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把它當兒子養?瞧它這哼哼唧唧的模樣,都是你慣出來的。”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虎將軍一在她身邊哼哼唧唧的撒嬌,她就忍不住心軟要抱。
現在虎將軍敢趴在她身上睡都是她慣出來的,就是敢在他鞋裏尿也都是她慣出來的。
頭一尿的時候就狠收拾它一頓,看它還敢不敢再有下一次。
“它乖巧聽話又可愛,我自然要多慣著些的。
它怎麽在陽春他們鞋子裏尿,還不都是因為你太可惡了。
它又不是什麽都不懂,你不欺負它它自然不會報複你。”
沈華柔又帶著虎將軍玩兒去了,至於是不是當兒子來養,讓他自己想去吧。
賀元淩左右都無事,於是也跟了上去。
之後幾天他都沒出門,沈華柔問他不是交了新朋友嗎?也不用去嗎?
“什麽朋友還能有你重要?你不是給我下了令的,傷沒好都不許出門。”
賀元淩這番嬉皮笑臉的模樣真真找打,沈華柔不跟他鬥嘴,問他徽墨哪兒來的,能不能再得幾條?
賀元淩認真看了他兩眼,突然福至心靈。
“打算給大堂哥?”
沈家大房的沈伯昌在他們這一輩中是最得意的,也是最有希望能帶著沈家再往上走的人。
他們這些讀書人,可不就是最愛這些東西了嗎?
要他說,能寫得出字,分得出顏色來就行,哪來那麽多講究還要分哪地兒產的,寫著是不是絲滑。
上次回去聽大舅哥說好像是已經在回鄉來的路上,沈華柔有這個意思也是正常。
東西是難得,可這不是他媳婦兒開口了麽,再難也要瞞足。
賀元淩可不是悶頭幹好事不留名的人,別說是真的難,就是一般難他也要說明了好討功。
畢竟,有些功勞還是得他自己討才能得。
“這玩意兒不好弄,我再讓人打聽打聽吧,要是有多的也給伯承分一份。”
不用賀元淩說她也是知道難得的,正是因為難得才找他。
“勞你再辛苦一趟,有最好,沒有也不強求。
若是能有的話,大哥那邊也要送一份。”
沈華柔不得不提醒他,連伯承那裏都想到了,自家大哥還能忘了。
從前伯承一直都把姐夫掛嘴邊,沈華柔還不懂他是怎麽就那麽喜歡賀元淩,現在她覺得有些明白了。
賀元淩不是沒想過自家大哥,這回不是統共才三條麽,給大舅舅少了不像話,給大哥一條半條的也太小氣了些。
“到時候看能有多少吧。”
他糾結的神色正好被沈華柔看在眼裏,聯想他說的沈華柔明白了。
“能有一條就很好了,你當是豬肉隨便割幾條嗎?”
賀元淩直勾勾的看著人,好似為了再次確定。
“一條就夠了?”
他一想,就那麽大點兒的東西,一條不顯小氣?
是沈華柔抬著眼皮兒斜眼看他的眼神太過刺激人,這才讓賀元淩不得不相信是真的。
“那,從舅舅那裏取一條出來給大堂哥?”
雖是問他,想得也挺多了。
“現在再讓人去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就先給大堂哥一條。
以後有了再給舅舅補上,伯承和大哥他們也不急。”
賀元淩是覺得大堂哥留不了多久就要回洛京去,其他人都能等。
可沈華柔知道,這次伯承回跟著大堂哥去洛京,明年大哥中了舉後也讓入京。
還有大舅舅,秋上的時候就要去徐州為官了,再回來是在幾年之後。
“那是你特意給大舅舅準備的,大舅舅也喜歡,自然是不能少。
大堂哥他們就再等等吧,一時尋不到也不著急,什麽時候尋到了再送去是。”
說到這兒,沈華柔還想起來誇一聲他。
“你們那個車馬行也在往各出去,要送什麽東西還不是方便得很。”
其實這麽一想是真的很方便,別說隻是送東西了,就是帶個信遞個話的也放便,沈華柔是真心在誇他。
真心和假意如何分辨不出來?
昨晚上是背對著的,又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色,現在大白天兩人還麵對著,他媳婦兒笑顏如花,聲音也溫柔得能滴出水兒來,他當然知道她這是真心的。
他以為他媳婦兒都這麽富有了,一般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就好比他賀元淩。
沒成想,隻幾條墨就能讓她歡喜。
再難弄,也得給她弄到。
“放心,這個事兒就交給我了。”
頓了頓,他又道:“明天我就去找人。”
事不宜遲,早辦早得手,他媳婦兒也能多給他幾個笑臉。
不為別的,就為他的小嬌嬌實在生得太還看,他還就樂意看她歡喜。
沈華柔倒是喜歡他這種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的脾性,是屬於他難得的好脾性。
他都在家三四天了,昨晚給他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他後背上的傷也開始結痂,沈華柔便也放心放他出門野去。
但也叮囑他,“還是小心些傷勢,別大意了。”
“保證不大意。”
賀元淩大清早就出門去,到了城裏後連車行都沒去直接先去尋人,那人答應再給他留意,有了肯定給他留著。
出來在街上竟然遇上了沈伯承,他與幾個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在一處說話,太遠了聽不清。
突然,有人拔高了聲音,“我並未胡說。”
再看沈伯承也有些急的樣子,他身邊又有人好像是在勸他什麽,這是跟人發生口角了?
賀元淩快走幾步上去,“伯承。”
沈伯承聞聲扭頭,在看到是賀元淩的時候眼角都笑起來,忽的又沉了臉色。
低沉著聲兒喊他,“姐夫。”
瞧他這忿忿又帶了點委屈的模樣,可見是跟人發生了不愉快。
小舅子就是他親弟弟,賀元淩能看著親弟弟被欺負了不管?
就在他喊姐夫的時候,方才有些激動的書生臉色也跟著變了,眼神閃躲。
“怎麽了這是?”
賀元淩長臂一伸摟上小舅子的肩頭,他本就長得高壯,這樣一比就顯得沈伯承太過單薄。
不隻是沈伯承,跟他一起的幾個人都本賀元淩襯得單薄。
本來沈伯承是一臉忿忿,還有擼袖子要與那人進一步說清楚的意思,但在見到賀元淩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生了委屈。
眉頭蹙著,氣鼓鼓的跟姐夫告狀,“姐夫,是他胡說八道,汙了惠姐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