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禦醫進來時,二皇子一臉慘白,虛弱的躺在**,劉能坐在床邊抹淚。

陳禦醫眼皮種種一跳,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快步走到床邊,劉能遞上椅子,陳禦醫給二皇子把脈,良久,眼底的凝重微微散開,眼神不經意間掃向劉能。

視線一掃而過,觀察二皇子慘白麵容,心下定神,開口,“二殿下身上刀口傷及五髒六腑,失血過多,怕是......”

陳禦醫微微頓了頓。

“老臣開一個補血養元氣的方子,劉公子多辛苦些,在二殿下身邊照料了。”

二皇子看起來很虛弱,把脈後身體在恢複運轉,作夜應該發過熱,刀傷是小事,可刀傷過後流血不止和發熱是大事,輕則昏迷,重則死亡,看二皇子現在好轉的樣子,作夜劉公子怕是廢不少力。

真是年輕有為的神醫啊!

“不辛苦不辛苦,我跟二殿下是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送送陳禦醫。”劉能悄悄喘口氣,手伸到後麵偷偷對二皇子比一個大拇指。

還挺會裝。

皇宮。

“老臣參見皇上。”

“起...身...”

陳禦醫從地上起來,“回皇上,二皇子多處刀傷,深可見骨,失血過多還在昏迷著,幸好醫救及時,隻要這段時日照顧好,挺過夜裏發熱便可活命。”

皇帝的心跟隨陳禦醫的話起起伏伏,一上一下,二兒子性命攸關,這個孽畜,一氣之下皇帝想把牢獄中的大皇子弄死,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轉動,賜死的話沒有說出口。

“送些......補藥過......去。”

眼神看著陳禦醫,原想把太醫院之首陳禦醫派到二皇子府,想想自己現在的龍體,兒子和自己,還是自己身體比較重要。

夜裏,陳禦醫走後,宮裏送來不少名貴藥材,都是補氣生血吊命用的。

“皇上對你還挺上心,五百年的人參,好名貴。”劉能手拿著人參仔細觀察一番。

“都是麵子上的好罷了。”二皇子自嘲道。

“麵子上的好也行啊,多值錢啊,一會我幫你燉了,好好養身體。”

二皇子聽到劉能的話張張嘴,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他想要把五百年的人參拿出去賣了換銀子,留做鎮北軍的軍費用。

劉能對他的一片心意,他便收下,這可是他喜歡自己的證明,瞧,還會給自己煲湯。

“二殿下,藥熬好了。”這時小廝端著藥碗進來,正是上午陳禦醫給開的方子。

劉能接過藥碗,親自給二皇子喂下,夜裏,已經退燒的二皇子剛剛熟睡,身體突然開始冒汗,額頭突然發起高燒。

“不對呀,明明已經退燒了,怎麽又複發了?”劉能急著上前把脈查看。

不對,這不是複發,是中毒。

劉能眉頭緊皺,麵色凝重,把脈的手從二皇子手腕上離開。

喝完的藥碗早已經被收走,都已經洗刷幹淨找不到毒性了,劉能心急如焚。

藥渣!

對,肯定還有殘剩的藥渣。

“唐二,快去小廚房,把熬完的藥渣拿過來。”劉能一邊對門外的侍衛吩咐一邊快速搶救二皇子。

拿出工具材料,給二皇子洗胃。

折騰到半夜,終於把二皇子救活,劉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司空景爍突然出現在房間,嚇她一跳。

“哎呦!”

“嚇死我了!”

“二殿下怎麽樣?”

司空景爍臉上不太好,眉頭緊鎖,聲音冰冷。

“很不好,救回來了,命丟了半條。”劉能沉聲道。

招人下毒害命這種事,劉能還是第一次現實遇到,以往都是在電視劇或者小說中見過。

司空景爍冰冷著臉不說話,周身陰沉的氣質嚇的劉能小心髒突突直跳。

藥渣拿過來後,劉能檢查一番,“果然有毒,毒下在了藥裏。”

藥材是皇宮賞賜的,剛剛陳禦醫來......

劉能眼裏滿是害怕和不敢置信,虎毒不食子啊。

“這件事不要聲張,好好照顧二殿下。”司空景爍陰沉著臉,聲音冰冷。

“好,我明白。”

二皇子遇刺病倒,大皇子消失無蹤,皇帝病倒在龍榻上,大夏國一時之間無人可出來主持國事。

“老二當真命不久矣!”

二皇子雙手抓住牢房內的鐵欄,神情激動。

“探子來報,千真萬確。”

“哈哈哈哈哈!”

“老二,本王就說,你鬥不過我,你的母後也鬥不過本王的母妃!”大皇子眼神凶狠。

“皇位,隻能是我的。”

幾隻飛鴿從林丞相後院飛出,一路飛到鎮北邊關,越過邊關不停歇的繼續往西飛。

“老大,你看那群鴿子,要不要射下來幾隻打打牙祭。”穿著一身將士軍服,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說道。

身旁一身將軍裝的男子回頭瞪了他一眼,“就惦記著吃,別誤了老大正事。”

“嘿嘿嘿。”

被瞪的男子也不惱,黑的臉漏出一口大白牙嘿嘿嘿傻笑。

冬日的雪還沒有下,鎮北邊關就傳來消息,如果在不放出大皇子,榮國大軍就要踏平鎮北邊關。

皇帝在龍**被氣的吐血,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他這麽多年的皇帝白當了!

“來...來人...招鎮北侯入宮!”

“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願主動請纓前往鎮北邊關禦敵,守衛鎮北領土。”鎮北侯來到皇帝麵前,沒等皇帝開口,主動請纓。

“好!好!好啊!”皇帝連說三個好。

當即皇帝下旨,鎮北侯帶領五萬大軍前往鎮北邊關。

榮國十萬大軍壓境,皇帝卻隻給鎮北侯五萬軍隊,這不是上趕著送死嗎。

聖旨一下不少人唏噓,皇帝真的是老了,該立新皇了,沉不住氣的大臣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鎮北侯一家可沒有外麵那些人急,此時還正在其樂融融的用著晚膳。

“爹,糧草孩兒已經準備完畢,幾日前就已經出發運往鎮北。”

鎮北侯連連點頭,眼裏滿是讚賞,不虧是他的好兒子,不虧是下一代鎮北大軍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