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跪在地上,把她的軍大衣脫下來,在上麵摸啊摸,然後撕開口子,從裏麵掏出一小包東西,又摸索著從裏麵拿出一根細細的針。

葉笙驚奇的看著朱浣浣,難怪她天天都穿著肥肥大大的軍大衣,還以為她是因為懷孕,隨便穿個軍大衣方便呢,沒想到裏麵竟然暗藏玄機。

朱浣浣神神秘秘的衝葉笙笑著:“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葉笙扶著鹿媛靠牆邊坐下,讓她坐好,又趕緊去朱浣浣身邊:“我得跟著你,你可是懷著孕呢,別沒輕重傷到孩子。”

朱浣浣摸了摸肚子,嘿嘿笑著:“放心吧,我家這個現在結實著呢,倒是你這個,你要注意點。”

又拍了拍葉笙的肩膀:“你靠邊站著啊,保護好我大侄子。”

說著裹好軍大衣,去拍著木門:“有人沒有……我肚子疼,快來人啊……我肚子疼。”

她叫了幾聲,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葉笙也顧不上肚子難受,神經緊繃,做好準備,隨時去幫朱浣浣。

門被推開,進來一男一女,背著光看不清模樣,葉笙眯眼,看女人的輪廓,並不像騙她來的那個婦女。

男人嗓音粗啞,滿是不耐:“喊什麽?肚子疼?疼一會兒就好了,反正你肚子裏的小雜種也留不住,一會兒就會有人來給你手術。”

朱浣浣水汪汪的眼裏滿是驚慌:“你們想幹什麽?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想要什麽衝我來,可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說著抱著肚子往後退了兩步。

女人皺眉,推了男人一把:“你說這些幹什麽?這三個長得都不錯,到時候能賣個好價錢,要是嚇傻子,咱們可拿不到錢。”

葉笙愣了下,難道隻是單純的人販子?不應該啊,都鬧出人命了!

朱浣浣還在哭唧唧的演戲:“你們不就是要錢,我有很多錢,我存折上有兩萬塊錢呢,你帶你們回家去拿。就我現在這樣,你們賣我也賣不出好價格啊。”

女人冷笑:“沒想到你還挺有錢啊,可惜,我們看不上你的錢。”

邊說著邊走到朱浣浣麵前,伸手捏著朱浣浣的下頜:“怎麽會不值錢呢?看看這漂亮的小臉蛋,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還沒說完,突然尖叫起來。

朱浣浣伸手非常利落的將一根銀針戳進了女人的脖子。

速度快到葉笙都震驚,沒想到朱浣浣動手能力這麽強啊!

女人尖叫著,捂著脖子應聲倒地,男人見狀,罵著髒話朝著朱浣浣衝過去。

葉笙迅速的爬起來撲過去,跳起從後麵緊緊勒住男人的脖子,往後扳了過去,腳剛落地,又順勢抬起,膝蓋狠狠頂在男人腰椎上。

男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腰椎嘎巴一聲,瞬間斷裂一樣的疼。

葉笙順勢將男人扔在地上,又過去抓著男人的頭發,狠狠的砸在冰冷地麵上。

朱浣浣哇了一聲:“葉笙,沒看出來啊,你下手也挺狠!”

說著,人也沒閑著,蹲下把紙包著黑色小藥丸往女人嘴裏塞了幾顆,又過去給昏迷的男人塞了幾顆。

女人隻是脖子劇痛,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半,被朱浣浣拍著下巴強塞進去藥,驚恐的扣著脖子:“你給我塞的什麽?”

朱浣浣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臉:“味道不舒服嗎?不應該啊。你不是從南方過來的?怎麽會不熟悉這個?”

女人愣了一下,突然驚慌起來,使勁摳嗓子,想把藥丸摳出來。

朱浣浣拍著她的手:“別白費力氣了,那玩意遇水就化了,你摳不出來。”

女人停下動作,抬頭瞪著朱浣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就是看你們年輕漂亮,想把你們賣到山裏去。”

朱浣浣嗤笑:“你當我傻呢?你想跟我說,我還不想聽呢,一會兒自然有人會跟你說。”

站起來喊著葉笙:“我們走吧,一會兒讓警察來抓他們。”

說著還衝女人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葉笙哭笑不得,朱浣浣哪裏有點兒被綁架的樣子。過去扶著鹿媛起來:“沒事了,我們現在回家。”

鹿媛嚇的腿軟,緊緊抓著葉笙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跟著她出了門。

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落在山後,晚霞映紅了天空。

晚霞落在白茫茫的雪上還有些刺眼,葉笙眯眼適應了下光線,看了看周圍,全是光禿禿的雪山,隻有身後兩間石頭房子:“這些人怎麽會找到這個地方?隻有這兩個人?”

朱浣浣抄著手裹著軍大衣出來,看了一圈:“這都是旱田荒山,這個房子是當年修路留下的,後來有牧民從這兒過,會休息一下。”

葉笙驚訝:“你知道的還挺多,那現在咱們怎麽下去?”

朱浣浣裹著軍大衣,四處張望一番:“那條能下山的路咱們肯定不能走,肯定會有人在那頭堵著我們,我們從南邊下去,那邊雪化的基本差不多,這會兒傍晚上凍,走過去也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說著忍不住罵了一句:“狗日的寧靜芝!這一次有點兒沉不住氣啊。”

葉笙噗嗤笑出聲:“行,咱們回去研究一下怎麽對付寧靜芝。”

朱浣浣冷哼一聲,突然又想起來,看著葉笙的肚子:“你肚子這會兒難受不?可能還要走三四公裏,你能不能行?”

不說葉笙都忘了,這會兒肚子竟然沒什麽反應,摸了摸肚子:“好像大概是我的錯覺?”

朱浣浣皺了皺眉:“不管了,咱們趕緊走。”

葉笙去扶著鹿媛,小丫頭還在發抖,還在驚嚇中:“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沒事了,一會兒就能回家。對了,鹿媛,你是怎麽被他們抓到的?”

鹿媛猶豫了一下,看著朱浣浣,眼淚先湧出來:“我看見這個姐姐被人扶著上車,還以為那個車能去縣城,就跟著過去,剛問了一句,就被他們拖上車了。”

朱浣浣努努嘴:“我就猜到她是個意外,寧靜芝這個賤人,就是衝我來的!”

竟然敢惦記她的周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