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有什麽來曆嗎?”

總管都快被嚇尿了。

事情變化太快,他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是切科夫老大的刀!”

安東怒道:“你眼瞎,看不懂上麵的字嗎?”

“看不懂啊!”

總管哭喪著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會說會聽不會寫,自然也看不懂啊。”

他是真不懂。

“看不懂就能瞎搞?”

安東冷哼。

“去把刀拿來。”

“刀……就在冷庫,等會再拿吧!”

他不敢。

是真不敢。

萬一刀拿來,安東真把他給劈了怎麽辦?

“咱們還是先辦正事。”

“正事?”

安東看了一眼電風扇,道:“也對,先辦正事,來人,把這倆家夥給綁了,讓他們吹電扇。”

冷庫的手下直接動手,就幫王大少和老譚被綁了。

“怎麽意思?總管,什麽情況?你可是收了我們的錢,現在這樣玩,不太合適吧?”

王大少也沒什麽腦子,直接就罵人。

“還收錢了?很好。”

安東笑了。

“非常好啊!我的大總管!”

“傻蛋!你可真是一個傻蛋。”

總管氣得咬牙。

這都什麽人啊!

“總管,什麽情況?你們家老板不能這麽搞我們啊!”

老譚也懵逼了。

“我也自身難保了,你就別墨跡了。”

總管無奈。

很快。

王大少和老譚都被綁在鐵柱子上。

不僅如此,還有十幾台電風扇不停吹著。

呼呼!

寒風和電風扇夾雜在一起,凍得兩人牙齒直打架。

“陳先生,你幫忙說說情啊!”

老譚凍得臉色發青。

“再這樣下去,我一把老骨頭可要報銷了。”

“說情?你覺得可能嗎?”

陳羽冷哼。

剛才的囂張勁兒哪裏去了?

現在知道求饒了?

“昨天你不是還對我下命令嗎?讓我把電風扇賣給你?”

陳羽冷哼。

“可以,我現在就賣給你,你拿錢吧!”

“也不要二十萬,隻要十萬就行,你買不買?”

聞言。

老譚臉色難看的要命,就像吃了屎一樣。

“陳先生,您就別羞辱我了,我服了還不行?您人脈真是太強了。”

老譚不停告饒。

“我不行,我們都不行,都不是您的對手,行了吧?”

“老譚,你是個聰明人,這還看不出來嗎?”

王大少大罵,道:“你怎麽求他,他都不可能繞過咱們。”

“何必在費口舌呢?”

“王大少,這你就說錯了。”

陳羽冷冷一笑。

“老譚,既然你求饒,我就放了你。”

他跟安東說了兩句,安東馬上把老譚給放了。

見此。

王大少傻眼了。

竟然真的管用?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當下,他就想求饒。

“王大少,你就別求饒了,求了也沒用。”

陳羽提醒一句。

沒把這小子衣服扒了,已經算是仁慈了。

“安東,咱們先把貨物拿到冷庫吧!”

先辦正事。

安東點頭。

沒有任何問題。

很快,電風扇都被拉到了冷庫。

總管也跟著回來了。

他臉色難看的要命,同樣像吃了屎一樣。

“去拿刀!”

安東沒好氣的命令。

“是。”

總管二話不說,趕緊去拿刀。

拿刀回來,他看了眼安東,又看看陳羽。

猶豫一下,跪在陳羽麵前,把刀遞了上去。

他不敢給安東。

安東可是狠人,下手沒輕沒重。

真有可能一刀劈下去。

“總管,我說什麽來著?”

陳羽拿過刀,反問一句。

“您說我一定會跪著把刀還了,您說的不錯,您真是厲害。”

總管趕緊巴結。

現在他可不敢惹陳羽。

“你倒是變得挺快,原先挺囂張的,現在怎麽一點骨頭都沒有了?”

陳羽冷哼。

一開始的囂張氣焰全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隻有卑躬屈膝。

這也是總管輕車熟路的伎倆。

他就是靠吹吹捧捧,上位的。

“我給你一次機會。”

陳羽冷冷問。

“你除了電風扇之事,還準備幹什麽惡心事。”

“惡心事?”

總管一愣。

“沒有了,真沒有了。”

“你別那麽著急回答,好好想想。”

陳羽繼續問。

“真沒有。”

總管還是裝傻。

“不見棺材不掉淚對吧?”

陳羽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把總管的耳朵割了下來。

瞬間。

鮮血直流。

總管捂著耳朵慘嚎。

鮮血不停從指縫裏流出來。

見此。

安東也是有點驚訝。

沒想到,陳羽如此之狠。

直接出刀。

“安東別驚訝。”

陳羽擦幹刀上的血。

“這小子聯合王大少,要強行睡我的女人。”

“說什麽搞定電風扇之後,就讓王大少隨便玩。”

“你說我這一刀,該不該動手?”

