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誠被周硯深問得一時語塞:“我怎麽會害怕?”

說著又強行解釋:“我怎麽是害怕呢?我就想著一個小姑娘考上飛行員不容易,要是因為身世再被退回去,她肯定會難過的。”

周硯生輕嗤,合上報紙扔給顧久誠:“你擔心這個?還是好好回去給人家做飯吧。”

顧久誠拿過報紙,表情訕訕起來:“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麵對麥娜爾,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可是……”

周硯深嫌棄地看了眼顧久誠:“可是什麽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你喜歡聞鶯,那是暗戀,更多的是對她人品的欣賞和敬佩。真要是讓你和聞鶯談對象結婚過日子,你倆根本過不到一起。你想想聞鶯什麽性格?她強大到根本不需要一個男人去給她當依靠。”

顧久誠張張嘴還想解釋,被周硯深打斷:“行了,喜歡就是喜歡,都是大老爺們,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扭扭捏捏。”

顧久誠歎口氣:“她年齡還小,再說了,你當初不是讓我不要招惹她?”

周硯深冷哼:“那你也不會聽我的啊,不過老爺們要有點擔當,捋清自己的感情後,就好好對人家。”

顧久誠一把碎歲數也沒跟女孩子家單獨相處過,在部隊這些年,身邊摸爬滾打的也都是一群糙漢子。

這些天,和有些歡脫的麥娜爾生活在一起,一直塵封的感情,像一座活火山,最近有了噴湧之勢。

也總是不自覺地讓步,任由麥娜爾在他的世界裏橫衝直撞。

周硯深看了看時間:“晚上留下吃飯?”

顧久誠也疑惑地看了下時間:“這才四點多,吃什麽晚飯?”

周硯深哦了一聲:“那就是不留下吃晚飯了,那你先回去吧。”

顧久誠起身,滿臉嫌棄:“你看看你現在小氣成什麽樣了,我好歹是你大舅哥呢。”

周硯深哼笑:“我可沒有這麽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大舅哥。”

顧久誠知道說不過周硯深,摸摸鼻子,很是不服氣地離開。

葉笙和朱浣浣在樓上聊完天下來,就已經不見顧久誠,挺好奇地問周硯深:“我哥走了?”

周硯深嗯了一聲,笑著伸手抱葉笙懷裏的小南瓜。

葉笙哎呀一聲:“怎麽也沒說一聲就走呢?我還想著給拿點奶粉給麥娜爾回去。”

周硯深抱著小南瓜去沙發上坐下:“放心吧,麥娜爾不缺奶粉,你哥照顧得好著呢。”

葉笙瞬間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過去湊在周硯深身邊坐下:“我哥和麥娜爾是不是有戲?”

周硯深故意賣關子:“你猜呢?”

葉笙樂起來:“我猜就是有戲,我聽我媽說,隻要我哥在家,麥娜爾就不停地喊他幹這個做那個,偶爾麥娜爾安靜了,他還不適應,去問我媽,麥娜爾是不是不舒服。”

說著忍不住樂出聲:“我哥這不是有病嗎?我就看他能繃到什麽時候。”

又想起報紙的事情:“你說麥娜爾是不是真有可能是蘇國人?她的長相還挺像白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