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直搖頭:“你看看,劉美香這不是挺會說話,怎麽對家裏的女性惡意那麽大,每次都是罵罵咧咧的。因為二兒子有本事,她就不敢對向蘭怎麽樣,結果就可著李鳳玲罵。”

葉笙總結了一下:“問題還是出在男人身上,張山不護著媳婦,所以才會天天被罵。”

王穎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葉笙和王穎邊往外走,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病房方向,總覺得宋誌剛和劉美香的相遇有些詭異。

……

病房裏,李校長還在,坐著聽劉美香誇宋誌剛多好多好,又開始誇自己的兒子:“說起來也是巧了,我兒子也在這裏,當飛行員呢。”

說著時是無比的自豪和驕傲。

李校長還挺意外:“你兒子也在這裏啊?”

劉美香驕傲的點頭:“是啊,天天忙的很,都好幾年沒回過老家了,我就和他爸過來看看。”

宋誌剛眼底也是意外:“沒想到嬸子還是軍屬呢。”

劉美香掩不住眼底的自豪,嘴上說著:“嗨,啥軍屬不軍屬的,就是操勞的命。等回頭,回頭我兒子回來了,我喊他請你吃飯,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她是覺得,兒子身份高,出麵請宋誌剛吃飯,特別的有麵子。

宋誌剛住了三天院出院,葉笙和王穎都沒去,雖然李校長說過要多多關照一下宋誌剛,但兩人從那以後,一次也沒去過。

王穎忙著收拾家裏,又忙著請院裏人來家裏吃飯,或者去別人家吃飯。

而葉笙壓根兒不想去,忙著做卷子,忙著看書,還要忙著去陪朱浣浣聊天,幫朱浣浣幹一些重活。

她還發現,朱浣浣那些藥每天都在熬,最後去哪兒了不知道,也沒見有藥丸,收拾屋子也沒見有這些東西。

反而是朱浣浣越來越圓潤了,以前身材纖細,現在圓潤了不少,要不是她骨架小又纖細,這會兒怕是成了小胖子。

葉笙每次見都忍不住打趣她:“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偷偷吃好吃的了,比前兩天又胖了點。”

朱浣浣自己捏著臉頰嘿嘿笑著:“那可沒有,我和你吃的可是一樣的啊。”

葉笙也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臉頰:“真實嫩的能掐出水了,這個皮膚怎麽這麽好?有沒有什麽秘訣?”

朱浣浣搖頭:“沒有,大概是我天生麗質?”

兩人嘻嘻哈哈的鬧著,最後又同時躺在**發呆。

朱浣浣很小聲的問:“葉笙,再有五天就過年了,你有沒有準備年貨?”

葉笙搖頭:“沒有,院裏的人都在忙著蒸饅頭做包子,燉肉。我覺得沒必要,主要是不知道該做什麽。”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周硯深什麽時候回來,上一次在校門口分別後,這都快半個月了。

聽她們聊天說,可能過年都不回來。

想到過年都不回來,葉笙就有些沮喪,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很想和周硯深一起過。

朱浣浣挪到葉笙身邊,小聲說著:“周硯北恐怕也很忙不會來的,要不咱們一起過年?明年也蒸饅頭包子,後天燉肉,還有我看這裏人會炸麻花饊子,咱們也找人炸點,怎麽也要有個過年的氣氛。對聯要買的,還有鞭炮。到時候院裏的家屬們肯定會互相拜年。”

葉笙想想也是:“那就明天開始弄點,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朱浣浣樂了:“行,去你家弄,你家好歹比這裏大點,我隻要白天晚上回來熬藥就行。”

葉笙就很奇怪:“你天天熬藥,你的藥去哪兒了?”

朱浣浣哈哈笑起來:“我都收起來了,晚上的時候我熬成小藥丸收起來了,你總不會以為我都喝了吧。”

葉笙搖頭:“倒是沒想過你喝了,你懷孕喝那麽多補藥,最後孩子太大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朱浣浣嗯嗯點頭:“說的對,我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的。”

……

葉笙和朱浣浣兩人也蒸了一箱子的饅頭,還有一紙箱的包子,又跟王穎學著炸了麻花饊子麻葉,鹵了雞和牛肉。

周硯深雖然沒回來,但是發的東西都準時送了過來,滿滿當當一箱子的年貨。

葉笙和朱浣浣又忙著把裏麵的羊腿剔出來,帶魚炸出來。

朱浣浣啃著剛出鍋的帶魚,看著客廳飯桌上的兩大盆東西,又想想陽台上落著的三個箱子,忍不住驚歎:“葉笙,我們是不是弄的太多了?”

