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好笑的看著像孩子一樣開心的秦素挽:“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呢,之前不是說了,你今晚熬藥膏,明天給我塗抹嗎?”

秦素挽笑著:“我想的是我熬好了,給你送過去。住下好,住下好,我現在去收拾一下,還好前兩天太陽好,我把被褥都曬過,對了,晚上這裏還是有些涼,我給你們拿厚被子啊。”

葉笙點頭:“好。”

收拾了屋子,秦素挽讓葉笙休息一下,葉笙表示不累。秦素挽又帶著她們在村子裏轉轉。

村子依山傍水,景色非常的好,清幽安靜,有股世外桃源的安靜。

秦素挽帶著葉笙去村尾:“那邊過去,山上有不少草藥,最近上山采草藥的人很多,有的拿去安國賣,也有人上門收購,你看那邊,那邊山上被人承包了,開始種植草藥。”

葉笙覺得挺好:“這樣也挺好,可以創收,要是種糧食,掙不了很多錢。”

秦素挽直搖頭:“你們看著是挺好,可惜這些草藥要被毀了。草藥原本就應該吸日月精華,自然生長在適應它們生長的地方。而這樣種植,會用大量的化肥和複合肥,為了防止生蟲,還要噴灑農藥,這樣下去,草藥原本的功效會被減弱或者改變。”

葉笙驚訝,這些她還真沒想過:“會有很大的影響嗎?”

秦素挽歎口氣:“肯定的,以後啊……”

說完連連搖頭,以後這些草藥,還有什麽價值?

葉笙心裏琢磨,難怪後來總是說中醫不行,是不是因為這些草藥被人工種植後,藥效大減,所以才沒什麽效果?

在秦素挽的小院住了兩晚上,葉笙覺得異常的舒服,不知道是因為草藥的香味格外好入眠,還是這裏山清水秀更適合睡覺。

躺在**,讓秦素挽給她往肚子上抹著冰涼的藥膏,邊說著:“外婆,我都有些不想走了,我發現住在這裏,晚上連夢都不做,睡得可真好啊。”

羅玉竹點頭:“我也是,之前晚上躺下,要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能睡著,這兩晚上,躺下沒幾分鍾就睡著了,而且還是一覺到天亮。”

秦素挽樂了:“那是因為草藥的緣故,一會兒你們回去,一人給你們個草藥包,你們就掛在臥室裏,晚上肯定能好眠,而且還能驅蚊蟲。”

葉笙驚訝:“這麽神奇,那多給我兩個,我要給我爺爺他們也帶一個。”

秦素挽笑著:“行,那就多做幾個。”

吃了午飯,等車的功夫,秦素挽用紗布小袋子裝了十幾包草藥:“你們回去買點好看的布包一下,掛在床頭就行。用完我再來拿。對了,葉笙那個藥膏,夠用半個月的,我算著時間,你快用完的時候,我給你送去。”

葉笙自然樂意:“好啊,我現在覺得肚皮很舒服,沒有之前緊繃的感覺。”

秦素挽慈愛地笑著:“你皮膚還是挺好,沒長斑的跡象,如果後麵要長斑也不要害怕,我也能幫你消除。”

葉笙彎眼:“外婆,你這些手藝要是不流傳下去,真就是可惜了。可惜我不懂,我要是懂啊,我就開個藥廠,專門研究外婆這些藥方。”

她隻是信口開河這麽一說,對醫藥方麵的知識,她是一竅不通。

秦素挽手停頓了下,隻是笑了笑沒說話,幫葉笙抹好肚皮,等著自然吸收好,又幫她拉下裙子:“回去路上慢點,過些天我就去看你。”

葉笙坐起身,有些舍不得地伸手抱著秦素挽:“外婆,等天冷了,你還是跟我們去市裏住啊。”

秦素挽隨口同意:“好。”

等秦克明派的車子過來,秦素挽就催著她們趕緊走:“看著西邊的天黑沉沉的,晚一些肯定是有暴雨,你們趕緊回去,免得困在路上。”

原本還想再說會兒話,秦素挽這麽一說,葉笙和羅玉竹趕緊帶著東西上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羅玉竹還跟秦克明感歎著秦素挽很厲害:“這麽厲害的人,竟然被埋沒了。”

