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可不這麽想:“葉笙心眼不好,我現在在大院那邊上班,她回頭要是亂說,被張軍雷知道怎麽辦?”

姚大麗一拍大腿:“我怎麽把這件事忘了。”

最近,葉靜在大院裏認識了個高幹子弟,年齡比葉靜大幾歲,還離過一次婚,可是對方家庭好,工作好,就算大幾歲離過婚,也依舊是個香餑餑。

姚大麗恨不得葉靜能立馬嫁過去,隻是對方卻不著急。

葉靜想想就很懊惱:“她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現在回來幹什麽?”

姚大麗皺著眉頭:“沒事,你不要去招惹她,這個葉笙,我就不信她會主動招惹我們。”

葉靜沉默,心裏也希望,葉笙這次回來能消停一些。

……

晚上,外麵涼風習習,屋裏卻悶熱得不透風,躺在涼席上不動,都是一身汗。

羅玉竹把電風扇搬進葉笙住的小屋:“白天熱,晚上更悶,過了教師節才能涼快。”

又幫著葉笙把蚊帳弄好:“到了晚上蚊子更多,你可要把蚊帳弄好了。”

葉笙在旁邊笑看著羅玉竹忙著:“要不,晚上我們一起睡?下午我睡了那麽久也不瞌睡,咱們一起躺著可以聊聊天。”

羅玉竹愣了下,有些開心:“好啊,就是兩個人睡一起更熱。”

這麽說著,還是和葉笙一起躺下。羅玉竹側身一直看著葉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就像做夢一樣,我還想著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葉笙還好奇一件事:“家裏的事情,你找誰幫忙?”

羅玉竹笑著:“是你秦叔叔,我們兩家算是世交了。所以,家裏的事情我也沒瞞著他。”

葉笙彎了彎眼睛:“那這個秦叔叔現在是單身嗎?”

羅玉竹驚訝:“你怎麽知道?當然了,如果他有家庭,我也不好過去找他幫忙的。”

葉笙很認真地問:“媽,你有沒有想過再找個老伴兒?兩個人一起過。”

羅玉竹驚呆了,看著葉笙好一會兒,使勁搖頭:“從來沒想過,我現在就想看著你和周硯深好好過日子,生個孩子我還能幫你們帶孩子。還想看著你哥也成個家。”

至於其他,她沒心思想。

葉笙沒再聊這個話題,兩人又聊了石市的一些變化,主要是羅玉竹說,葉笙聽著,不得不說,石市一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的省會城市,卻要比新省先進了很多年。

……

周硯深是第二天午飯後回來,跟羅玉竹打了招呼,帶著葉笙回家。

葉笙看著有些古樸的小洋樓,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小聲跟周硯深說:“你從小長大的環境,還挺不錯啊。”

周硯深笑著:“也沒覺得有什麽,小時候都忙著調皮搗蛋。”

葉笙挺好奇:“一般,大院出來的孩子,起點都會高很多,是不是都沒有不成才的?”

突然覺得,周硯深這個人脈圈子很絕啊,要是做生意的話,很容易成功成為千萬億萬富豪。畢竟,平台很重要。

周硯深哼笑:“那可不一定,紈絝也很多,走吧,先進去再說。”

小洋樓裏麵,規規矩矩的格局,家具都是中規中矩的老款家具,隻是收拾得纖塵不染。

隻有林秋燕在家,看見周硯深和葉笙進屋,林秋燕原本坐在沙發上打盹,驚的一下站起來,卻沒有半分喜悅,皺著眉頭:“你們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通知一聲?s”

周硯深看了一圈:“我爸和我爺爺呢?”

林秋燕又看了眼葉笙:“他們都出去了,你爸去開會了,你爺爺和朋友出去玩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行李呢?打算在這邊住幾天?”

周硯深拉著葉笙去坐下:“要住一陣子,隻有你自己在家?張姨呢?”

林秋燕再一次皺眉:“你們突然回來,家裏也沒收拾,連多餘的房間都沒有,晚上怎麽住?要不,你們先去住招待所。”

周硯深抬頭看著林秋燕:“我的房間呢?”

林秋燕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大舅家的林燕過來了,我讓她住在你的房間裏。”

周硯深眼神冰冷起來:“讓她搬出去。”

林秋燕自然不肯:“你大舅以前對你多好?燕子現在來市裏上班,暫時沒有住的地方,我就讓住在你的房間了,你反正常年不回家,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周硯深又冰冷地強調了一遍:“我說搬出去,馬上!要不我就把東西扔出去。”

林秋燕你了一聲,氣得感覺胸口疼:“你是怎麽跟我說話呢?那是你表妹,又不是外人。”

周硯深冷冷地看著林秋燕:“我沒有妹妹。”

林秋燕被周硯深氣到,狠狠地瞪了眼他,去找家裏保姆搬東西。

葉笙再一次瞠目,這個林秋燕,到底是不是周硯深親媽啊,在那邊不待見,回來後還變本加厲了。

又心疼起周硯深,伸手握著他的手:“你先不要生氣。”

周硯深突然輕笑出聲:“我沒氣,我這是給你做一個示範,回頭我要是不在家,你在家裏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用我剛才的態度,不管這人是誰。出任何事情,有我給你兜底。”

葉笙噗嗤笑出聲,又趕緊看看左右,沒見林秋燕,才小聲說:“我們這哪裏是回家,是來給人添堵啊。”

不過也是奇怪,二層的小洋樓,再不濟也應該有四五個臥室,周家人口又不多,怎麽就偏偏要占周硯深的房間。

林秋燕氣呼呼地收拾了東西,又把周硯深的房間恢複原樣,看了一圈後下樓,看著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的小兩口,語氣冷淡:“收拾好了,不過,晚上燕子回來吃晚飯,你們多少也要給個麵子,不要吵起來。”

周硯深輕嗤:“那就讓她管好自己的嘴。”

林秋燕又被氣到,轉身直接出去。

葉笙對這個表妹就很感興趣,可以感覺出來,周硯深非常非常地討厭她。

如果不是家裏還有周長河和周父周懷謹,恐怕周硯深都不會回來。

周硯深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那個叫林燕的,你也不用慣著她,人看著老實,心眼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