葉笙也感覺弄了不少,可是實在閑著沒事幹,也不能一直看書,閑下來就會想周硯深,年前這幾天格外的冷,山裏的天氣恐怕更惡劣,不知道周硯深他們現在好不好?

跟著朱浣浣一起發愁:“不小心就這麽多了,我們整個正月都不用做飯了。對了,大哥過年過來嗎?”

朱浣浣搖頭:“我哪兒知道?我現在和你一樣,你不知道周硯深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周硯北來不來,不過啊,越是過年,他們越忙,恐怕是不能來的。”

語氣裏多少有點兒失落,很快又自我安慰著:“沒事啊,你有我在,咱們倆一起過新年。”

……

隻是沒想到,朱浣浣說不會來的周硯北,第二天竟然來了,還帶了個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皮膚白皙清秀,氣質清冷。

葉笙和朱浣浣浣在家商量著臘月二十八了,是該去買點花生糖葡萄幹之類的回來,聽見有人敲門。

葉笙開門看見周硯北和陌生女人的一瞬間,葉笙愣住了,機械的喊了聲:“大哥?”又趕緊扭頭看朱浣浣,總覺得周硯北帶這個女人關係匪淺。

就見朱浣浣臉色閃過慌亂緊張還夾著痛苦,很糾結難過的表情,站在原地僵硬的看著周硯北和女人。

周硯北喊了聲朱浣浣,又跟葉笙打招呼:“硯深過年回來了嗎?”

葉笙搖頭:“不清楚,到現在也沒有通知。”

周硯北點點頭:“我給你也帶了一些年貨過來,一會兒讓司機搬上來。。”

葉笙趕緊點頭,又想起把人還堵在門外呢,又趕緊退了兩步:“大哥,你們趕緊進來。”

周硯北率先進屋,去了朱浣浣麵前,細看她幾眼,見她狀態確實不錯,才開口介紹了帶過來的女人:“這是寧靜芝寧醫生,省醫院的醫生,這次是我們的隨行軍醫。”

又跟寧靜芝介紹著:“這是我愛人朱浣浣,這是我弟媳葉笙。”

寧靜芝微微頷首,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嫂子,你好。”

朱浣浣看著寧靜芝伸出的右手,纖細白皙,粉嫩的指甲蓋都是那麽完美,莫名的有些自卑,抿了抿嘴把自己的小肉手伸了出去:“你好,寧醫生。”

葉笙看著一直落落大方,活潑自信的朱浣浣在寧靜芝麵前變的很拘謹,甚至在害怕,趕緊過去站在朱浣浣身邊衝寧靜芝笑著:“寧醫生你好,歡迎你來家裏做客,我和我大嫂剛還在說過年準備了很多東西,沒有客人來吃呢。你可是我們家的第一位客人。”

寧靜芝顯然沒想到葉笙會熱情的說這麽多,愣了一下頷首:“麻煩嫂子了。”

葉笙笑著搖頭:“不麻煩不麻煩,你先坐,我去給泡茶啊。”

說著又看著朱浣浣:“大嫂,你剛才不是說你累了嗎?先去屋裏躺會兒,寧醫生也不是外人,我在這裏陪著就行。”

朱浣浣扭頭微微詫異的看著葉笙,她什麽時候說過她累了?隻是見葉笙笑看著寧靜芝的眼神,突然又明白過來,葉笙這是在幫她。

果然隻要碰見寧靜芝,她的腦子就不夠用。

還沒等朱浣浣開口,周硯北倒是先開口:“朱浣浣,你哪裏不舒服?”

朱浣浣抿了抿嘴,周硯北總是這麽連名帶姓喊她,讓她心裏很難受,默默轉身去小臥室休息,周硯北也趕緊跟了上去。

寧靜芝也準備過去:“嫂子是不舒服嗎?我是醫生,我可以幫她看看。”

葉笙趕緊攔著:“不用,她就是想我大哥了,讓他們小夫妻單獨待會兒,保證比任何靈丹妙藥都好使。”

寧靜芝表情僵硬了一秒,又裝作沒事人一樣:“那就好,我還擔心嫂子年紀小懷孕不懂呢。”

就是那麽一秒,也沒逃過葉笙的眼睛,心中了然的笑著:“寧醫生,你趕緊坐啊,我這就是給你倒茶,對了,寧醫生是哪裏人?”

寧靜芝溫柔的開口:“也是冀北的,說起來,我和周師長還是一個高中畢業的,不過他高我好幾屆呢。”

葉笙故作一臉驚訝:“那還是老鄉呢,我也是冀北的。不過我那時候太小了,咱們也不在一個區,估計沒見過。對了,寧醫生結婚沒有?我看著你今年應該有三十了吧?不過保養的真好。”

寧靜芝愣了愣:“我今年二十九,還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