那個樣子還想著幫我們解決問題,比那個狼心狗肺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憐我竟然把一個白眼狼精心嗬護了二十幾年,讓我的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外麵吃了那麽久的苦,我真是對不起佳韻。”

裴仲民並沒有接裴母的話,隻看著裴佳韻離開的方向幽幽說了句:“我倒沒看出她比那個白眼狼好多少。”

從裴家出來的裴佳韻直奔江家。

在家裏找出了裴母陪嫁給她的那套江邊平層。

想著等裴家找她要錢就用這套平層去交差,至於賣掉以後還差多少就和她沒關係了。

裴家又沒有養過她,不過是在她結婚的時候多給了幾樣東西罷了,憑什麽讓她來背負裴家的債務。

想起裴仲民要錢時的嘴臉裴佳韻就煩的不行。

決心以後少和裴家聯係,反正那個家也無法在提供給她什麽有用的資源了。

她半靠在沙發上,暗暗捉摸著裴晨星怎麽沒有像是上一世一樣大包大攬過所有債務。

還一副早就將養育之恩還清的樣子,真是夠奇怪的。

難不成裴晨星在結婚後重生了?

正想著,她的手無意放在了沙發空隙的位置,隨手從裏麵拽出了一條從未見過的領帶出來。

紫色的領帶上還帶著各種張揚的圖案,根本不是江遠塵會買的款式。

看著這條領帶她就能想象出買這種領帶的人形象如何。

高聳的啤酒肚,下巴上的肉一直連著脖子,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肉都積壓在一起。

想想她就開始覺得反胃了。

恨不得立刻丟出去。

可這領帶出現的太過蹊蹺。

直覺告訴她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她還不能丟了它。

正準備去找在廚房忙活的阿姨問問江遠塵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撞上麵那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竟然下意識的把那條突然出現在家裏的男士領帶藏到了身後。

心裏莫名的發虛,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被抓包了一樣。

明明這條領帶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等她回過神再抬眸江遠塵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她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揚眉。

像是在問她在藏什麽。

裴晨星定了定神,故作淡定的把拿著領帶的手從背後轉到身前。

“就一條領帶,是你新買的?不像是你的風格?”

隻顧著低頭看領帶的裴晨星並未注意到江遠塵在看到領帶那刻眼中一閃而過的凶戾。

看向江遠塵的時候他麵上早已恢複平靜。

“合作商送的,丟了吧。”

“什麽合作商這麽沒有眼光,送款式這麽老土的領帶給你。”

她邊說邊把領帶丟進了垃圾桶,一眼都不願再多看。

看到江遠塵往餐桌走她趕忙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排卵期的緣故,她這兩天的精力非常旺盛。

好不容易逮到江遠塵回來,自然該做一些夫妻之間的運動。

自從上次她給江遠塵下了助興的藥物成功發生關係後,江遠塵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情到濃處該做的自然順理成章就成了。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每次瘋狂完她都會失去前一天晚上的記憶。

如果不是身上確實酸痛加上醒來時江遠塵就躺在身邊,她都要懷疑是自己的記憶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