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見姚大麗做作誇張的表情,還時不時往她背後看的眼神就猜到怎麽回事,心裏嘖歎沒想到還是老綠茶啊,聽見有腳步聲靠近,葉笙眼睛一閉直接朝後倒過去,如她所料,被周硯深穩穩接住。
魔法,隻能用魔法打敗。
顧久誠看的目瞪口呆,同時也沒忽略葉笙在倒下去時,臉上略有點兒得意的樣子,如同一隻小狐狸。
周硯深摟著葉笙的腰,輕輕提了提就知道怎麽回事,也沒揭穿葉笙的偽裝,看著姚大麗:“媽,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把葉笙罵暈過去了?”
姚大麗臉色難看,腦子都在打結,她是真沒想到葉笙會來這麽一招,好像是她給氣暈過去了,現在周硯深再這麽一問,那就不是好像了,真的是她把葉笙氣暈的。
“不是……我也沒說什麽,怎麽就暈倒了,是不是本來就不舒服……”
周硯深不等姚大麗說完,打橫將葉笙抱起,明顯感覺懷裏的人身體緊繃僵硬,全當不知情,皺眉看著姚大麗和葉靜:“這裏不是吵鬧的地方,有什麽事回家說。還有,既然來這裏,就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
姚大麗看見周硯深嚴肅的表情,心裏還是有點兒害怕,聲音都小了很多:“對對對,剛才是我不對,沒控製住脾氣,這個葉笙也是被我慣壞了。”
周硯深沒再說話,抱著葉笙往院裏走,姚大麗和葉靜趕緊拎著行李跟上。
顧久誠想起來葉笙買的衣服還在車上,隻是看他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回頭給周硯深,讓他把衣服帶回去。
葉笙被周硯深抱著,身體都僵硬成了石頭,原本想著等姚大麗再罵幾聲,她裝虛弱的悠悠轉醒,誰知道,這個周硯深會這麽配合,還二話不說將她抱起來。
她這會兒醒,合適不合適?
周硯深垂眸就能看見葉笙睫毛亂動,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防止她突然醒來,腳步快了不少,後麵的姚大麗和葉靜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而葉靜為了美,這次還穿著一雙高跟鞋。
周硯深抱著葉笙一口氣上樓,將人放在沙發上,聽著姚大麗和葉靜還沒上來,笑看著葉笙:“你這會兒可以醒了。”
葉笙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原來這個男人知道她是裝的!
隻能睜開眼看著周硯深:“你有點兒不善良了。”
周硯深卻笑著,伸手揉了下她的發頂:“你傻不傻?要是我慢一步,或者接不住,你直接摔下去腦袋都能摔開花。”
葉笙用無比認真又純真的眼神看著周硯深:“我知道你肯定能接住我的!”
周硯深心跳突然快了幾分,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輕咳一聲:“你媽和你姐來了,你可以繼續了。”
葉笙衝他翻個白眼,立馬虛弱的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等著姚大麗和葉靜進來。
姚大麗氣喘籲籲的進門,看見葉笙好好的坐在沙發上,心裏又來了氣,隻是礙於周硯深站在旁邊,隻能繃著臉過去:“你看看你現在,我都不能說你兩句了,說兩句就暈倒。葉笙,你這樣會讓周硯深覺得我們沒有教好你。”
周硯深趕緊接話:“媽,我覺得葉笙挺好的,你不用這麽說她。”
姚大麗扭頭看周硯深,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硯深,你不嫌棄她真好,這孩子真就是被我們從小慣壞了,家裏她最小,我就讓葉龍和葉靜都讓著她,結果養成了她霸道的性格。我真怕她和你在一起,也會太霸道,所以就忍不住提點提點她。”
葉笙柔弱的看著姚大麗,簡直不能相信這是一個母親說的話,都是她的女兒,她好像對葉靜就格外好。
仔細想想,姚大麗以前對原主也沒多好,因為原主小時候一直跟著外婆長大,姚大麗隻是逢年過節去看一眼,卻不親熱。
原主小時候也鬧著要回家,要跟爸爸媽媽哥哥姐姐生活在一起,姚大麗就訓她,讓她懂事一點,回去沒人照顧她。
等原主十六歲進文工團再回家,性格也已經養成,驕縱蠻橫,在家誰都懟。
姚大麗卻惦記原主那點工資,任由她在家撒潑胡鬧。出去還故意誇大原主的驕縱。
而原主本就沒沒什麽腦子,她發工資那裏兩天,姚大麗對她噓寒問暖,她就會立馬把工資上交,月月如此,月月上當。
葉笙想想,原主看著蠻橫不講理,其實是一直被姚大麗和葉靜欺負的,隻是她們是用洗腦的方式在欺負原主。
周硯深見姚大麗絮絮叨叨說半天,葉笙卻靠在沙發上愣神:“媽,你們趕路也累了,先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們去吃飯,晚上就去招待所住。”
姚大麗還是很滿意周硯深的安排,去葉笙身邊坐下,看著葉笙壓根兒不搭理自己,皺著眉頭,小聲喊著:“葉笙,我和你姐打算在這邊住幾天,你要是不歡迎我們明天就回去。”
她還是了葉笙的性格,要麵子!她這麽說,葉笙肯定會為了麵子說你們留下吧。這樣剛才吵架的事情也能翻篇。
誰能想到!
葉笙點點頭,很認真的說:“好。”
姚大麗一口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如果不是周硯深在,她都想去掐葉笙。
葉靜卻是難得的沉默,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剛在大門口遇見的顧久誠,不像周硯深身上隱隱帶著一股匪氣。
而那個男人,站在那裏,氣質如玉,讓人看一眼就沒辦法忘掉。
當初,她見周硯深,也偷偷喜歡過,隻是知道人家是來和葉笙相親,也就死了那條心。
現在看見顧久誠,再一次怦然心動,心裏春潮**漾。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結婚沒有?
姚大麗沉默了好久,為了大局著想,又開始笑問著周硯深:“你們這裏雖然偏僻了點,可是你們住的環境還不錯,葉笙這次來就不讓她回去了,你看著能不能在這邊給她安排個工作,最好不要去文工團,畢竟那是吃青春飯的地方。”
說完停頓了一下:“再說了,文工團裏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總是容易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葉笙就沒見哪個親媽能這麽往自己女兒身上潑髒水,忍不住冷笑:“我是你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