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沒想到,這次任務,周硯深竟然沒去,她看見機群飛過,心有些空,回家後看見周硯深坐在客廳包餃子,驚訝不已。
空了的心又瞬間填滿,開心地放下東西:“你怎麽在家?”
周硯深有些奇怪:“我怎麽不能在家?去,洗手準備吃飯。”
葉笙看著周硯深熟練的包餃子,包好的餃子也像一排排士兵一樣,圓鼓鼓地整齊站著:“手藝很不錯啊。”
又想起下午飛過的機群:“我看飛機都出去了,我以為你也跟著去了呢。”
周硯深停頓了下,捏好手裏最後一個餃子,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沒有,是張路他們去參加實戰演習。”
葉笙也沒多想:“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來?不過,張路這樣,怎麽還能去啊,當初秦遠東離婚,都被調離崗位了。”
像周硯深他們,真的是不能有一點負麵情緒。
周硯深邊收拾著桌子,邊說著:“張路情況不一樣,快去洗手,我要煮餃子了。”
葉笙總覺得周硯深有點兒不對勁,要是以前,他會多說幾句,但是今天,他好像不太願意提張路的事情,一時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趕緊去洗手。
吃飯時,葉笙能捕捉到周硯深情緒低落,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麽兩樣,隻是太了解周硯深,所以能感受到他平靜的表麵下,極力隱藏的低落。
猜想周硯深也不想她知道,就想方設法哄著:“今天的餃子餡是羊肉胡蘿卜?”
周硯深揚眉:“是,難道沒吃出來?”
葉笙點頭:“沒有,我一點兒也沒吃出來羊肉的膻味,你這個餡兒拌得也太好了,很鮮啊。”
周硯深忍不住笑,給葉笙又夾了兩個餃子:“好吃就多吃點。”
葉笙小聲抗議:“我不要,我最近都胖了不少,晚上不能吃這麽多,十個,十個餃子就夠了。”
周硯深看了她一眼:“哪兒胖了?我覺得剛好,要是再胖點也行。”
葉笙冷哼:“再胖點可就便宜你了,不行,我要減肥。”
周硯深眼底笑意加深:“確實,晚上我再檢查檢查?”
葉笙小聲嘟囔:“流氓。”
一番插諢打科,周硯深情緒又好起來,吃完飯,還帶著葉笙去隊裏散步。
在路上碰見郝小毛,肩膀上挎著豬食桶,手裏拿著根火腿腸,邊走邊啃著腸衣皮,一拐彎過來,看見周硯深和葉笙,嚇得一下把一整根火腿腸塞嘴裏,又迅速地把腸衣皮塞口袋裏。
還邊慌亂地給周硯深敬禮,嘴裏含糊著大隊長好。
葉笙看著郝小毛幼稚的動作,都擔心他噎到自己,憋著笑看著周硯深。
周硯深也是無奈:“好好的把火腿腸吃完,下次注意形象。”
郝小毛連連點頭,胡亂嚼了兩下咽下,又嘻笑著看著周硯深:“大隊長,我哪兒天能參加訓練?”
周硯深嚴肅地看著他:“又不想喂豬了?”
郝小毛憨笑著,伸手摸著後腦勺,又拍了拍肩上的豬食桶:“沒有沒有,我這出來溜達溜達,都想著給隊裏的豬找點東西吃呢。不過,大隊長,這次都罰我喂一個月豬了,時間夠了吧?”
周硯深無情地揭穿他:“你背著豬食桶出來,隻是為了給你掩護,好讓你買零食吃。郝小毛,要是不想一直在炊事班喂豬,那就好好聽話,不要再惹亂子出來。”
郝小毛站直身體,一個立正敬禮:“請大隊長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喂豬的。”
說完,哧溜一下,跑了。
葉笙笑看著郝小毛的背影:“他是真活潑啊。”
周硯深也是無奈:“他很聰明,能力也很強,就是約束力太差。剛去訓練場,沒兩天就跟老兵幹架,又被送到炊事班喂豬,來來回回,他已經去喂豬很久了。”
葉笙聽著就覺得好笑:“可能年齡還小。”
周硯深搖頭,很客觀地給葉笙分析:“他很有天賦,可惜文化程度太低,想當飛行員的夢想,這輩子是沒辦法實現了,不過要是肯吃苦學習,可以去維修班和預備飛行員序列。”
不過還是肯定了郝小毛:“他真的很聰明,再磨煉幾年應該會很出色的。”
葉笙就好奇:“你當初剛去學校時,是不是也像郝小毛這樣刺頭?”
周硯深愣了一下,有些奇怪:“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葉笙笑:“隻是好奇,大哥說你以前也很讓人頭疼。”
周硯深嘖一聲:“在大哥眼裏,就沒有不頭疼的,是他太老古板。不信你問他,顧久誠是不是也很刺頭。”
提到顧久誠,葉笙又好奇他的感情生活:“我哥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他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周硯深知道一點,卻不是很多:“好像是喜歡過?你好奇啊?等回頭我去給你問問。”
葉笙趕緊攔著:“千萬不要太直接啊。”
周硯深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放心,我保證滿足你一切好奇心。”
……
葉笙原本隻是想拉著周硯深,東拉西扯,找點兒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沒想到周硯深第二天就去找顧久誠打聽了,至於怎麽打聽的不知道,晚上回來,就帶回來了很準確的消息。
“顧久誠喜歡一個姑娘,不過那個姑娘已經結婚了。”
葉笙驚訝:“他喜歡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結婚了?”
周硯深點頭:“對,顧久誠到現在還放不下,不過已經很多年沒那個姑娘的消息了,想來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葉笙更驚訝了:“那你問了是怎麽認識的?”
周硯深點頭:“是我們在學校時候認識的,具體的怎麽認識,等回頭我再去問啊,一次問太多,顧久誠這貨肯定會懷疑。”
葉笙趕緊擺手:“行了行了,這些就行了,我就是好奇我哥怎麽沒對象,再打聽下去,像是在偷窺他的隱私,有點兒不道德。”
周硯深不在意:“也沒事,是他願意說的。”
葉笙消化了下顧久誠喜歡有夫之婦的消息,又好奇地看著周硯深:“你是怎麽問的?”
按說這是顧久誠心裏的傷,他怎麽願意輕易告訴周硯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