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森嶼竟然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寧佑玲難得良心發現:“你有沒有什麽問題?比如我股份比例。按照你說的房租每年遞增的話,你不覺得自己吃虧嗎?”
“怎麽會?”顧森嶼搖頭道,“一年遞增的租金才多少,但店鋪生意好了,我分到的錢才能更多,到底哪個更重要,我還是分得清的。”
他看向寧佑玲,眼神堅定又帶著無比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我一年拿到的分紅,比我一年的租金要多。”
他說這話並非無的放矢,而是身為小黑時候觀察到的。
寧佑玲一般會在第二天要出攤前做一個小計劃,比如搞個什麽小促銷活動,又比如說什麽樣的話術。針對不同的產品,列舉出不同的賣點。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做生意還要這樣。
他相信,有了固定的場所,寧佑玲更能發揮出她的優勢。
寧佑玲隻覺自己老臉一紅,很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我不努力賺錢,都對不起你給我戴的這頂高帽子!”
顧森嶼下意識歪了歪頭,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坐直了身體。
寧佑玲自然沒錯過他的這個微妙反應,捂著嘴偷偷笑了會兒,見顧森嶼臉上竟然慢慢染上了紅暈,頓時呆住了。
天哪天哪,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男孩子啊!
寧佑玲快要控製不住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少女心,好想捧著顧森嶼的臉rua一rua。
在顧森嶼的臉越來越紅,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前,她終於移開了視線,清了清嗓子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合同我來擬。或者你有你有沒有認識,並且熟悉這方麵的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財務總監,她見過的合同多了去了,擬一個小小合作的合同,她自然不在話下。
可顧森嶼不知道她的本事呀,所以她還是要提前說一下。
誰知道顧森嶼對她那是格外信任,拋下你做主就好幾個字後,就徹底不管了。
寧佑玲不知道顧森嶼對自己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到底是怎麽來的,嘟囔了兩句回了書房。
十幾分鍾後,寧佑玲就將新鮮出爐的合同遞了過去。
顧森嶼接過合同隻簡單瀏覽了一遍就簽了字,隨後問道:“對了寧佑玲,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想預習初中的知識,要不要和我一起請家教?”
“每一門家教都請嗎?”寧佑玲問完才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傻,哪怕顧森嶼將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也不能掩蓋他是個富二代的本質。
之前她多嘴問了句才知道,顧·富二代·森的父親給他送了五間門麵房,她保守估計這剩下四間門麵房的租金是三千,就算每天八小時家教,一個月還能有幾百餘額自己支配。
更何況開學後,家教的時間就會大大縮短。
顧森嶼點頭道:“我是這麽想的,利用這次暑假期間將初一的知識學習完畢,上課的時候鞏固,放假的時候繼續初二的學習。我有打聽過,初中會有各種競賽,可以在中考的時候加分。你英語好,可以參加英語競賽,這樣哪怕是初中有偏科的情況,也能通過加分彌補。”
寧佑玲完全沒想到顧森嶼會考慮到這些,一時間有些愣神,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顧森嶼伸手在寧佑玲麵前晃了晃,見她回過神來才繼續道:“你覺得怎麽樣?”
“當然可以啦!”她本來也是有補課這個打算的,顧森嶼家的人脈廣,找的家教老師肯定不錯,她一個跟著蹭的,還能有什麽想法,“不過這個補課費,老師是按照人頭收嗎?要是這樣的話,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三門主課是必須的,尤其是數學。
她的心算能力很厲害,但初中開始涉及幾何代數,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顧森嶼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有兩種選擇,第一就是每門課都抓,這樣考試的時候不會出太大的差錯。還有就是我給你說的走競賽道路,競賽的話就要選擇競賽老師。競賽老師的時價最貴的是十二塊一個小時。我傾向於競賽,你呢?”
如果是競賽的話,要學的就不會是書本上的那點知識了,哪怕寧佑玲上輩子英語考過了四六級,也不敢說自己去參加競賽就一定能碾壓別人。
但既然現在自己有這個優勢,為何不試試走這條路?
寧佑玲點頭道:“我也走競賽。你說的沒錯,隻要競賽的名次好,是能給自己加不少分的。”
別說加分了,保送都有可能。
不過她沒那麽大的臉說自己一定會保送。
顧森嶼這才笑了起來:“行,那我就和我認識的叔叔說一聲,我們英語和數學選擇競賽老師。我看了下,初三的副課是政治和曆史,這兩門課是開卷考試。另外就是物理和化學,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提前接觸。”
這麽一說寧佑玲就明白了,顧森嶼是想走數學競賽。
她撓撓頭道:“我們不可能同時參加英語和數學競賽,和兩門課的老師都選擇競賽老師會不會壓力太大了?”
貪多嚼不爛啊!
顧森嶼想了想道:“我是這樣想的,競賽的題會比書本上的知識更深,我們多接觸解除,也更能同意理解書本上的知識。不過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們再商量。”
寧佑玲見識過顧森嶼在學習上的恐怖天分,哪能不知道他是在遷就自己。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裏就有些沉甸甸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報答顧森嶼的這些付出。
在顧森嶼期盼額眼神中,寧佑玲咬著牙答應了下來:“行,就按你說的,費用方麵我們AA。”
顧森嶼皺眉不解道:“AA?”
“嗐。”寧佑玲拍了下額頭,“意思就是我們各自承擔一半。”
見顧森嶼要拒絕,她忙開口道:“找家教這事本來就是我占便宜,如果你不讓我支付這另外一半的價錢,我就是免費蹭課的。”
她晃了晃頭:“那可不行。”
有些便宜可以占,有些便宜堅決不能占!
顧森嶼已經幫了她們很多,她不能得寸進尺,否則她怕自己守不住本心,到以後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