葉笙卻難受,這麽好的秦素挽,卻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秦素挽說得很準,他們剛進市裏,就開始滴滴答答下雨,等送葉笙進了大院,已經變成傾盆大雨。

葉笙下車小跑著回家,幾步路還是被淋濕。

張阿姨聽見動靜過來,見是葉笙哎呀一聲:“剛還說你今天能不能回來,說是有大暴雨呢。趕緊擦擦……”邊說邊拿著毛巾而葉笙擦頭發和身上的雨水。

葉笙也隻注意著身上的雨水,沒注意有個小不點跑過來,然後猛地抱著她的腿:“媽……媽……”

葉笙嚇一跳,低頭又驚喜起來:“媽呀,小南瓜?小南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小家夥仰著白嫩的小臉,開心地抱著葉笙的腿。

嘴裏一直喊著媽媽媽媽,因為他還不會喊二媽。

朱浣浣抱著胳膊靠在牆邊,笑看著葉笙:“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葉笙顧不上管身上的雨水,彎腰想抱小南瓜,才想起來自己彎腰都困難,更不要說抱小南瓜了,親昵地蹭了蹭小南瓜色的臉蛋:“我的天啊,你們這也太驚喜了,怎麽突然就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朱浣浣哼了一聲:“你回來也沒跟我們說啊,我們當然也要給你一個驚喜。”

葉笙笑著牽著小南瓜又去抓著朱浣浣的手:“你們給我的驚喜實在太大了。”

等進了客廳,才發現周硯北也在,正在跟周懷瑾說話。

有些意外地喊了聲大哥,然後扭頭看朱浣浣:“大哥也回來了啊?”

朱浣浣點頭:“對啊,要不是等他,我們早就回來了,我知道你回來我都要著急死了。”

拉著葉笙去沙發前坐下,迫不及待地上手去摸著葉笙的肚子:“我的天啊,這麽的呢,我聽張阿姨說是兩個,我都驚住了,沒想到周硯深可以啊。”

葉笙看著激動之下的朱浣浣什麽虎狼之詞都往外冒,而周懷瑾和周硯北坐在旁邊,有些羞窘:“你小點聲。”

朱浣浣趕緊捂著嘴,嘿嘿樂著,卻又忍不住去摸了摸葉笙的肚子:“難怪我們小南瓜一會兒說是弟弟一會兒說是妹妹,敢情本來就是兩個啊。”

葉笙想想,小南瓜當初一會兒弟弟一會兒妹妹,而秦素挽也說是龍鳳跳,看來小孩子的話是真的很準。又拉著小南瓜過來,抱著小臉一頓猛親:“我們小南瓜最棒。”

小南瓜被葉笙親得咯咯直樂,小手也好奇的去摸了摸葉笙的肚子,嘴裏還是弟弟妹妹地喊著。

朱浣浣樂著:“看來我們小南瓜說的還是準的,估計就是有弟弟有妹妹,是龍鳳胎呢。”

葉笙隻是笑著,並沒有說秦素挽說過也是龍鳳胎的話,這個謎底,還是等生的時候給大家揭曉,會更驚喜。

張阿姨還在操心著:“葉笙先去換衣服,可不能著涼了。”

周懷瑾也滿是關懷地催著:“對,先上去換衣服。”

朱浣浣把兒子扯過去塞給周硯北,拉著葉笙上樓換衣服。

坐在**,看著葉笙換衣服,邊數落著葉笙:“你說你,怎麽說回來就回來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還說十月回來呢,結果呢?你太沒良心了,你要說你那麽早回來,我也跟你一起回來啊。”

葉笙搖頭:“那可不行,我要是帶你走了,大哥多孤單啊,我不是讓你多陪陪大哥。”

朱浣浣樂了:“知道你回來,我就很著急,我也要收拾東西回來,周硯北才說他八月底要回來開會,可能就是商量工作調動的事情,到時候一起回來。我想也行。這段時間,我都要憋死了,我很多次都想跟你說,我要回來了,哈哈哈,我最後都忍下來了。”

看著葉笙脫了衣服,又驚訝起來:“你肚子怎麽這麽光啊,一點兒紋路都沒有?還有,你肚子上的皮膚也很白啊,也沒有黑色素沉澱,真是太厲害了。”

葉笙摸了摸肚子,靠過去讓朱浣浣看:“其實還是有些黑,不過外婆給了我一種藥膏,這兩天效果就很明顯。”

朱浣浣伸手摸了摸,嘖嘖感歎:“你真是讓人羨慕死啊,這皮膚也太嫩了,不過外婆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不去賣錢啊,那肯定掙大錢。”

葉笙搖頭:“外婆沒這個興趣。”

說著穿好衣服,又問朱浣浣:“大哥這次回來幾天?”

