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非常之自信。
因為很多廠長跟他們都有合作。
是老相識。
他們不可能因為陳羽的高價，就選擇陳羽。
更何況。
陳羽的高價真假難辨。
如果是真的，廠長們或許會答應。
可，現在根本證明不了啊！
廠長們也不會相信陳羽能把飛機搞回來了。
“我還是跟王老爺子合作。”
突然有人開口了。
一旦有第一人開口，後麵就變得簡單了。
“我也跟王老爺子合作。”
又有一名廠長站出來。
“價格太好了，數量太多了，不敢信啊！”
又一名廠長直接把陳羽的合同和報價都扔了。
“我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來沒走過運，這麽大一個餡餅，不可能砸在我頭上。”
一個個廠長都拒絕了。
說歸說，鬧歸鬧。
一旦涉及到真真切切的利益，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
不會冒險，也不敢冒險。
很快，所有的廠長都倒向了王老爺子。
這也是人之常情。
主要是陳羽的價格太好，好到大家都不敢相信。
最後，隻剩下吳輝文一人沒有表態。
“吳輝文廠長，你跟陳先生頗有淵源，應該是站在陳先生一邊吧？”
王老爺子故意問。
“我個人來說，自然是永遠站在陳羽一邊。”
吳輝文說得冠冕堂皇。
“小羽是我看著長大的，不管他幹什麽事情，我都會支持，無條件支持。”
“也對。”
王老爺子點頭。
“這麽說，你要跟陳羽簽約了？”
“不不不。”
吳輝文馬上搖頭。
“我個人是支持陳羽的，可，工廠不會。”
“工廠是國家的，我要負責，要保護國家財產，選擇最穩妥的合作人。”
“王老爺子是商界泰鬥，自然更有信譽和實力，自然也就一定跟您合作了。”
說著。
他就準備簽字。
他故意最後簽字，最後一番話，惡心一下陳羽。
“吳輝文廠長，別著急簽字。”
陳羽故意，道：“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別簽字，簽字你會後悔的。”
“後悔？腸子都悔青那種？”
吳輝文哈哈一笑。
對於陳羽的勸說，他自然不屑一顧。
“不錯。”
陳羽點頭。
可不就是腸子悔青嗎？
“哈哈！孩子，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吳輝文簽字。
“不管什麽事情。”
“是嗎？那真是太厲害了。”
陳羽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作缺德事情也不後悔對吧？”
“你什麽意思？”
吳輝文臉色一變。
“沒什麽意思，我說錯話了。”
陳羽哈哈一笑，道：“吳輝文廠長，怎麽會幹缺德事情呢？絕對不會！”
這是故意當眾點他。
讓他記得自己幹的缺德虧心事。
“哼！”
吳輝文冷哼一聲，沒再廢話。
陳羽也沒有再糾纏。
畢竟這家夥很快就會後悔。
腸子悔青，甚至來求自己。
當然。
不僅吳輝文。
在場所有的廠長，都會求他。
都會腸子悔青。
“諸位，這麽好的價格都不簽約？”
陳羽笑嗬嗬，道：“反而去跟剝削價格合作？你們再想什麽呢？”
“你的價格太高，也太假了，我們要求穩的。”
一個廠長無奈道。
誰不想賺錢？
他們也想。
可，他們不相信陳羽。
也不相信陳羽可以搞來飛機。
就算真有飛機，也不相信這樣的價格。
反而是王老爺子更有可信度一點。
王老爺子的成功率也高一點。
他們不敢得罪王老爺子。
隻能簽字。
“就算價格高，你們不相信，也應該查證一下。”
陳羽笑道：“也別著急簽字啊！可以要求我，帶你們去機場看看嘛！”
聞言。
眾人也是一呆。
也確實。
太著急，太草率了。
當然。
主要是老王老爺子逼著他們表態。
利用影響力讓他們屈服，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們去機場看看呢？”
突然有一人問。
“當然可以。”
陳羽搖頭，道：“不過沒必要了，你們已經簽約了，看我的飛機有什麽意義呢？”
“陳先生，你到底有沒有飛機呢？”
王老爺子繼續問，道：“要是有，讓大家看看，證明一下你的實力，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我沒必要向你們證明，你們又不是我的客戶。”
