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童言童語逗得葉笙和羅玉竹直笑,烏向蘭也笑著揉著妙妙的小腦袋:“她現在話有點兒多。”
妙妙不開心:“我沒有話多啊,我是在問美女嬸嬸很重要的事情,以後我要當老師,教小寶寶啊。”
葉笙笑著,捏著妙妙的小臉蛋:“好,那嬸嬸努力生個小寶寶,讓妙妙教她好不好?”
有個妙妙在,氣氛活躍了不少。
王穎再從廚房出來,就發現烏向蘭沒了剛才的慌張,笑著和葉笙在聊天。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關於張路的事情,雖然沒有說,大家心裏卻都明白。
……
王穎燉了一鍋羊肉,又抻了麵煮在鍋裏,做了羊肉燴麵。
妙妙小丫頭吃的香,完全沒有大人的煩惱,也不提爸爸去哪兒了,邊吃還邊誇著王穎:“大媽,你做的麵好好吃啊,我去外婆家都吃不到這麽好吃的麵。”
王穎笑著:“喜歡吃大媽做的羊肉麵,那就在大媽家多住一些天,大媽天天給你做。”
妙妙搖著小腦袋:“不行,我還要回去上幼兒園呢,大媽,我還想回家住。八團院子的家。”
王穎愣了下:“那等有時間了,我們就去住一段時間。”
妙妙開心的彎眼笑著:“好。”
葉笙看著像小精靈一樣漂亮的小丫頭,原來孩子不是不想爸爸,隻是不願意說。可能她以為,隻要回到家屬院,就能見到爸爸,和爸爸永遠生活在一起了。
吃完飯,葉笙看烏向蘭和妙妙都有些犯困的模樣,提出她和羅玉竹先回招待所休息,讓烏向蘭和妙妙在王穎這裏睡一覺。
烏向蘭也要去招待所住:“我還是去招待所住,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王穎不樂意:“住著,你現在橫豎也沒個正經工作,回去早一天晚一天都沒區別,就在這裏住著。”
烏向蘭拗不過:“行,不過我過段時間要帶妙妙去內地。”
王穎皺眉:“去內地?就你和妙妙……”
不讚同的話卻沒說出口,她帶著妙妙出去轉轉也好,就當散散心了,實在不行再帶著妙妙回來。
……
羅玉竹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沒忍住問葉笙:“音音,那個張路,是不是出了意外?”
葉笙搖頭:“我不知道,這些都是機密,在不在都不會告訴我們的。”
羅玉竹歎口氣:“硯深這個工作,還是太危險了,你要辛苦了。”
葉笙笑著:“沒事,周硯深一看就是能長命百歲的,肯定不會出意外的。”
羅玉竹連連點頭:“是,硯深肯定不會有事。”
葉笙和羅玉竹回招待所休息了一會兒,又去看了考試的學校,最後去書店轉了一圈,直到書店下班,她們才出來。
想著先去招待所把書放下,然後在附近找點東西吃,就不去王穎家麻煩她了。
到招待所門口,就見顧久誠靠在車邊,叼著個煙,幽幽抽著,身邊也沒見聞鶯。
落日餘暉有些溫柔地落在顧久誠周身,明明是溫暖的光,落在他身上,卻顯出一股孤寂感。
周身那股孤獨感,讓葉笙看了都覺得心疼。
羅玉竹還不知道,隻是好奇:“咦,久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和你一起的那個姑娘呢?”
顧久誠聽見聲音轉身,趕緊掐滅手裏的煙頭,笑看著兩人:“今晚還有活動,要住在這邊,晚上的會她參加就行,我沒什麽事,過來陪你們吃個飯。”
羅玉竹開心:“那行,你等我們去把東西放下。”
想了想又跟葉笙說:“音音,我去放書就行了,免得你還要上樓跑一趟。”
葉笙正好也想跟顧久誠單獨聊聊,看著羅玉竹進了大廳,很直接地問顧久誠:“哥,你打算在聞鶯身上浪費一輩子嗎?”
顧久誠愣了一下,扭頭看著葉笙,眼底是痛苦的掙紮。
葉笙知道他過得肯定很辛苦,每天要在道德和真心之間拉扯,又像種了蠱毒一樣,放不下,卻隻能折磨著自己。
歎口氣:“哥,你和聞鶯沒有結果,你這樣會很累,很辛苦。我不想你這麽累這麽辛苦。你有沒有想過試著放下呢?好姑娘那麽多,你一定非她不可嗎?”
顧久誠感覺嘴裏蔓延著苦澀,不知是不是剛才香煙留下的苦澀,嘲諷地笑了笑是:“音音,我想過放下,也想過換個人試試,可是這個世界隻有一個她,在別人身上我找不到那種感覺。”
葉笙皺眉:“哥,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放下,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心思有一天被別人知道,聞鶯怎麽辦?你怎麽辦?就算郝紅兵成了烈士,聞鶯也不可能改嫁的,因為這個社會會給她套上一個枷鎖。”
“她要是改嫁,會被人唾棄,會覺得她玷汙了英雄。那時候,她該怎麽辦?”
“這個世界對女人的寬容度很低,特別是像她這樣的身份,就該守寡,就該沒有七情六欲。”
顧久誠搖頭:“音音,我從來沒有想過跟她能有一個未來,我隻是想能這樣默默守著她,就很滿足了。”
葉笙還想開口,就見王穎帶著妙妙過來,老遠王穎就喊著:“你們怎麽沒去家裏吃飯,久誠也來啦,那正好一起去,我家老宋也在。”
顧久誠想拒絕,王穎搶先一步:“你可不能說不去啊,老宋正好缺個說話的人,還有,嫂子找你也有點兒事。”
葉笙看著王穎眼睛格外亮地看著顧久誠,有個預感,王穎說的事,怕是要給顧久誠相親了。
顧久誠推辭不過,隻好答應:“好,一會兒等我媽下來,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王穎這才滿意,牽著妙妙跟葉笙說著:“我剛和向蘭在家包餃子呢,就怕你們已經吃過飯,餃子包好就趕緊過來,還要趕上了,我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都不打算過去了?”
說著又湊到葉笙身邊:“我最近認識一個姑娘,我覺得跟你哥挺般配,你哥這也三十了吧?是時候成家了。”
看似小聲,站在她們旁邊的顧久誠全聽了去,有些無奈地看著一臉八卦的葉笙。
葉笙是挺好奇:“那個姑娘是做什麽的?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