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王大少,就是好,就是英俊啊!”
李桂香越看越喜歡。
“不行,我得去迎接一下王大少。”
“不行,你不能去。”
薑文平一臉嚴肅。
別人不知情況,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關於王家的巨變,他可是知道的。
現在王家就是過街老鼠,整個春城幾乎沒有容身之處。
曾經的盟友,全部瓦解了。
曾經的敵人,一個個站出來報複。
現在的王家就是風雨飄搖的破船,誰要是跟王家聯姻,就是不知死活。
“為什麽不能去?人家王大少可拿著禮物呢!”
李桂香不同意。
“不去不合禮數!”
“一點禮物你還惦記呢?人家給你買的三萬手鐲,能買多少禮物?”
薑文平恨鐵不成鋼。
自己老婆怎麽如此愚蠢。
“你怎麽老提手鐲的事?本來我還想聽話,可,你說手鐲……我不高興了。”
李桂香也來了脾氣。
“我就是要去迎接王大少,誰也攔不住。”
“你別去。”
薑文平忙拉住,道:“王家已經完蛋了,你去幹嘛?”
“王家完蛋了?”
李桂香一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聽不懂人話了?”
薑文平不高興,道:“王家完蛋了,被陳羽隻手掀翻了。”
“啥?”
李桂香瞪眼,道:“你別可胡說,陳羽再厲害,能隻手掀翻王家?”
“你以為呢?”
薑文平冷哼。
“現在王老爺子都在醫院呢!生死不知。”
“要不然,為什麽提親這麽重要的事情,王老爺子不在?”
“你沒看到陳羽母親都來了嗎?”
陳羽母親確實來了。
王老爺子也確實沒有來。
王老爺子身體實在不行,來不了。
“還真是。”
李桂香不敢輕舉妄動了。
可,要讓她相信,陳羽隻手掀翻了王家,還是覺得太瘋狂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要說不相信吧,她也拿不準。
畢竟這種事情,薑文平是不可能胡說的。
而且,跟薑文平生活這麽多年,她了解對方。
薑文平不會說謊,更不會說這麽大的謊。
“他怎麽來了?”
李副廠長皺眉,道:“怎麽辦,小羽?”
“來就來吧!”
陳羽倒也有點意外。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來。
這種時候,竟然還敢來提親。
不怕被打臉嗎?
“他們家不會還有什麽後手吧?”
李副廠長警惕,道:“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能有什麽後手。”
陳羽倒是不在乎。
“估計也就是垂死掙紮罷了。”
現在的王家,真沒什麽還手之力了。
也沒什麽底牌。
“還是要小心一點。”
李副廠長很謹慎。
“萬一他們搞什麽魚死網破,壞你大事,可不好。”
“沒事。”
陳羽搖頭,道:“不用怕,不要被王家影響節奏,咱們繼續就好。”
“行。”
李副廠長點頭。
他們有自己的節奏和計劃。
“老譚,看到沒?陳羽都有點嚇傻了,沒想到怎麽敢來。”
王大少頗為得意。
“咱們的到來,一定打亂了他們節奏,讓大家措手不及。”
“王大少,別得意太早,咱們的對手,可是陳羽。”
老譚頗為謹慎的提醒一句。
聞言。
王大少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是啊!
他們的對手是陳羽。
每一次自己得意,以為要贏的時候,都一敗塗地,要多慘有多慘。
“不管了,反正咱們也有殺手鐧。”
王大少一咬牙,道:“今天就看看,他陳羽怎麽破局。”
“王老爺子這一招確實挺狠。”
老譚也瞬間有了自信。
“別人不說,李桂香肯定頂不住,一定會站在咱們一邊的。”
正在這時。
突然又來了一群人。
“木材廠李廠長到!”
“罐頭廠廠長到。”
“冰箱廠廠長到。”
“臘肉廠廠長到。”
一個個廠長都喜氣洋洋的到了。
他們都帶著不少人,拿著禮物,顯然是來賀禮的。
而巴結的對象,自然是陳羽。
他們現在跟陳羽都簽約合同,指望著陳羽吃飯。
這麽大的事情,當然要來賀喜。
看到這麽多廠長來了,王大少臉色也是一變。
“怎麽他們都來了?”
“也正常,現在陳羽今非昔比,他們不來才怪。”
老譚也有點心驚膽戰。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影響咱們的計劃。”
“我就怕他們亂搞。”
王大少害怕,道:“萬一把咱倆揍一頓,怎麽辦?”
這些廠長,可是被王大少拘禁過,非常痛恨王大少。
真有可能一言不合,就揍王大少一頓。
“放心,應該不會。”
老譚也吃不準。
這些廠長一個個看上去很高興,可,看向王大少的眼神,明顯帶著濃烈的仇恨。
“老薑,瞧見沒有?這些人可都是來給人王家賀喜的。”
李桂香眼珠子都亮了。
“說人家王家不行了,不是胡扯嗎?”
“人家要是不行了,能來這麽多廠長嗎?”
她誤會了。
以為這些廠長是為了王家而來。
“誰告訴你的?這些人早跟王家沒來往了。”
薑文平冷哼。
“這些都是衝著陳羽來的。”
“瞎扯!”
李桂香不信,道:“陳羽再厲害,短時間內,能獲得這麽多廠長的認可?”
“瞎扯?”
薑文平都氣壞了,捶胸頓足,道:“你都不看報紙嗎?”
報紙之上,報道著陳羽罐頭換飛機的大事。
這些廠長自然要巴結的。
“廢話,我什麽時候看過報紙?”
李桂香理直氣壯。
她確實不看報紙。
報紙有什麽意思,跟七大姑八大姨八卦誰家小媳婦又偷人了,不舒服嗎?
“你…”
薑文平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有這種人呢!
“老薑,快看,廠長們跟王大少去打招呼了。”
李桂香眼珠子更亮了。
“還說不是衝著人家王大少來的?不是衝著人家,為什麽給人家打招呼?”
薑文平皺眉看去。
果不其然。
廠長們都向王大少打招呼著。
隻是距離遠,聽不到說什麽。
“奇怪,奇怪。”
薑文平也摸不著頭腦了。
其實,很簡單。
廠長們不是上去打招呼,而是上去威脅。
“王大少,你來幹什麽?搗亂陳先生的提親嗎?”
“王大少,我勸你別作死,惹惱了陳先生,用不著陳先生動手,我們就把你給辦了。”
“廢話什麽,讓他趕緊滾,再不滾,抽他!”
“對,也給他打進醫院,讓他也躺十天半個月。”
廠長們一個個臉色不善,好像下一刻就要動手。
王大少嚇壞了,腿都發軟,甚至想要調轉馬頭,直接走人。
好在老譚死死拉著韁繩,才不至於讓他臨陣脫逃。
“諸位,大喜的日子,還是別打架了。”
老譚勸道:“就算不顧忌我們臉麵,也要顧忌陳先生不是?”
“諸位想想,陳先生也不願意這種時候,發生流血衝突吧?”
這一點確實如此。
廠長們都暗暗點頭。
如此大喜,確實不能打架流血,太晦氣了。
“王大少這是在自取其辱,咱們何必攔著?”
“也對,讓他去提親,看看人家搭理他不。”
“誰說不是,上門提親,結果被拒絕,多丟麵子?”
“這麽多記者都在,王家估計又要出名了。”
“哈哈!別讓王老爺子知道,他要知道,還不得氣死。”
聞言,廠長們都是哈哈大笑。
甚至,還有人上前,拍了拍王大少的肩膀,大有鼓勵之意。
“你們別高興太早。”
王大少也來了脾氣。
“今天的勝利者,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