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嚇死倒是不至於。”

陳羽笑嗬嗬的說道。

“我就怕你有錢也白搭。”

“人家不賣你!你想包圓也沒那麽容易啊!”

“不賣我?怎麽可能不賣我?”

王大少十分的自信。

“隻要價格到位,他會跪著把東西賣給我!”

“王大少,你可別這麽說。”

夥計也說話了。

“賣不賣你,可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這是實話。

賣不賣貨不是價格問題,而是時間未到。

“小年輕說話別那麽絕對!”

王大少一臉的不屑。

“我看你也就是個夥計,不是幕後的老板。”

“等我拿來足夠的錢,你們老板自然會賣我。”

“你到時候也隻能乖乖的給我搬花盆兒。”

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夥計不是老板。

王大少雖然是大聰明,可也能看出來這一點。

如果連這一點看不出來就是大傻子了。

“王大少,我覺得你錢多也白搭!”

陳羽故意搖搖頭。

“你不相信對吧,那也簡單。”

王大少冷哼一聲。

“我要是明天把這些君子蘭都買了,你得去參加我和薑清茹的婚禮。”

“當然了,隻是參加婚禮喝喝酒。鬧洞房就不用了。”

這是要當眾羞辱陳羽。

結婚當天,如果陳羽出現,無疑是被狠狠的打臉。

但凡是一個男人都沒臉在立於天地之間。

“姓王的,你tnd過分了吧?”

小胖也是氣不過。

替陳羽民不平。

“小胖別生氣!”

陳羽一點都不生氣。

“婚姻大事,就是王大少不請我,我也要過去一趟。”

“畢竟都是同學舊友。”

“大喜的日子我去祝賀一下,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聽到這話小胖直接愣住了。

他看著陳羽久久說不出話來。

甚至想要摸摸陳羽的額頭。

看看他是不是燒糊塗了。

“你小子的胸襟倒是挺寬廣的。”

王大少上下打量陳羽,也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他也看不透陳羽。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胸襟寬廣,連這種事都不在乎。

“王大少他就是瑕疵必報的小人,根本沒什麽胸襟。”

王曉紅一臉的嘲諷。

“其實心裏早氣壞了,表麵還裝堅強,背地裏肯定天天抹眼淚。”

“誰不知道他喜歡薑清茹?都喜歡到骨子裏了!就這樣被強行奪走,心裏不知多難熬呢!”

“這話我愛聽!”

王大少笑著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這樣的說法更可靠。

陳羽不過是在強顏歡笑。

“你小子不會打賭輸了不來吧?”

“那樣豈不是更丟人嗎?”

“那倒也是!”

王大少瞬間樂了起來。

要是打賭輸了,陳羽反而不來,更是丟人又跌份,以後估計也沒辦法混。

“我還覺得王大少你說大話呢!”

陳羽故意說了一句。

“你不會明天當縮頭烏龜吧?”

“你怎麽跟王大少說話呢?”

王曉紅瞬間就急眼了。

“趕緊給王大少道歉。”

“親愛的,別這麽生氣。”

王大少倒是沒了脾氣。

“讓他先囂張一會兒,等明天拿到錢,看他還囂不囂張。”

王大少也不想糾纏太多。

他想用實力說話,堂堂正正的打陳羽的臉。

王大少帶著王曉紅,囂張的走了。

他自以為自己很牛。

殊不知一切都在陳羽的圈套之中。

就如同上次在拍賣會一般。

王大少不僅要丟人,還要賠上一大筆錢。

“班長你太衝動了!”

胖子十分著急。

“你這不是…你這不是…”

胖的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麽。

他覺得話太難聽,說不出口。

畢竟陳羽可是他尊敬無比的老班長。

“你想說什麽?”

陳羽笑了笑。

“說我是自取其辱?”

“還是說我不自量力,雞蛋碰石頭!”

胖子不說話了。

算是默認了。

畢竟在他看來,陳羽就是自取其辱。

其實不止胖子一個人這麽認為。

這是大家普遍的想法。

畢竟王家的勢力實在太大了。

“可我覺得是王大少自取其辱。”

陳羽自然有著絕對的自信。

“老班長你可別瞎說了!”

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場打賭你就沒想贏!”

“要不然,你為什麽不提要求?”

“如果王大少買不下君子蘭又如何?”

“你怎麽不提前說好?”

“你連說都不說,提都不提,說明你內心深處已經覺得自己輸定了。”

聽到這話,陳羽也是一陣恍然。

“也對啊!我怎麽把最關鍵的事情給忘了!”

“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主要陳羽也沒盼著王大少輸。

他就想讓王大少贏。

隻有這樣他才能賺到錢不是?

“大哥,這種事你都能忘?”

胖子直接無語了。

“你是不是真如王大少所說的受了刺激了,腦子都不太好使了。”

“班長,你可千萬要放寬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這話把陳羽都說愣了。

“你想什麽呢?我至於那麽脆弱嗎?”

“咱們去屋裏談。”

陳羽的攤位後麵還有個小屋子。

“別去屋裏談了,又不是自己家。”

胖子十分無奈的說道。

“現在同學們都要看你笑話呢,你就一點不著急嗎?”

“著急有什麽用,咱們先進來了喝口茶!”

陳羽二話不說把胖子拉了進去。

他們兩個一坐下。

夥計就趕緊倒茶。

看到這一幕,胖子也是一愣。

怎麽剛才非常囂張的夥計,現在卻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陳羽有這麽厲害的人脈嗎?

可夥計下麵的話,更讓他瞠目結舌。

“老板明天要不要賣給王大少君子蘭?”

夥計小心翼翼的問。

錢實在太多了,他也做不了主,隻能請示陳羽。

“最後肯定是要賣給他的。”

陳羽喝了一口茶。

“不過明天肯定不行。”

“你記住,明天不管他拿多少錢,你都不能賣,一盆花都不能賣!”

“這樣會不會把他給惹惱?”

夥計也有自己的擔心。

“萬一他跑了不在咱這兒買怎麽辦?”

確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市場上的君子蘭多的是。

雖然沒有陳羽的品相好。

可是就如今天發生的。

陳羽家不賣,人家王大少去別家買了。

至於兩個人所謂的打賭。

夥計也覺得沒什麽用。

因為在這麽多錢麵前,出爾反爾再正常不過了。

“放心!”

這一點陳羽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王大少是個楞頭青,你越不賣給他,他越貓抓心一樣要買!”

“他是個賤骨頭,你要是賣給他,他反而覺得不珍惜了。”

“所以別擔心,也別著急。”

“今天不賣給他,明天也不賣給他,後天也不賣給他!”

“等什麽時候君子蘭的價格炒到最高點再出手賣給他,既然他喜歡當冤大頭,咱們也不能攔著。”

對付王大少,以陳羽的經驗,自然是手拿把掐,輕鬆非常。

胖子聽著兩人的對話。

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雙眼之中更是寫滿了震驚。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出來兩人對話的含義。

“外麵的君子蘭…”

胖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都是你的?老班長你可別鬧!”

外麵君子蘭的總價可是天文數字。

甚至是胖子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數字。

“是我的!”

陳羽點了點頭。

可胖子還是不信。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停的搖頭,就像一個波浪鼓。

“那我怎麽證明給你看?”

陳羽笑嗬嗬地說道。

“難不成拿個錘子把外麵的君子蘭都給砸了?”

“可別!可別!”

胖子笑得滿頭大汗。

外麵隨便一盤花都價值不菲。

把他全家賣了都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