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明皺眉看著馬彪:“這是我家親戚,我們就是來轉轉,現在就回去。”
馬彪伸手把邵光明扒拉到一邊:“回什麽回,中午我請客,咱們去吃烤全羊。”
邊說著,邊直勾勾地看著葉笙。
邵光明還想開口,卻被馬彪兩個手下拉著。
葉笙莞爾一笑:“好啊,現在就去?”
她這一笑,帶著幾分妖豔,馬彪的魂都要飛了,趕緊點頭:“對對對,現在就去。”
葉笙點頭:“好,前麵帶路。”
邵光明想攔著,卻也知道攔不住,看葉笙一臉自信的樣子,說不定她有解決的辦法呢?隻能黑著臉跟著馬彪他們一起往市場外走。
馬彪一路討好著葉笙:“我叫馬彪,這裏人都叫我小馬哥,你叫什麽?”
葉笙隻是笑了笑沒回答。
馬彪也不介意,繼續討好著:“你普通話這麽標準,看著也不像我們這邊人,是從哪兒來?結婚沒有?”
葉笙淡淡看了他一眼:“吃飯的地方還沒到?沒有近路可以走嗎?”
馬彪一拍腦門:“看我都給忘了,這樣走過去是有點兒遠,這會兒太陽這麽曬。確實應該走近路。”
說完又壞笑地看著葉笙:“近路,可是有點兒偏僻,你一個人敢嗎?”
葉笙看他一眼:“有什麽不敢的?難道大白天的,你還敢對我做什麽?”
馬彪越看越喜歡,這妹子長得好看,膽子大,性格還有點兒辣啊,搓了搓手:“那怎麽會呢?我可是個正人君子了。”
葉笙輕嗤一聲,沒有說話,邊跟馬彪走著,邊看著周圍的環境,步子也邁得很慢。
馬彪也不催,也慢吞吞地跟在葉笙身邊,有清風吹來,時不時的還有淡淡的清香飄過來,撓得他心癢癢。
已經幻想著,如果葉笙能做他女朋友,他該多美。
馬彪帶的小路,是一條幽深狹長的胡同,兩邊是高高的院牆。
邵光明在後麵心驚,這條路白天很少有人走,都是一些混混地痞混跡的地方,還有不少癮君子。
馬彪帶他們走這裏,明顯不懷好意。
葉笙走了一段,突然停下來:“我不想走這條路,換條路吧。”
馬彪自然不肯:“你剛才可是自己說的走近路,也說不害怕的,現在再繞出去太遠了,你放心要是有危險哥哥會保護你,你要是走不動了,我來背你。”
背字還沒說完,就覺得下巴一陣劇痛,牙齒也咬到了舌頭,嘴裏瞬間蔓延著血腥味。
他根本沒看清葉笙什麽時候動手,一拳捶在他下巴上,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緊緊貼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葉笙一手捏著馬彪的肩膀,一手握著匕首緊緊壓著他的大動脈。
“老實點,我的刀子可不長眼,你要是敢動,這一刀紮下去可是直接要命的。”
馬彪舌頭疼的頭暈,腦子都一時間有些空白,隻感覺肩膀像被鉗子捏住一樣,下一秒好像都要碎了,更不要說鋒利的匕首盯著脈搏,冰涼刺痛:“你……你要幹什麽?”
他怎麽也沒想到,原本以為是個小辣椒,卻沒想到是個食人花。
邵光明更是傻眼了,這葉笙是多大的膽子啊,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就直接動手了!
而馬彪的兩個手下,還跳著腳喊著:“臭女人,趕緊放開小馬哥,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葉笙用了點力,刀尖劃破馬彪脖子一層皮,有血珠子滲出:“你讓他們閉嘴!我可是有命案在身,你不是問我從哪兒來嗎?我從內地來,在家殺了人逃出來的。”
馬彪一個普通混混,最多也就打打架,哪裏殺過人?看葉笙熟練的姿勢,還有她陰森森的話,竟然信了幾分,開口都結巴:“你……你想幹什麽?”
兩個手下也傻了眼,瞪眼看著葉笙,這個女人竟然殺過人!!
葉笙冷哼一聲:“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殺人?我一個寡婦,受不了村裏人的騷擾,就用手裏這把匕首戳進他的心髒,還一塊一塊卸了下來扔下亂葬崗被野狗吃了。”
“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個?因為我最討厭臭男人,你要招惹我,那你就要跟他一樣的下場!”
葉笙故意壓著嗓子,陰森森地在馬彪耳邊說。
馬彪這會兒哪裏還有色膽,被葉笙這麽一描述,整個頭皮發麻!腿都在發抖:“你放開,我保證不去舉報你,我就當沒見過你。”
葉笙冷笑:“我怕你舉報就不會跟你說了,既然你選了這麽好的一條路,不送你走真是可惜了。”
馬彪啊啊啊地叫起來,葉笙手裏的刀尖又戳進去一點,一股血順著流下來:“閉嘴!你要是再喊,我立馬動手,讓你兩個手下抱著頭蹲下。”
馬彪見葉笙來真的,趕緊喊著兩個手下:“趕緊蹲下!快啊!”
葉笙衝邵光明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把兩人捆起來。
邵光明還在蒙圈狀態,倒是聽話地從口袋掏出一股細細的尼龍繩,是平時用來捆皮貨的,過去將兩個手下綁了起來。
馬彪都要尿褲子了:“姑奶奶,現在行了吧?我可真沒想招惹你。”
他現在完全相信葉笙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普通一個女人,哪裏有這麽大的膽子!
哪個見了他們這樣的,不是跑得遠遠的躲起來。
葉笙沉默了一下:“你別吵,讓我想想,怎麽能讓你少點痛苦。”
馬彪感覺膽都要嚇破了,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更不敢反抗,這女人的勁兒大,而且匕首一下戳進去自己小命就沒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會分屍!
葉笙怎麽也想不到,她背後的高牆內,正站著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人。
高牆這一邊,是屬於八團的一塊空地,這麽多年隻是用一堵高牆攔著,卻沒有投入使用,最近計劃在這邊建一個新機試飛基地。
周硯深和顧久誠就是來這邊考察測量。
然後,就很湊巧地聽了這麽一個熱鬧!
葉笙的聲音,顧久誠能聽出來,周硯深更是認得。
隻是在葉笙說她是個寡婦時,周硯深的臉就有點點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