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和羅玉竹自然不知道顧正南到這時候還在算計,不過一無所有的兩個人,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羅玉竹心情很好地收拾了東西,要搬到樓上去住,不能總是住在這裏,耽誤女兒的幸福生活。
邊收拾東西,邊叮囑葉笙:“音音,你和硯深好好過日子,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跟我說,我帶你回石市,或者帶你去京市。你不是要考那個律師證?去京市發展空間更大。”
葉笙笑起來:“我這邊已經報名了,明年十月考試。我也知道京市發展空間大,可是我要是去京市,周硯深怎麽辦?”
她和周硯深現在雖然有感情,但是還沒那麽深吧。她要真是去了京市,這麽遠距離的異地戀,交通不便,通訊不便,恐怕沒多久就淡了。
既然喜歡周硯深,她就沒打算異地戀。
羅玉竹趕緊糾正:“我是說要是硯深對你不好,我們去京市發展。不過現在看,硯深對你還是挺好的。你們好好過日子,等你考上律師證了,有時間就考慮要個孩子。”
葉笙笑應著,她也挺渴望有個正常的家庭,享受家庭的溫暖。
羅玉竹收拾好東西,顧久誠過來幫著把東西搬上去,周硯深也跟著一起回來,後麵還跟著宋知遇。
宋知遇笑嘻嘻地跟羅玉竹打招呼:“伯母好。”
羅玉竹眯眼看了一會兒宋知遇,笑著回應,心裏卻嘀咕,好好的一個男孩子,怎麽還紮著辮子呢?女裏女氣得像個姑娘一樣。
宋知遇又笑著跟葉笙打招呼:“嫂子,我又來了,今晚我請你們去外麵吃飯。對了,嫂子,我還要讓你給我幫個忙,我剛才從招待所過來,看見有個姑娘挺好看啊,想讓你幫我介紹介紹。”
葉笙聽著一頭霧水:“什麽姑娘?”
周硯深把宋知遇推到一邊:“你別聽他亂說,見到個女的就走不動道。”
宋知遇不服氣:“哎,怎麽說話呢,你自己說,剛才我們在招待所遇見那個姑娘好不好看?”
周硯深懶得理他,衝葉笙說著:“收拾一下,中午我們去食堂吃飯。”
葉笙還是挺好奇:“不是我不幫你介紹,主要我來也不認識誰,你說的姑娘,我肯定不認識,怎麽幫你介紹啊。”
宋知遇啊了一下,拍了拍腦門:“也對啊,我還想著在你們家屬院附近,應該是誰家親戚,等下回我遇見了,我問問。”
葉笙好笑地去洗了手,和周硯深他們一起下樓去飯堂吃飯。
路過招待所時,又遇見那個姑娘,宋知遇激動得要死,都有些語無倫次:“嫂子,嫂子,你快你前方十一點鍾方向,那個穿白色棉服的姑娘,是不是很好看?”
葉笙也看見了,是個很陌生的姑娘,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個頭不高很小巧,皮膚白皙,眉眼彎彎,給人很甜美乖巧的感覺。
長得也確實好看。
姑娘往這邊看了一眼,轉身進了招待所。
宋知遇就激動到不行:“嫂子,嫂子,你看她剛才看我了,是不是在看我?”
葉笙有些無語,宋知遇這亢奮勁兒哪來的?
周硯深一巴掌趴在宋知遇後腦上:“白做夢了,趕緊去吃飯。”
宋知遇有些不滿的嘟囔:“你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都二十六了,找個對象不是應該的?再說了,你看看我,怎麽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周硯深和顧久誠都不搭理他,葉笙憋著笑挽著羅玉竹的胳膊,看著宋知遇跟活寶一樣,在周硯深和顧久誠身邊,上躥下跳的。
不過剛才那個姑娘,葉笙也挺感興趣,以前沒見過,住在招待所,可能是誰的對象?或者是誰家親戚?
去食堂吃了飯,周硯深有話要跟幾個參謀說話,葉笙就去門口等著,又碰見那個長相可愛的喂豬戰士郝小毛,樂嗬嗬地跑過來塞給葉笙一個蘋果:“嫂子,這是我們冬儲蘋果,我偷偷給你拿個最大的,可甜了。”
葉笙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麽行,是你們冬儲蘋果,你們就留著吃啊。”
郝小毛樂嗬嗬地擺手:“嫂子,你才能吃多少,一個蘋果我還是能做主的,不跟你說了,我們班長一會兒要喊我喂豬了。”
說著活蹦亂跳地跑了。
葉笙看著郝小毛青春活潑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多好的年紀。
宋知遇也湊了過來:“嫂子,咱們去招待所看看,能不能碰見那個姑娘,我這可是第一次一見鍾情啊。”
葉笙哭笑不得:“你不就住在招待所,你這麽外向,想認識個姑娘還不容易?”
宋知遇撓撓頭:“不行,我見到喜歡的姑娘會害羞。”
不知道周硯深什麽時候出來,站在兩人身後無情地開口:“那你害羞的次數有點兒多啊。”
宋知遇歎口氣,轉身瞪著周硯深:“我這輩子要是打光棍,你是功不可沒。”
葉笙在一旁笑著,可以看出兩個男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
下午,葉笙去了一趟學校,把鋼板拿回來,準備給孩子們手寫印刷一些英語卷子,畢竟學英語也沒有什麽捷徑,就要多讀多練多背。
去學校後,又去教室轉了一圈,耽誤了一點時間。
等回家,意外發現周硯深在家,同時,周硯北也在客廳坐著,臉色不太好看。
葉笙還是第一次從這個一絲不苟,表情嚴謹的男人臉上看見了懊悔和頹廢,打了聲招呼後,用眼神問周硯深:大哥怎麽了?
周硯深嘖歎一聲:“可能是失戀了。”
周硯北擰眉抬眼看著周硯深:“你在胡說什麽!”
葉笙就在周硯北扭頭的瞬間,看見他脖頸上有一片可疑的紅痕,格外的惹眼。
這明顯像是吻痕啊!
周硯深嘖嘖:“我胡說?那你說你來這兒幹什麽?你一個大師長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
周硯北皺眉:“我沒有找人,就是過來看看,沒事我先回去了。”
葉笙就很八卦的推著周硯深,讓他留下大哥。
她真的很好奇,這個高山白雪一樣的男人,被誰沾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