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浩軒將靈藥會交給陳羽以後,陳羽就變成了一個自由人,每天到處跑。
比如今天,他就來到了郊區的一棟小屋裏麵。
“唐爺爺,你恢複的怎麽樣啊。”
陳羽手裏拿著熱騰騰的藥膳,推開房門,看見唐觀海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小羽來了啊,我身體現在挺好的,隻要不長時間走路就行。”
“那裏有電視,唐爺爺你怎麽不看啊。”
唐觀海搖了搖頭,倒不是他不會,之前陳羽過來的時候,專門教了他怎麽用的,屋裏的小型家電,陳羽都是教過他使用辦法的。
但是他還是選擇性的使用,有些東西雖然很方便,但是他就是不喜歡。
比如他還是喜歡坐在沙發山,泡一杯茶,然後靜靜的看著報紙。
陳羽一直沒有告訴唐觀海的,自己的爺爺已經過世的消息。
唐觀海看見陳羽手上提的東西,動了動鼻子。
“小羽今天又給你唐爺爺帶什麽好東西了啊。”
陳羽把手裏的東西打開,一種清香撲麵而來。
“好香啊,我嚐嚐。”
唐觀海去拿了一個碗,然後用勺子舀了一點在碗裏,小小的嚐了一口。
“不錯不錯,比上次那一碗好吃多了。”
“小羽今天怎麽想起過來了,你上次不是說這段時間有點忙,暫時不過來了嗎?”
陳羽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躺:“唐爺爺,你不知道,那群人真的一點空閑時間都不給我,我這不迫不得已又來打擾你了嘛。”
“哪裏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能來陪我這個老頭子,我開心的很呢。”
“也不知道你爺爺什麽時候能夠過來。”
陳羽的身體一僵,自己想在不僅沒有告訴唐觀海爺爺已經過世了,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現在是靈藥會的會長。
當他還在想著如何回答接這個話題的時候,唐觀海放下了手裏的勺子。
“小羽,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陳羽不由得從沙發上起來,坐直了身子。
“其實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就是,我現在是靈藥會的會長。”
陳羽說完還偷偷的看了一眼唐觀海的臉色,發現唐觀海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我爺爺,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唐觀海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其實早就猜到了。”
唐觀海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好了,你個臭小子,要是我不問你還準備瞞我多久,我現在有點生氣,你先回去吧,改天再來看我。”
沒等陳羽回答,唐觀海就自己走上了樓梯。
陳羽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唐觀海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看著陳羽離開的方向,神情麻木。
“靈藥會本來我就是打算給你爺爺的,你爸爸是個沒天分的,你爺爺教了他十幾年,也沒有你一年學的多。”
“我已經猜到了靈藥會最後會到你的手裏,但是沒想到是這樣到你手裏,這些年,你收了不少苦吧。”
“我卻被關在那不見天日的地牢裏麵,不能給予你任何的陪伴和幫助,是我沒有做到對你爺爺的承諾。”
“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應當也是過得很好的,那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你爺爺有沒有在橋上等等我。”
唐觀海從櫃子裏麵翻出陳羽買的錄像機,他是前幾天才弄懂這東西怎麽用的,他把路箱子放在桌上,對著自己。
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著那些過往,一會兒說自己和陳鶴年剛剛認識時候的事情,一會兒說自己同陳鶴年去打獵的事。
還有自己背井離鄉到外麵打工,最後成為富商的事情,再然後就是因為陳鶴年的一句想開藥店,濟世救民,隻身來了首都。
從靈藥會的前身,說到靈藥會的成立,發展,然後遇到王浩軒,自己是如何培養他,又是對著他抱著怎樣的期望。
一直說到自己被陳羽從地牢裏麵帶出來,住進這裏的這段時間,還有自己的地牢裏麵聽到王浩軒說的那些話,他都統統說了出來。
不知道說了多久,等到所有的東西都說完了,唐觀海才暫停了錄像。
陳羽從唐觀海那裏離開以後,給雷宇打了一通電話。
雷宇接到陳羽的電話,之前趙老爺子為了陳羽的安全,沒有將陳羽的去處讓其他人知曉,隻是給幾個擔心陳羽的人報了平安。
現在陡然接到陳羽的電話,雷宇還有點不敢相信。
“雷隊長怎麽不說話,是認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一直沒有聽到對麵的回應,陳羽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哪知道雷宇開口帶著一些哽咽。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裏了,我們怎麽說都有過命的交情,你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呢。”
是了,之前去毛子國的時候,雷宇為了他們的安全,把中央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他們都到毛子國了,雷宇才跟上麵打報告。
上麵人都傻了,你讓人把東西都帶出境了,你才來跟我打報告,我除了批準還能怎麽辦?
要不然我派人去把東西追回來?
那肯定不現實啊,你讓人帶走的都是具有殺傷性的武器,我要追回來我就得派軍隊,毛子國在打內戰,我派軍隊去。
那不是全亂了套了嘛。
因為這個事情雷宇可是被點名批評,還寫了兩萬字的檢討,上麵更是說了,要是陳羽他們帶著證人安全的回來,這件事情還好說。
要是不能帶著證人安全的回來,雷宇是要以擾亂他國政治環境,侵犯他國政權的罪名,上軍事法庭的。
“雷隊長,你先別哭啊,我現在這邊有一堆三等功和二等功,搞不好還有幾個一等功,你有沒有興趣。”
“啥?”雷宇聽見陳羽說的話,哽咽的聲音直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你那裏怎麽有那麽多三等功。”
“我這邊發現一個大型的原木交易基地,地點說偏僻也偏僻,說繁華也繁華,挺難搞的,按照我查到的,牽扯挺廣的。”
“很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不知道你敢不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