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一切聽父母親安排。”
蔡芸芸的內心其實也沒有多少起伏,必須要嫁人的話,她也不知道要嫁誰,既然父母親都說這個鄭東生不錯,那就是能嫁吧。
她便聽父母親的安排就好了,婚姻大事也沒有她自己做主的可能。
之後的這些天蔡芸芸有時候會想起那日在跑馬場上的人,不看別的話,他確實馬技精湛,球技也很好。
好幾次他踢進了球,都會得到大家的歡呼讚揚,其中不乏有年輕姑娘。
聽母親說現在隻是賀三夫人提起,她便不敢再多想。
到了母親與賀三夫人約定好的日子,她早起梳洗打扮一番便被母親著人來喊。
她想,今日這樣的場合她是不是不適合來?
最終還是上了來桃花源山上的馬車,一路的顛簸都沒有她內心更忐忑。
到了,卻沒有立時就見到人。
聽賀將軍說,他有有事要下午才來,蔡芸芸不僅沒有覺得被怠慢,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明明也隻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此時她卻覺得離他出現還有很久很久,她便是覺得連呼吸都順暢些。
喝過茶之後賀三夫人提議他們到外麵走走,她還以為是帶他們去摘香瓜了。
結果卻不是,一直走到三腳下,又帶著他們往山上走。
她並沒有多想,以為不是摘瓜就是隨便走走賞花賞景了。
結果也不是,賀三夫人帶著他們到一棟院子前停下。
“容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裏是東生的住處,房契上寫的是東生的名字。
你們進來看看,若是有哪裏不喜歡的,隨芸芸的喜好改。
莊子上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匠人也多,什麽時候有事了喊一聲都有人。”
說著,沈華柔便推開了木頭做的院門,領著母女倆往裏進。
院子是用籬笆牆圍起來的,雖然隻有半人高,從外麵也能看到些院子裏的情況,但哪能有進來了一處一處看來得清楚。
“這些花兒啊草的都是當初建莊子的時候種下的,好些都是一般的品種,芸芸喜歡什麽,若是莊子上有你盡管讓人挖了搬回來種下。
看這個枇杷樹種下兩年現在可長得這般大了,夏日傍晚的時候坐在這裏喝喝茶說說話還是不錯的,就是一定記得要熏驅蚊草。
嗬嗬……這種事交給東生去做就成,他跟他師哥一樣,皮糙肉厚不怕蚊蟲叮咬。
這邊裏麵有一口井,還有個小廚房。
不願做飯的時候就讓莊子上送飯來,哪天想換換口味了,便讓人在家自己做。
下麵田地裏的菜果都是自家的,現摘吃著才新鮮。
後麵那片養了雞鴨魚羊那些肉類,換著口味吃。
我們再到樓上去看看,這棟房子在二樓陽台上正好能看到山上的梅林。
另一邊的露台能看到花田,那花田是去年的時候你婧瑤姐姐新弄的,一會兒你也去瞧瞧。”
在沈華柔一路給他們介紹的時候,蔡芸芸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
而蔡夫人卻十分有興致的跟她交談,“這些花多好看,一看就是由專門的師傅設計過了,再有專門的花匠種下,平時也有花匠在經管吧。
隻有經過細心管理,才能是現在這樣。
哎,誰家不是需要一個頂梁柱?你還笑賀將軍呢,賀將軍哪兒隻是割草點香厲害,別的地方也本事大得很。
這顆枇杷樹可太好了,能長得枝繁葉茂一看這處就是快福地。
隻是歇涼的話實在可惜了,到四五月份的時候金燦燦的枇杷果可鮮甜了。
還能做果醬,還能熬糖漿,枇杷葉是好東西啊,保證一年四季都不會多咳嗽一聲。
哎喲,還有井呢,井水看著就清澈,是口好井。
廚房也寬敞明亮別說是幾個人的飯食了,便是請客做一桌的飯食也是綽綽有餘。
樓上樓下都寬敞,在家就能看梅林了,還不用出門受冷。
露台可太大了,在這兒做什麽不行啊,哈哈哈……”
兩人在這些話裏都把各自的意思表達清楚了,蔡家是同意這門親事的。
蔡芸芸從頭到尾都紅著臉,也不敢抬頭正視沈華柔。
幸得是被她母親牽著,不然她怕是連路也不走了。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到中午了,沈華柔便提議先回去用午飯。
“東生從營裏趕過來肯定是趕不上吃飯了,咱們今兒不等他,咱們吃咱們的。
等下午摘瓜的時候,讓他多摘幾個補償。”
蔡夫人也不跟她客氣,“誰不知道你這兒的瓜果都好吃,來都來了,確實是要多摘幾個才作數。”
回到莊子上,竟然見到了鄭東生那個,他正在陪蔡文書和賀元淩喝茶說話。
“你們回來了,正好東生也到了,那就擺飯咱們邊吃邊聊。”
賀元淩是在陪他們,但他的眼睛就沒怎麽離開門,心裏裝著人。
鄭東生聽到了,但他不敢去看去,得了師哥一個眼神之後他立馬起身來迎,“嫂子,蔡夫人好,蔡姑娘好。”
對著蔡夫人的時候他表現得還算正常,到蔡芸芸的時候,他是多瞄一眼人家就直接紅了臉,是低著頭與人打的招呼。
“東生來了,怕是馬都跑累夠嗆。”
沈華柔見他實在難為情,便出聲為他解圍。
鄭東生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又放開。
“是累得很了,現在在馬廄吃草料。”
“哈哈哈……”
“就是個傻小子。”賀元淩笑罵他一句。
再看哈哈大笑的蔡文書,確定他是對這個傻小子女婿滿意。
隻擺了一桌飯,幾人圍著桌子坐下。
人多的時候肯定是男女不同席,但今天統共就他們六人,又情況不同,還得談談細節,自然不可能分開坐。
最近沈華柔都在和二嫂陳氏商議淑明成親的事宜,所以她是有些經驗,在與蔡家夫妻兩說起來也從善如流。
兩家都是體麵人,又都互相有心,商談起來肯定是順順利利。
在說到聘禮的時候鄭東生還想有自己的意見,還沒等表現出來就被他師哥在桌子底下一把按住了大腿。
再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