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人心懷愧疚,不敢耽誤,趕緊去找閆正清了。
現在幫助陳羽,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在贖罪。
他們被人欺騙,給陳羽造成了那麽大的損失,心中實在難受。
而且,人家陳羽又收留了那麽多失業工人,讓他們更覺得過意不去。
“陳先生交給咱們的事情,一定要給人家辦好。”
“就是!不管怎麽樣,一定要讓閆正清赴宴。”
“他要是敢不來,咱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來。”
老人們決心很大。
陳羽交給他們的事情,一定要辦成。
“諸位,隻是請來閆正清,算不得什麽本事。”
“也幫不上人家陳先生。”
為首一個老人突然道。
“老牛,你什麽意思?”
“我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說,除了請閆正清赴宴,還要讓他賠償陳先生損失。”
“陳先生的損失肯定是要賠的,閆正清要是敢拒絕,咱們就狠狠教訓他。”
“教訓不過,咱們就一頭撞死在他麵前,給他找晦氣。”
這些老頭早就不想活了。
根本不怕死。
要是能用自己的死,辦成什麽正事,他們再樂意不過。
“讓閆正清賠償,也算不得本事。”
老牛冷哼,道:“賠償之事,太簡單了,隻要威脅閆正清,不賠償咱們就死他工廠,他不敢不賠。”
“老牛,你到底什麽意思?”
“就是,你有話就直說,你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你要是有什麽好主意,就說出來,別跟我們賣關子。”
老人們也是有點不耐煩了。
“諸位想想,咱們對陳先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老牛反問。
“本來咱們這群人都是該死的。”
“可,陳先生不僅沒有讓咱們死,還給了咱們體麵。”
“咱們這幾個老頭子的命,都是陳先生的對吧?”
本來他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可,誰知陳羽對他們那麽好,還照顧了失業工人。
“這不是廢話嗎?咱們的命確實是陳先生的,可,那又怎麽樣呢?”
一個老頭不耐煩的反問。
“既然咱們的命是人家陳先生給的,咱們就要幹出點事情來,給人家看看。”
老牛冷哼,道:“不然對不起人家給咱們性命。”
“你這都是廢話,說事。”
“就是!你就說怎麽幹,我們絕對沒有貪生怕死的。”
“對,幹什麽大事,能報答人家陳先生?”
老人們都非常著急的問。
“很簡單。”
老牛早就想好了。
“燒了閆正清的工廠。”
聞言。
老人們都是一愣。
這一點,他們是真沒想到。
“閆正清這小子,不是東西,想利用咱們的命,燒了人家的陳先生的辦公樓和流水線。”
“咱們索性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直接把他的流水線和辦公樓給燒了。”
這個點子,還是非常厲害的。
按理說,他們幾個老頭子,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可是,人一旦不要命,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群不要命的老頭,更是不可能小覷。
“而且現在閆正清還信任咱們,正給咱們可乘之機。”
“要不然,這種事情,還難搞呢!”
老牛是聰明人,連這一點也料想到了。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咱們趕緊去準備吧!”
“對,正好咱們準備過,輕車熟路,這次多準備一點就行。”
“那就別墨跡了,趕緊行動起來。”
他們馬上準備材料。
因為想要燒陳羽的辦公樓和流水線,他們準備了很多,很有經驗。
甚至可以說,剛才是一場演習。
讓他們對一會兒的行動更加有信心。
很快,他們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咱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流水線,一路是辦公樓。”
老牛指揮著。
“我帶人去辦公樓,自己先去閆正清的辦公室,想辦法拖住他們。”
“你們幾個趁機行動。”
老人們都是點點頭,信心滿滿。
因為他們這幾天經常去找閆正清,工人和保安都很熟悉。
看他們進來,都沒有阻攔。
甚至,看到他們手裏有汽油什麽的,也當沒看到。
因為他們一開始弄得汽油,都是閆正清工廠提供的。
這一點,閆正清特地囑咐過。
給了老頭們特權。
正是因為此,才讓他們輕易進入工廠。
還帶著大量的易燃易爆物品。
老牛一馬當先,敲響了閆正清辦公室的大門。
咚咚咚!
聲音非常之急促。
“誰啊?媽的!掃興!”
