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喝酒,一身都臭死了,閨女嫌棄你還不應該?”

沈華柔狠狠瞪他一眼,抱著哭得委屈的閨女轉身走了。

哼!要不是看在他還能走得穩路的份上,剛才就會讓他抱,結果卻是防了一處沒防到他一身酒臭上。

賀元淩被媳婦兒和閨女一起嫌棄了,還不能反抗隻能巴巴的跟上。

進門的時候吩咐玉蘭,“快去給爺打水來。”

哼!等三爺洗幹淨了,看誰還能嫌棄我。

醒酒湯不水先來,換了平時的話賀元淩肯定是不會乖乖喝的,但今天不是看著會被嫌棄的份上麽,他端起來就喝,喝得是比喝酒都還要爽快,一口就見了底。

等他再洗漱好了,閨女已經趴在他媳婦兒懷裏安安靜靜可可愛愛。

屋裏點了燭火,賀元淩也是現在才看仔細了自家閨女。

“果然是像我,好看。”

得意勁也是沒誰了,說得好像閨女就是他生的一樣。

得意過了他又道:“長得白,隨你了,眼睛最像我。”

誇人一句就得再著重誇他自己一句,誰還與他爭不成?

賀元淩看閨女這會兒安安靜靜的,於是又伸出了手。

“給我再抱會兒,都洗幹淨了,你聞。”

看著賀元淩朝她湊過來的腦袋,沈華柔嫌棄的扭頭,根本不想聞。

但還是把閨女給他了,親爹當然能抱閨女。

“嘿嘿……閨女,我是你爹啊,會叫爹了不?”

雅雅又到了爹爹懷裏,對這個臭烘烘的人有點好奇,這回不臭了她也就不嫌棄了,還主動的趴著爹爹肩膀上。

好寬,還有點高。

終於是得了閨女的親近,激動得賀元淩眉飛色舞,抱著閨女的手都有點僵。

隻得到閨女哼哼的回答,賀元淩又問媳婦兒。

“咱們閨女會喊人了不?”

從見著閨女到現在賀元淩就沒有聽到自己閨女說話,但他還是不死心想問問。

於是,賀元淩就看到媳婦兒親身給他做示範。

沈華柔對著雅雅輕聲叫她的名字,“雅雅,看娘這兒。”

小姑娘能分辨出自己的沒名字,也能聽懂些簡單的話。

聽到母親的聲音,是在喊她,於是就扭頭往母親這邊看。

沈華柔又喊了她一聲,得到女兒的回應,“唉。”

“說話了,咱閨女能說話。

閨女,雅雅,我是爹啊,叫爹爹。”

不管當爹的有多激動,雅雅給他的回應就是沒有回應。

雅雅疑惑的看著他,眨著無辜的漂亮眼睛,依舊是可可愛愛。

賀元淩不死心又讓閨女叫爹,最後閨女不搭理他了,伸手要娘親抱。

結果閨女,沈華柔笑他,“還隻會說簡單的,就不會叫爹娘。”

在賀元淩失望的情緒中,她又笑著說道:“都能出聲兒了害怕不會叫爹娘,早晚的事,你得空了天天教,多教幾遍就會了。”

一聽這話賀元淩又被安慰到了,立馬打起了精神來。

“那我天天教,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就能喊爹了。”

他幻想得很美好,眼睛裏都有光,仿佛已經看到他閨女喊爹的場景。

才剛開始學著發聲兒呢,哪就有那麽快?

但沈華柔不打算打擊他的美好期待和信心,還給予了肯定。

“不是沒有可能。”

又跟閨女玩了一會兒,小姑娘開始大哈欠。

“我閨女就是打哈欠都好看,秀秀氣氣的。”

沈華柔不搭理他的廢話,讓奶娘帶孩子去睡覺。

當爹的還舍不得,眼珠子都跟著閨女出門去了。

要不是他不會帶孩子,恨不得晚上就抱著閨女睡了。

等他回過神來找媳婦兒,屋裏哪還有媳婦兒的影兒?

“華柔?”

沒人應。

浴房裏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某人靈機一閃。

結果浴房的門上了栓,根本推不動。

沈華柔聽到門板被推動的動靜,也聽到了賀元淩喊她,但她不想應聲兒,就是純屬不想搭理跟他說些廢話。

看來提前防備是對的,他這個人就是防不勝防。

沒如願,賀元淩訕訕的在門口自我澄清,“防賊呢?”

可不就是防賊麽。

又是吃酒又是逗閨女,又是洗漱,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終於等到媳婦兒洗漱了回來,還得等她梳頭抹油,抹那些亂七八糟的。

在等媳婦兒梳好了頭發之後,賀元淩兩步上前去趁其不備打橫抱回**。

“還沒收拾完呢。”

“夠白夠嫩了,抹那些都是浪費。”

沈華柔氣結,卻又被他緊接著的話氣得要咬人。

賀元淩理直氣壯的道:“抹那些還怎麽下口?”

誰要他下口了,自己又不是桌上的餐點。

賀元淩不要她回應,小嘴開開合合說的盡是他不喜歡聽的話,還不如堵上。

屋外,玉蘭打著哈欠問陽春,“三爺回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主子把你慣壞了,守夜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陽春嘴上訓著玉蘭,其實她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有三爺在家就沒有他們進去伺候的份,守在外麵也沒用。

玉蘭眼尖的看到陽春也在笑,立馬不客氣的回嘴。

“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這樣想的。”

在月色之下,姐妹倆說笑著離開,早些休息明天也好早些起來伺候。

沈華柔想賀元淩回來,人真回來了她又不想了。

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明明是眼皮都睜不開了。

他嘴裏就沒一句真話,說好的又哄著她。

沈華柔忿忿的嘟囔,“再也不信你了。”

賀元淩應的爽快,“好。”

哼!話說的好,一點也不好。

後來,嬌氣的人兒又嘟囔了什麽,賀元淩聽不清了,但還是應著好。

不管媳婦兒說什麽,他都說好,肯定不會錯。

浴房裏留的水還是溫熱的,看來是要考慮再給那兩個丫頭加工錢的事了。

現在他好歹也是領著朝廷俸祿,這幾個工錢他還是掏得起。

沈華柔迷糊間感覺一陣濡濕後又有些涼意,喉嚨也有些幹。

“渴。”

聽到媳婦兒說渴,賀元淩立馬丟下擦身的帕子,先給媳婦兒蓋好了被子再麻溜去倒水。

水壺下放了湯婆子保溫,還是溫熱的,溫度喝著正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