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百姓恐慌搶糧儲水,王孫貴族權貴世家依舊鋪張浪費。

琉璃月的生意越做越好,宴會過後,不少世家千金前來預定購買。

給劉能忙的腳不沾地,明明是個大夫,硬生生變成水粉鋪子掌櫃。

期間,許景遠來過一次,不知父親上一次和他談的如何,婚事依舊在。

董子衿不指望他能主動退婚,隻能靠自己的法子。

天氣越來越熱,朝廷終於引起重視。

夜晚,消失許久的司空景爍翻窗進來。

一身臭汗味,“你起來一點,臭死了。”

他問問胳膊,是有一些味道。

“這幾日忙的很,不舍得浪費水洗澡。”司空景爍道。

“你這夢做的很準。”

“那你看看,這回你相信我了吧!”董子衿傲嬌。

司空景爍見她可愛模樣,想上前親一口,想到她說自己臭,硬生生忍下。

桌邊相對而坐,董子衿給他倒一杯涼茶。

“出現個道士,現在朝廷開始重視起天熱的問題。”司空景爍喝下一杯茶,緩解口中的幹燥。

如果真如董子衿所說,一直不下雨,他手中的水庫,將會成為京城唯一的水源。

董子衿開口,“這倒不怕,就怕熱死街上乞丐,無人收屍管理,慢慢會引發疫病。”

司空景爍沉思皺眉,他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真是那樣,京城將會變成人間煉獄。

皇帝年歲已大,如果在他即將退位時發生此事,將會是他豐功偉績上一筆無法抹去的災難。

看來此事他需要回去和二皇子探討,好好研究。

“我表弟想要見你一麵。”

他灰頭土臉,雙眼異常明亮。

他表弟?那不就是二皇子?見她做什麽?

“好。”董子衿點點頭。

“那我就安排在萃華樓。”

“嗯。”

約定好時間,司空景爍翻窗離去。

二皇子,趙宏逸。

司空景爍表弟,當朝皇帝嫡子,可惜不是嫡長子。

長子是當朝淑貴妃所生。

皇後生下二皇子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娘家被全部斬死,除了出嫁的皇後和鎮北侯夫人。

後便一直稱病養在深宮,宮中瑣事交給淑貴妃打理。

二皇子孤身一人在朝堂,整日養花逗鳥,無所事事的樣子,背地裏一直在暗中籌謀。

大皇子趙銳澤,已經早早幫皇帝處理朝中事物。

皇帝雖然未立太子,但心中那杆秤早已經偏離到大皇子那邊。

如果不是她,司空景爍也不會身死,想必坐上皇位的也不會是大皇子。

不對,等等,在火海之前就有傳聞說司空景爍死在戰場上,可在火海裏時,他卻能來救她,是不是說明最開始他是假死。

那被囚禁的二皇子......

這個發現讓董子衿激動起來。

一夜好眠,第二日,董子衿精心打扮好,用上遮瑕膏,這可是第一次見司空景爍的親人,她要用心。

想到一人有些緊張,便邀請劉能,把她帶過去。

最近她忙於水粉鋪子,帶她去蹭一頓好吃的。

司空景爍帶兄弟,她帶姐妹,嗯,沒問題。

劉能一身月牙白長袍,腰間用一根銀色絲帶鎖上,發絲高高豎起,用一條同色係的帶子。

手上拿一把清風扇,一扇一扇,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沒想到男裝穿在女子身上也如此好看,弄得她都想穿上一身來試試。

坐馬車一路來到萃華樓,劉能像個好奇寶寶,左看右看。

“子衿,我還沒來過如此豪華的地方吃飯,這是第一次,多虧了你啊!”說著,用扇子敲敲董子衿的肩膀。

“一會你陪我去見兩個人。”

“誰啊?”劉能挑眉。

“司空景爍,和他表弟。”董子衿一邊上樓梯,一邊回答。

“哦,好吧。”原來是她的小情人啊,自己私會不好意思,特意找她做掩護,沒想到古人如此聰明。

推開門,司空景爍和二皇子已經在雅間了。

司空景爍神色如常,對二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對劉能的意外到來沒什麽反感。

二皇子也是一身月牙白衣,平民百姓便裝,手上那把扇子,瀟灑自在扇風,頭上發絲高高束起,和衣服同樣料子的發帶。

這小巧了,撞衫了。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二皇子瞪大雙眼,用手指著劉能,“你你你...你怎麽和我穿同樣衣服?”

他溜達時不喜歡穿過於華麗的衣衫,說到底,就是沒有錢。

皇子的沒有錢,聽聽就好,和平民百姓沒有錢,還是不一樣。

“你什麽你,賣衣服開門做買賣,隻許你買不許我買啊!”劉能岔著腰回懟。

董子衿看得心驚膽戰,早知道不帶她來了,那可是二皇子啊,得罪了她,劉能豈不是死翹翹了。

“別擔心,我表弟就那樣。”司空景爍開口。

董子衿的心髒放到肚子裏了,他既然能叫表弟,那就說明二皇子不會仗著權貴欺人。

她上一世和二皇子交集不是很多,隻在宮中宴會上見過幾麵。

四人坐下,點菜,吃飯。

席間,二皇子欲言又止,幾次想說話又憋回去了。

剛剛跟劉能吵架,他竟然吵不過一個比他矮的男子,好氣。

“你想說什麽?”司空景爍問。

二皇子開口,“不相幹的人在這裏,我能問麽?”

“嘿,你才是不相關的人,我和子衿是最好的朋友,她和司空景爍的戀情我都知道,你知道嗎?”

劉能嗆嗆回懟。

董子衿真擔心她腦袋不保。

“我,我當然知道了。”二皇子臉紅脖子粗,他竟會怕這個小崽子,還說不過他。

等他知道我的身份,嚇死他。

“我表弟是好奇,你怎麽會知道幹旱。”司空景爍看不下去,開口。

原來是這啊!

“做夢夢到的唄。”董子衿夾一筷子,淡淡道。

和他們在一起,他很放鬆,這種感覺很好。

“不就是幹旱,有什麽不能聽的。”劉能像是想起什麽,轉頭對董子衿說道:“最近天太熱了,我最近比較忙,回頭我做點冰,弄點冰粥,我倆吃。”

什麽!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