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倒是沒想到羅玉竹說的飯店,竟然在附近一處隱秘的院子裏,和之前宋知遇帶他們去過的飯店一樣,是不怎麽對外營業的,基本都是一些官二代和有身份的人過來消費。

周長河倒是不在意吃什麽,和秦素挽坐下後,就在聊著以前的事情:“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聲謝謝,當年要不是你們秦家慷慨贈藥,我們那些傷員,哪裏能那麽快康複,還有你們給的錢買了彈藥,才讓我們在前線沒有吃虧。”

秦素挽擺擺手:“那都是國人該做的事情,你提這些就見外了,說起來,要不是你們的流血犧牲,也沒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

周長河搖頭:“不,我還是愧疚,你們當時傾家**產的幫了我們,後來你們夫妻出事,我卻不敢站出來跟,替你們說話。”

秦素挽趕緊搖頭:“你可不能這樣說,你不站出來是對的,你在後來也幫了我們很多。你要是站出來,也幫不上我們,反而被人懷疑。後麵哪裏能幫我們?行了行了,這些陳年老黃曆,咱們就不提了,你這些年身體怎麽樣?”

周長河笑著:“還是很不錯,除了陰天下雨,當年的傷口會隱隱作痛,其他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能吃能喝呢。”

秦素挽連連點頭:“那就挺好,不過咱們這個年紀,可一定要注意了,不必年輕時候,磕磕碰碰恢複也沒那麽快。還有,吃的方麵也要注意,現在條件好了,能經常吃肉,可是一定要控製啊。”

周長河倒是挺聽話:“保健醫生也是這麽叮囑的。”

羅玉竹和葉笙就聽著兩人聊天。

葉笙就發現,越接觸,越能發現,秦素挽身上那股淡然,遠離塵世的脫俗。

語氣緩慢,不急不躁,表情溫潤帶著笑意。

……

飯菜上桌,葉笙很意外,在這寒冬,竟然還能吃到新鮮的青菜,還有幾道野味。

羅玉竹點了菜後就著急付了錢,這會兒忙著招呼周長河和秦素挽吃:“這個烤野兔,還是很嫩的,還有這個紅燜鹿肉,也很軟糯。”

葉笙心裏再一次驚訝,羅玉竹對這裏似乎很熟悉。

秦素挽也挺驚訝:“這冰天雪地的,竟然還有菠菜和豌豆尖,真是稀奇的菜呢。”

羅玉竹笑著解釋:“有些菜是他們從南方進口過來的,有些菜是他們自己種的,蓋了溫棚,裏麵生了爐子,這些菜暖和也都長出來了。”

秦素挽吃了個稀奇:“那還真不錯,這種種法咱們北方應該實施起來,這樣冬天就不用天天吃土豆白菜了。”

羅玉竹搖頭:“那恐怕不行,這樣種出來的菜,價格太高,老百姓還買不起呢。”

秦素挽想想也是:“確實難得。”

葉笙知道,過不了兩年,這種溫室大棚,就能全國普及,到時候北方到冬天也能吃到反季蔬菜,就是價格會貴很多。

吃完飯,周長河有秘書接回去。葉笙陪著秦素挽和羅玉竹走回去。

葉笙還是挺好奇:“媽,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家店吃飯?”

羅玉竹倒是很坦然:“之前跟你秦叔叔來吃過幾次,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葉笙點頭:“味道確實不錯,就是有點兒貴。”

羅玉竹笑起來:“沒事,我結賬時候,提你秦叔叔的名字,給半價就行。”

葉笙心想,秦叔叔都做到這個程度了,羅玉竹還不開竅嗎?

……

葉笙和朱浣浣的營業執照辦下來,現在需要研究思考國外什麽牌子的紅酒好,怎麽進來會比較便宜。

對這個,葉笙還有一點點了解,在她們甄選的一堆紅酒中,葉笙拿出兩張:“出國去考察明顯不可能,而這兩種紅酒在商場已經有賣的,咱們可以想辦法聯係他們的生產商,談一下整桶進來,然後在國內罐裝。”

朱浣浣啊了一聲:“這樣就會麻煩很多。”

葉笙搖頭:“聽著麻煩,其實也簡單,現在麵臨倒閉的廠子很多,有些罐頭廠汽水廠,咱們都可以合作,他們就能進行罐裝。這樣其實節約了很多成本。原瓶原裝進口價格肯定要昂貴很多。可是我們在國內分裝,一樣的東西,價格要便宜三分之二。”

朱浣浣還是不太明白:“那些酒,散裝進來,是不是跟咱們的燒刀子一樣,散稱就可以。”

葉笙琢磨了下:“不是,並不一樣,分裝時還是要注意溫度和密封,要不容易影響酒的口感,就會影響品質。”

朱浣浣連著啊了好幾聲:“葉笙,我發現做生意好難。這要全靠你了。”

葉笙笑著:“沒問題,這兩天我就去找找這兩家生廠商,看看能不能和那邊取得聯係,不過開始就是要費點國際長途費,然後我再找個快不行的汽水廠合作。”

朱浣浣聽得雲山霧罩,硬是裝都懂了的連連點頭:“可以,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

葉笙笑起來:“你最近就在家帶好小南瓜,馬上元旦了,想想我們怎麽慶祝一下。”

朱浣浣歎口氣:“這麽一說,周硯北都走很久了,每次來信,都是嘮嘮叨叨地問小南瓜,又不知道從哪兒看的經驗分享給我。我以前都沒發現,周硯北會這麽囉嗦啊。”

葉笙無奈:“這是因為大哥牽掛你們,我還想周硯深囉嗦呢,結果都三個月沒消息了,哎。”

朱浣浣又趕緊安慰葉笙:“應該快回來了,這次時間是夠久了。算了,咱們不聊這個,咱們說點別的啊。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爸和爺爺回來,身上都有消毒水味。”

葉笙愣了下:“什麽意思?”

朱浣浣解釋:“就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他們去醫院看病,還是探望病人,這兩天都是。”

葉笙愣住了,腦海裏像是有個開關被打開,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你確定啊?不會是聞錯了吧。”

朱浣浣嫌棄:“怎麽可能,我這個鼻子,可是好使得很。肯定沒錯。而且那麽濃的味道,你竟然沒聞出來?”

葉笙搖搖頭,愣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