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贏,我是要把這個暗害老廠長的家夥給揪出來。”
吳輝文指著李副廠長的鼻子,罵道:“讓全廠工人都看清楚他的嘴臉。”
“吳輝文,你別血口噴人。”
李副廠長大怒,道:“你才是舉報老廠長的黑手!”
“明明是你幹的,你偽造一個舉報信,就想洗脫嫌疑?”
“想也不要想,根本沒可能!”
聞言。
吳輝文哈哈大笑,道:“你說我偽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扯淡。”
“你偽造舉報信的證據,我沒有,可,我們有真正的舉報信。”
李副廠長冷哼。
“從領導手裏拿的,現在就在陳羽手裏。”
“陳羽,把舉報信拿出來,讓他看看,也讓工人師父們看看。”
吳輝文親手書寫的舉報信,確實是強有力的證據。
就算吳輝文搞出一個假舉報信,也可以給吳輝文一擊。
可,陳羽沒有動。
沒有拿出舉報信。
現在拿出來,並不能造成最大殺傷。
不能把吳輝文一巴掌拍死。
所以,陳羽把舉報信給了自己的親信,讓親信給大領導送去。
讓大領導來的時候,拿出來舉報,這樣可信度,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工人們也就能認清他的醜惡嘴臉,一下子就知道,吳輝文的信件是偽造的。
“舉報信,暫時還不能拿出來。”
陳羽小聲道。
“什麽?”
李副廠長不解,道:“這是為什麽?”
“您別著急,馬上就能拿出來,先等一會兒。”
陳羽沒有解釋太多。
大領導應該就在路上,很快就會趕到。
到時候,拿出來,給工人師傅們看就行了。
“好吧!”
聽到暫時不能拿出來舉報信,李副廠長情緒也是非常之低落。
“李副廠長,怎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吳輝文得意起來。
“舉報信呢?怎麽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你不是有我親手寫的舉報信嗎?”
“舉報信,暫時拿不出來,你先等一等,馬上就到。”
李副廠長很生氣,可也沒辦法反駁吳輝文。
畢竟,舉報信,暫時真拿不出來。
而且,陳羽這麽幹,一定他的道理,李副廠長也不想問太多。
“什麽叫暫時拿不出來?”
吳輝文冷哼,道:“能拿出來就能拿,不能拿就不能拿,暫時拿不出來算怎麽回事?”
“就是!我看就是沒有。”
“還說有吳輝文廠長寫的舉報信,我看就是扯淡。”
“別這麽說,有可能人家把舉報信給丟了呢?”
“不至於吧?舉報信這種重要的證物都能丟了?也太蠢了吧?”
“他們本來就是蠢貨,要不然,也不會誣陷吳輝文廠長。”
“就是,這些人是有多蠢,才會誣陷吳輝文廠長。”
吳輝文的狗腿子們趁機叫喚起來。
他們一叫喚,搞得工人們也都開始不太自信了。
難不成,真是李副廠長搞鬼?
要不然,他為什麽拿不出舉報信呢?
工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竊竊私語起來。
“難不成真是李副廠長?”
“不至於吧?李副廠長跟廠長和小廠長關係那麽好。”
“而且,李副廠長人品也那麽好。”
“話說這麽說,可,知心知麵不知心,萬一大奸似忠呢?”
“關鍵現在人家吳輝文廠長有舉報信!”
“李副廠長拿不出來其他證據啊!”
“就是,萬事要講證據的。”
工人們不可能對李副廠長無條件信任。
這是人之常情。
在李副廠長拿不出舉報信後,自然產生了懷疑。
見此,李副廠長心急如焚。
要是再等一會兒,估計臭雞蛋都要砸到自己腦袋上。
“小羽,舉報信什麽時候能拿出來?”
他急不可耐的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準確時間。”
陳羽如實,道:“舉報信,現在不在我手上。”
這是實話。
舉報信不在,也不知時間。
誰能知道人家大領導的具體時間表呢?