聞言。

安東拍案而起,道:“太應該了,要是我,直接剁了他,要他小命!”

“誰敢打我女人主意,我就讓他死。”

“這就是了。”

陳羽冷汗。

“一隻耳朵隻是小懲大誡。”

“對,小懲大誡。”

安東點頭,道:“總管,還不趕緊給陳羽道謝。”

“是!”

總管忍住疼,眼中有著濃烈的仇恨。

“謝謝陳先生教誨。”

“嘴上說著教誨,看來你還是不服啊!”

陳羽冷笑。

“陳先生,你怎麽能如此說呢?”

總管據理力爭。

“不知者不怪罪,我確實衝撞了您,可您已經懲罰過了。”

“還想怎麽樣?”

“一隻耳朵不夠賠嗎?”

“安東,我確實錯了,可罪不至死吧?你說一句公道話!”

“咱們這麽多年感情,我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就因為一次犯錯,就把我一輩子都否定嗎?”

總管很聰明。

開始打感情牌了。

他們這麽多年,確實有感情了。

安東是重情誼的豪爽漢子,聽他這麽說,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陳先生,他也不容易,要不然就這樣算了?”

安東也為他說話。

見此。

總管心中冷笑。

拿捏安東,他還是輕車熟路的。

三言兩語,就讓對方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看你還是把他辭退吧!”

陳羽開口。

“辭退?”

安東皺眉。

辭退了他,自己怎麽安心喝酒?

冷庫很多事情,還得自己親力親為,那怎麽行呢?

“總管,你也給自己留最後的體麵,辭職吧!”

陳羽最後保留一絲善念。

“要不然,你會很不體麵。”

“陳先生!”

總管怒吼,道:“你欺人太甚了吧?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路嗎?”

“你錯了,我再給你生路而已。”

陳羽很認真。

隻要他現在辭職走。

陳羽就不會揭穿他買假古董糊弄安東的事情。

給他一條活路。

讓他體麵離開。

要是讓安東知道真相,他想走都不可能。

估計真要把一刀劈死!

“哈哈!安東,你瞧見沒有?這個人是何等的欺負人?”

總管痛哭流涕,對著安東磕頭。

“你要給我做主,給老朋友做主啊!”

他這是想玩苦肉計啊!

安東也果然上鉤,臉色不太好看了。

“陳先生,要不然算了,我帶他給你陪一個不是?”

安東開口。

完全站在總管一邊。

“我心存善念,想要放他一馬,可他不領情。”

陳羽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你什麽意思?”

安東不解。

“他在胡扯。”

總管大罵。

“安東,這老小子騙你,他給你買的瓷器古董全都是假貨。”

陳羽直接點明。

“這些年,你買了多少古董?花了多少錢?自己算算吧!”

“你說什麽?不可能吧?”

安東猛地站起,自然是不太相信。

“胡扯!他含血噴人,簡直就是胡扯!”

總管臉色大變,嘶吼起來。

這可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也是他最大的把柄。

他萬萬沒想到,陳羽竟然知曉。

陳羽不是看不出瓷器的真假嗎?

怎麽突然變了。

“陳先生,這事可不能亂說。”

安東也知道事關重大,臉色非常嚴肅。

他可是花了很多錢買古董,要都是假的,豈不是虧大了?

“進屋去看看你的古董?”

陳羽當先進屋。

他們倆個也跟著進去。

陳羽隨便選了一個瓷器,直接扔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陳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呢?”

安東大驚。

這個瓷瓶可是很值錢的。

“這個瓷瓶好幾萬呢!你摔壞了,你賠錢。”

總管扯著嗓子喊。

“賠錢?好幾萬?”

陳羽冷哼。

他俯身撿起一個瓷片。

上麵有燒製時的銘文。

正是國內現在瓷窯燒製的。

“看到這些漢字了嗎?安東,你如果不明白,可以自己去查查。”

陳羽把瓷片遞給他。

“我懂一點中文。”

他看著瓷片,怒道:“是景德鎮燒製的工藝品?”

“不錯!”

陳羽點頭。

“不僅這一件是,其他大部分都是工藝品,當然,也有造假手法很高明的,不過,全都是假貨。”

聞言。

安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弄死你。”

他怒吼。

總管早跑了。

他知道事情敗露,怎麽看能不跑?

第一時間就跑了。

不過,他自然是跑不出去的。

安東很快就追上了他,一腳踢翻,讓他狗啃泥。

之後自然就不用說。

他要麵對安東的狂怒。

小命估計都會不保。

“小茹,咱們去看看王大少。”

陳羽冷哼。

現在該整治王大少了。

“陳先生,饒王大少一命。”

老譚趕緊求情。

“我有情報!你感興趣的情報,關於王老爺子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