陳羽搖頭拒絕。
“還有就是，諸位廠長要是還想簽約，價格再也就沒有如此好了，希望大家有心理準備。”
“陳先生，你想多了，你連飛機都不敢證明一下，人家怎麽可能會跟你簽約呢？”
王老爺子哈哈一笑，道：“想多了，年輕人，真的想太多了。”
“也對，還是王老爺子有經驗，謝謝王老爺子提醒啊！”
陳羽嗬嗬一笑，倒也沒有糾纏，直接帶著李副廠長離開了。
任由李副廠長怎麽阻攔，他都沒有留下。
“小羽，你這是幹什麽？”
李副廠長十分不解。
“咱們有飛機，幹嘛不證明一下？你走什麽？”
“有飛機這事，用得著咱們證明嗎？”
陳羽反問。
很快，他們自己就會查清楚。
就算他們自己不查，明天報紙也會報道，全城皆知。
“你是不是又有什麽計策？”
李副廠長隱隱感覺有問題。
“能有什麽計策？”
陳羽故意賣關子。
“你一定有事。”
李副廠長有自己猜測。
陳羽故意不肯自證，一定有原因。
“等大家知道你有飛機，肯定非常之後悔。”
李副廠長推測。
“不僅會主動找你，還會降低價格，這樣你就非常好談判了。”
“不敢說價格比王老爺子還低，最起碼會非常之低。”
聞言。
陳羽點頭。
這確實是原因之一。
“李伯伯真聰明，我的心思，您全給看清楚了。”
陳羽哈哈一笑。
“行了，你就別嘲諷我了，你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李副廠長沒好氣。
“快跟我說說，不跟我說，我可不高興了。”
他現在貓抓心一樣，想要知道真相。
“很簡單，也不是什麽大事。”
陳羽倒也沒有隱瞞。
“要是大家知道之後，跟王老爺子的關係，肯定會發生磨蹭。”
“要是我死活不答應他們，他們甚至都有可能仇恨王老爺子。”
“畢竟王老爺子忽悠了他們。”
這才是關鍵。
讓廠長們仇恨王老爺子。
他當然可以當場打臉。
可，這樣並不能讓大家仇恨王老爺子。
隻要大家發了瘋一樣，想要跟陳羽合作，而陳羽一萬個不答應，他們才會仇恨王老爺子。
恨王老爺子的欺騙。
看到王老爺子給的合同價格之後，更會仇恨王老爺子的雞賊。
這樣，會毀到王老爺子的聲譽。
這可比讓他賠錢，難受多了。
“妙！你這一招，實在太妙了。”
李副廠長哈哈一笑。
怪不得陳羽不自證呢！
原來是憋著壞事呢！
等他們知道真相之後，肯定會後悔死。
“也對，價格不是關鍵，不過高價還是低價，都是要大賺一筆的。”
“最主要是打擊一下王老爺子，惡心惡心他。”
李副廠長也是恍然。
“對了，李伯伯，明天不是有大領導來嗎？你一定要準備好。”
陳羽囑咐，道：“多叫一點記者來，聲勢再搞大一些。”
“好，沒有問題。”
李副廠長自然清楚其中的重要性。
“安排好明天的見麵，爭取讓大領導跟咱們牽頭，把大飛機賣出去，賣一個好價格。”
大領導才有可能接觸到航空公司的高層。
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
“不錯，就是這個目的。”
陳羽笑著點頭。
隻要把大飛機賣出去，賣一個好價格，才是事情的關鍵。
要是賣不出去，一切都是白搭。
“我要去薑家一趟。”
陳羽道：“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您先忙吧！”
“好。”
李副廠長沒有多問。
他知道，陳羽跟薑家關係有點磨蹭。
此時。
薑家很多親戚都在。
李桂香正對陳羽口誅筆伐。
“陳羽這個人，真不是東西，把我女兒帶到毛子國這麽多天，也沒有音信。”
“要不是老薑攔著，我早報警抓他了。”
“讓他跟他爹一樣，牢底坐穿。”
本來薑清茹是不想搭理母親的，讓母親著急。
可是，在毛子國待了一天，她就給家裏報了平安。
讓家裏不要擔心。
所以，她還是清楚薑清茹的情況。
正好今天親戚們都要串門，她就向親戚們抱怨了起來。
“這是陳羽確實有點過分了。”
“就是，怎麽能把薑清茹帶走呢？”
“這要是讓王大少知道怎麽辦？會不會不要她了？”
“對啊！會不會不提親了？”
“雖然小茹是名牌大學，可，要是王家不要，問題可就大了。”
“總不能真嫁給陳羽吧？陳家現在可是窮得叮當響。”
聞言。
李桂香有點後悔了。
不該跟親戚們抱怨。
親戚們都是恨人有，笑人無。
現在明顯是在看她笑話。
“可別這麽說。”
李桂香伸出手，道：“你們看看這鐲子，知道誰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