剛才陳羽還偷偷聯係了一下大領導,可,沒聯係上。
可能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大領導事多,一時被纏住,也正常。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大領導說要來,就一定會來。
“什麽?不再你手上?”
李副廠長驚出一身冷汗。
“怎麽會出現如此變故?”
“李伯伯,別著急,舉報信遲早會拿出來。”
陳羽寬慰他,道:“您的嫌疑也肯定能洗幹淨,至於吳輝文,今天也一定會作一個了斷。”
“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李副廠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對方把舉報信搞丟了,或者被人偷了。
“大家都靜一靜。”
吳輝文再次站出來發話,要搞事情。
“既然李副廠長說有我親筆寫的舉報信,我相信一定有。”
“雖然我不知自己什麽時候寫的。”
“可,李副廠長的人品,大家是知道的。”
“我自然也相信。”
“不過,時間就是生命啊!大家這麽多人,不能一直幹等著。”
“讓李副廠長給一個時間如何?”
“大概多久能拿出來舉報信?”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拿出一個時間來,確實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工人們也都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能就這麽一直等著吧!
李副廠長也不知多長時間,隻能看向陳羽。
“一個小時吧!”
陳羽給出了時間。
一個小時,足夠大領導到了。
就算有事,也不至於晚到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太短了,我給你兩個小時。”
吳輝文囂張的伸出兩根手指。
見此。
陳羽也是笑了。
“吳輝文,你就這麽自信?”
“我當然自信了,你根本拿不出來舉報信。”
吳輝文冷哼。
他也不知哪裏來的自信。
“行,那咱們就等兩個小時,你看我能不能拿出來。”
陳羽也冷哼。
這個家夥,都不知自己是怎麽死的。
“廠長,您也太自信了,幹嘛給他們兩個小時啊!”
一個狗腿子問。
“給他三個小時又如何?他們拿不出舉報信了。”
吳輝文猜測。
“為什麽?”
狗腿子不解。
“很簡單,要能拿出來,早第一時間拿了。”
吳輝文給出自己的判斷。
“何必讓二傻子出來?又說什麽舉報信暫時沒有?”
“再說了,我這個舉報信拿出來,他們再拿舉報信,可信度也不高了。”
“大家憑什麽信他們的?”
聞言。
狗腿子點頭,伸出大拇指,讚歎道:“廠長妙算!天人不及。”
“我看他們遲遲不拿出來舉報信,大概率是沒有。”
吳輝文又想到一種猜測。
“沒有?”
狗腿子不解。
“您不是說,劉老頭說,陳羽有舉報信嗎?”
“劉老頭也是空口白牙,說不準,是陳羽命令他,讓他詐我呢?”
吳輝文覺得可能性很大。
他不太相信,劉老頭還留著舉報信。
糊弄人。
劉老頭不可能心眼兒那麽多,在這個地方防備他一手。
“原來他們沒有舉報信!”
狗腿子笑嗬嗬,道:“那咱們還怕他幹嘛?搞他們!”
“自然要搞,讓他們下不來台。”
吳輝文乘勝追擊。
“小廠長,要是兩個小時之後,拿不來舉報信怎麽辦?”
“你說怎麽辦?”
陳羽反問。
“我也沒什麽過分的要求。”
吳輝文笑嗬嗬,道:“讓李副廠長當著全廠工人的麵,好好朗誦一下這封舉報信!”
“你做夢!”
李副廠長怒道:“我沒寫過的信,別想讓我讀。”
他是一個要麵子的人。
讓他當眾讀舉報信,那是萬萬不可能。
“要是能拿過來呢?”
陳羽笑著問,道:“你自己親自讀一下嗎?”
“讀,我當然可以讀,隻要你能拿出來。”
吳輝文倒是不怕。
“不僅要讀,還要跪著讀,給全廠工人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