朱浣浣搖頭:“具體還不清楚,說是回來要被麵試,還要跟幾個什麽領導見麵,還有什麽考核,反正聽著事情挺多的,不過,周硯北很有可能直接去京市。”

葉笙覺得挺好:“去京市挺好啊,以後多少人想落戶京市,都沒辦法呢。”

朱浣浣歎口氣:“好是好,可是要跟你分開啊,我那不是舍不得。”

葉笙笑著攥了攥拳頭:“我們努力掙錢,到時候買汽車,就京市到這裏的距離,開車不過三個小時,還是也很近的。周末就能見麵,而且,你在京市我在這裏,我們的那個公司,不是可以繼續做了。”

說到做生意,朱浣浣又來了精神:“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一聊掙錢,話題就停不下來,直到張阿姨下來喊葉笙去喝薑湯。

還叮囑著葉笙:“你可要注意,這會兒感冒可是難受,一會兒喝了薑湯發發汗,晚上我再給你燉點雞湯。”

葉笙趕緊拒絕:“不用不用,我外婆也說後期要要注意飲食不能吃得太好,要是孩子太大不好生。”

張阿姨還在堅持:“那可不行,你今天受了涼,還是要補補。再說了,小南瓜晚上也要吃,我給他煮點兒雞湯麵吃,我看小南瓜吃飯吃得還挺好。”

說到這裏,葉笙才想起來還沒問朱浣浣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們哪天到的啊?”

朱浣浣嘿嘿笑:“就是你們去看外婆那天,前腳剛走,我們就到了,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結果卻撲了個空。”

小南瓜還是很粘著朱浣浣和葉笙,看見兩人下來,掙開周硯北的手,顛顛地跑著去要朱浣浣抱抱,樂嗬嗬的一直在喊媽媽媽媽。

朱浣浣抱起兒子,不滿意地看著周硯北:“讓你對兒子溫和點,要對他笑,你看看,他都不願意跟你多待。”

周硯北無奈地看了眼妻子,又轉過身跟周懷瑾繼續說話。

兩人聊的都是工作,葉笙和朱浣浣聽不懂,而且也不方便聽,就帶著小南瓜坐在餐廳,邊幫著張阿姨剝豆子,邊聊著天。

朱浣浣感歎著:“我回來後,感覺人都輕鬆了,以後再也不用住那個家屬院了。”

葉笙笑:”你看看你的怨氣,真是重得很。”

朱浣浣努努嘴:“有什麽辦法?我是真的受夠了,那個沈蘭鳳,我就沒見過那麽虛偽的人,每天見麵熱情的不行,隔三岔五就來給我送吃的,可是我也給她了啊,她給我送一斤蘋果,我肯定還她二斤桃子,從來沒有在這個上麵占過她一點便宜。”

“隻有她幫我看小南瓜,我還不上,可是我也沒辦法,是她搶著要抱著啊,我出去買菜,牽著小南瓜走,她看見了就非要抱著小南瓜。然後說是跟我順路,一起買菜。我讓她放小南瓜下來,她也不願意。說什麽就跟小南瓜親,看見小南瓜就想抱著。”

“又說再不抱小南瓜,小南瓜就要長大了,以後就不能抱了。你說她一直這麽說,我還能說什麽?我隻能讓她抱著啊。結果,晚上回去,她就跟黃強說,她幫我抱孩子累到了腰,不能動了,家務也幹不了。然後家務就是黃強做的。”

“接下來幾天,她就跟院裏的人說,她幫我抱孩子累到了腰,然後我還沒什麽表示,也沒去看過她。大概就是她好心幫我受傷了,我卻當個沒事人一樣。”

朱浣浣越說越生氣,最後把自己氣笑了:“然後,我也不慣著她,我上門跟她吵了一架,反正我要走了,我也不跟她相處了,麵子上的工作我也不用做了。”

葉笙驚訝:“真的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