閆正清大罵著。
他大腿上坐著一個嫵媚女子,正喝著紅酒。
兩人在辦公室搞起燭光晚餐,倒是非常之浪漫。
不過,還沒有喝幾口,就被老牛的敲門聲給破壞了。
“親愛的,不用搭理他,讓他在外麵敲。”
女人嘿嘿一笑,道:“這樣咱們兩個玩點什麽,才更刺激。”
“哈哈!你這個小壞蛋,可真會玩。”
閆正清哈哈一笑,高興的渾身亂癢。
他眼袋極深極重,看起來一臉疲態,顯然已經被酒色所傷。
沒辦法,長期喝酒玩女人,沒白天,沒黑夜,身體肯定被掏空。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大。
兩人想要玩點什麽,可,被敲得心神不寧,根本玩不了。
甚至最後,老牛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徹底打斷了兩人亂搞的心思。
“你幹什麽?敢踢老子的門?不想幹了是不是?不想幹趕緊滾。”
閆正清破開大罵。
他也沒看清楚是誰,劈頭蓋臉就是罵。
“你耳朵塞驢毛了?敲了半天都聽不到?”
老牛冷哼,道:“活該踢你門。”
“你還有理了?”
閆正清氣壞了,抬手就要抽。
可,一看是老牛,當即愣住了。
“老牛?你怎麽還活著呢?”
他脫口而出。
按照他的計劃,這老頭早應該死了。
就算沒有死於自己放的大火,也應該被暴怒的陳羽弄死。
就算兩者都沒有,也會被送到監獄,不可能來自己這裏啊!
“閆正清,你這叫什麽屁話?老子這麽好的身體,說死就死?”
老牛冷哼,道:“還是說,你小子在算計我?想把我算計死?”
“瞧您說的。”
閆正清馬上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
“我盼著您長命百歲呢!怎麽會算計您?”
“陳羽那個壞蛋,才盼著您死呢!”
“他可壞得很,不僅想讓你死,還想讓所有失業工人都死。”
“要不是我把你的老工友都招募來,他們可就沒有飯吃了。”
他還在撒謊忽悠。
說他招募了失業工人。
他敢這麽肆無忌憚,就是欺負老牛一時半會兒差不出真相。
可,他顯然失算了,人家老牛早知道真相了。
“是嗎?我正好這麽多天,沒見過工友了。”
“你讓他們上來,跟我聊聊天如何?”
老牛故意發難。
“這個時間,不太好吧?他們正在工作呢!”
閆正清做賊心虛,自然要推辭。
“也對,不能耽誤工作,影響工廠的生產。”
老牛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牛師傅善解衣人意,說得太對了。”
閆正清伸出大拇指。
不過,他顯然高興太早了。
“既然他們不能上來,你帶我下去如何?”
老牛故意,道:“看看他們在哪裏工作!這樣總行吧?”
“這個……”
一瞬間,閆正清坐蠟了。
根本沒有人,他怎麽給老牛看。
“這也為難嗎?”
老牛冷哼,道:“閆正清,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他們工作的。”
“不是怕你打擾工作,隻是…隻是…”
閆正清想著借口。
可,怎麽也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
索性,追問,道:“牛師傅,你怎麽回來了?狠狠教訓陳羽了嗎?”
“自然是狠狠教訓了,這還用你說?”
老牛坐在沙發上,不顧自的倒酒,喝了起來。
女人見此,一臉厭惡,當即就要嗬斥。
可,閆正清卻給她使眼色,讓她別說話。
女人氣得一跺腳,直接出去了。
“牛師傅,你們放火成功了?”
閆正清非常期待。
“成功了。”
老牛點點頭。
“辦公樓和生產線都燒了?”
閆正清高興壞了。
“陳羽燒死沒有?他不是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朋友嗎?死了沒有?”
“都燒死才爽,讓他亂搞,讓他搞什麽低價銷售,斷我財路。”
他心腸還是非常狠毒的。
不僅要毀了工廠,還要陳羽和薑清茹的命。
“閆正清,你小子挺狠啊!還想要人命?”
老牛冷哼,道:“真不是東西。”
“瞧您這話說得。”
閆正清馬上,道:“這不是為那麽多倒閉的工廠報仇嗎?”
“不是為了你們這些老工人解氣嗎?”
“我跟陳羽沒什麽恩怨的。”
他還在裝好人。
“行了吧!你小子不是個東西。”
老牛冷哼,道:“滿嘴謊話。”
“您這是什麽意思?”
閆正清不解。
“而且,您好像對我挺有意見?”
一直以來,牛師傅都很尊重他。
從來沒有直呼其名。
一口一個閆老板。
非常尊重。
怎麽今天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罵罵咧咧,完全沒有一絲尊重的意思。
“我當然對你有意見。”
老牛狠狠把酒瓶摔了。
“你小子不是東西,騙人,差點把我們都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