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王穎從哪兒打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不過因為這個原因，去同情聞鶯，是真的沒有必要。
又不能用生孩子去評價一個女人的價值。
王穎還在惋惜：“事業那麽好，能力那麽強，可是不能生孩子總是有些遺憾的。”
葉笙知道王穎是屬於這個年代的思想，認定女人就應該結婚生孩子，這樣的人生才會完整：“其實，沒有孩子也沒事，她有足夠好的事業，萬眾矚目，這一輩子就已經沒白來。這一生很有價值了。”
王穎想想也是：“也是啊，這一輩子也值得了。”
葉笙好奇：“你是怎麽知道聞中隊長不能生孩子的？而且這話不好再往外說的。”
王穎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就跟你說說，是這邊傳出來的閑話，你就聽聽別放在心上。”
葉笙點頭：“我不說的，而且我不認為女人不生孩子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了，女人能在喜歡的事情上發光發熱，自己開心就很好。”
王穎感歎著：“還是你看書多，想法開闊，以後我要跟你多學習學習。”
葉笙心裏想著如果王穎說的是真的，這些流言說出來，對聞鶯是不公平的，這些背後議論的人，同情中怕是還有些許的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成分更大。
……
和王穎逛了街，又去新華書店買了資料和一些案例方麵的書。
王穎在一旁拿起一本案例書翻看著：“都說法律很枯燥，看這些案例還挺有意思的，還有這些插圖，看著挺慘啊。”
葉笙看了眼，這會兒書本上的配圖都黑白色圖片，有些模糊卻不會打馬賽克。很多凶殺現場，不清楚但依舊很嚇人。
不像後來，稍微一點過分的圖片都是被處理。
王穎看了幾頁，感覺頭皮發麻：“葉笙，你天天看這種殺人狂魔的案例，會不會害怕？”
葉笙笑起來：“我看得少，不過我不害怕，這些案例放出來時，描寫上已經含糊了很多，要是真的現場照片，更震撼。”
王穎連連搖頭，又好奇：“你是不是見過？”
葉笙笑了笑：“沒有。”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隻是曾經的自己，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照片還是彩色的，會更震撼。看得多了，不會害怕，隻會一次次怨自己能力有限。
兩人買了書出來，又去菜市場買菜，晚上葉笙就住在王穎家，準備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回去時，在王穎住的家屬院門口，意外地碰見了邱素梅。
葉笙都差點兒忘了邱素梅這個人，現在看見才想起來，宋瑞科調到市裏，黃興勇也調了過來，兩人還在一個單位，可不就住在一個家屬院裏。
王穎笑吟吟地跟邱素梅打招呼：“嫂子，剛下班啊？”
她搬過來後，也就認識邱素梅，平時也有來往，隻是因為之前柳影的事情，關係沒有之前那麽親近。
邱素梅看了眼葉笙，彎了彎唇角笑著；“嗯，剛下班，這不是周硯深媳婦，今天來市裏了？”
葉笙倒是沒想到邱素梅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可是她記仇啊，做不到之前那麽損自己，現在人家給自己打個招呼，就趕緊巴巴上趕著去聊天，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邱素梅竟然不計較葉笙的冷淡和不想搭理，還笑著說：“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周硯深經常來市裏開會，也經常來我家裏吃飯，就不知道帶你過來。今天遇見了，你們一起去家裏吃飯，要不回頭老黃該說我了。”
葉笙突然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老綠茶味，周硯深來市裏都不帶她，是嫌棄她拿不出手？她大概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笑意不達眼底地開口：“不去了，我中午吃得有點兒多，這會兒也不餓，而且走了一天我想休息。”
邱素梅哎呀一聲：“你看看你客氣什麽？周硯深難道沒跟你說過，來市裏到我家就跟回家一樣。”
葉笙很果斷地打斷：“沒跟我說過。”
邱素梅沒想到葉笙會突然開口，後麵還有很多話沒說出來，笑容凝滯了一下：“這個周硯深，我回頭可要好好說說他，來市裏竟然不讓你來我家。”
葉笙強調了一下：“不是周硯深不讓我來，是他知道我的性格，關係不好的我不願意去。”
邱素梅徹底沒話說了，臉上的笑容沒了，咬著牙忍了忍，又跟王穎說：“最近有幾天沒見你了，柳影前些天還來家裏吃飯，說想去看看你呢。”
王穎這會兒對邱素梅也挺生氣，誰又不傻，她話裏話外擠兌葉笙幹嘛？再說那個柳影，仗著哥哥的身份，在團裏可沒少得好處，想著語氣也冷淡了很多：“是嗎？我和柳影關係也不好，她不用來看我。”
邱素梅就覺得這個王穎恐怕是被葉笙傳染了，以前可沒這麽不好說話，也不會這麽不客氣地懟她：“王穎，不管咋說，柳大龍的事情，對柳影打擊挺大的，我們都是家屬，應該多幫助柳影一點，她現在孤零零一個人太可憐了。那天來我看著又瘦了。”
王穎聽不下去：“不是，她哥也不是我們害沒的，我們能幫的地方也沒少幫，還要咋樣？當祖宗一樣供著她？嫂子，你自己說說柳影最近幹的事情過分嗎？人家周硯深都結婚了，還到處散播一些謠言，讓人誤會。你難道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嫂子，本來這些事情我不想說，可是你今天遇見，還要整這些，我都聽不下去，柳大龍出事，剩下一個妹妹是挺可憐。可那咋整，就應該讓周硯深娶了她，她就不可憐了？”
葉笙倒是沒想到平時老好人一樣的王穎，竟然還有這麽生猛的一麵，挑眉笑著：“嫂子，你別生氣，素梅嫂子是在街道上班，可能平時接觸都是怎麽幫人破壞別人的家庭，時間久了就有些分不清對錯。”
邱素梅突然被葉笙陰陽，眯眼不悅地看著葉笙：“葉笙，你得意什麽呢？你能有今天還要感謝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