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山的話,給了王助理很好的台階。
他順勢對蘇一凡說了句“努力一年,準備好了再報名”,然後便和院長一起離開了。
實踐技能考試結束後,許晚晚與其他實習生一樣,回到了教室。
上午他們筆試結束之後,楊主任已經命下麵的上課導師開始抓緊判分了。
下午的實踐技能考核,在場考核老師會當場給出實習生分數。
這會兒,楊青山和其他導師在緊急地核算每名實習生的成績。
由於實習生人數不多,也不想要影響到實習生們正常在崗實習的時間。所以通常實習生們的月結測驗,會當天公布結果。
半個小時之後,許晚晚得到了她本次測驗的考試結果。
她以筆試理論96分,實踐技能100分,總分196分的成績,仍在實習生中排名第一。
這個結果,驚到了全體同期實習生。
尤其是許晚晚的實踐技能成績,居然拿到了滿分100。
這讓他們一度產生強烈的好奇,到底在實踐考核中發生了什麽事。
大家都知道蘇一凡和許晚晚抽簽分到了一組,於是紛紛開口問蘇一凡。
這會兒,蘇一凡正為自己落後於許晚晚,不能參加執業醫師考試的事而心煩。
她回想曲院長和王助理對她說話的態度,還有看她的眼神,跟許晚晚的完全不一樣。
蘇一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是不是無形之中,得罪了曲院長和王助理?
正在為此心煩的蘇一凡,聽到同學們七嘴八舌地過來問她實踐技能考試時許晚晚的表現,宛如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她覺得好像在諷刺她一樣。
蘇一凡沒好氣地懟回那些好奇的同學:“想了解許晚晚的考試情況,就去問她本人!連開口去問的膽量都沒有,就會嘰嘰喳喳地在後麵議論,還指望別人做你們的眼睛給你們科普,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利的事!”
莫名被蘇一凡懟的同學們,全都一臉鄙夷地退回來。用蘇一凡能夠聽到的音量,竊竊私語著。
“她吃錯什麽藥了?平時關於許晚晚的事情,不都是她討論得最歡嗎?”
“這你還不明白嗎?若是許晚晚的黑料,那她自然樂於傳播了;但這次實踐技能考試中,她低了許晚晚35分,怕是黑料都是她的。”
“她可能心情不好吧?這次考試別說是第一,她連第二名也沒保住!”
“真的是……平時一直臉大地說自己是實習生裏的第一名,這回我看她還有沒有臉說!”
這些冷嘲熱諷的聲音,全部聽進蘇一凡的耳裏。她緊攥著手,指甲摳得手心泛起一陣月牙白。
蘇一凡在心中忿恨道:這個許晚晚,到底還要我受多少羞辱!
同學們冒出的這些對蘇一凡的嘲諷,許晚晚也聽到了。
她可以想見此刻蘇一凡的心理陰影麵積,一定又在心裏咒罵她了。
但現在許晚晚沒心思理蘇一凡這個事兒精,她要全力應戰一個月後的執業醫考試。
這是她今天意外得到的寶貴機會,許晚晚告誡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
楊主任公布完成績離開後,許晚晚沒多做逗留,也快速離開了醫院。
今天他們實習生的全天安排隻有考試,結束後許晚晚離開醫院的時間,要比從前早了一些。
坐上車子的時候,許晚晚看了一眼手機日曆,對小王說:“去許家。”
不知不覺,又到了給爺爺送藥的時候。
許晚晚想了想,距離上次她回許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許雙雙和江琳秋也搬離許家了一個月,不知道現在家裏是什麽情況。
這些日子,她忙著實習的事情,很少跟家人聯係,有些忽略了。
半個小時後,許晚晚拉著一箱子的止咳湯藥,走進許家別墅。
剛一進門,許晚晚便聽到客廳裏傳來一陣歡笑聲。
許晚晚辨清組成這陣歡笑聲的聲音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果不其然,再一往裏走,許晚晚便看到了江琳秋和許雙雙母女。
二人正坐在爺爺的對麵,陪著許知棠喝茶、說笑。
許晚晚看著江琳秋今天的打扮,藕荷色的過膝長裙,頭發鬆鬆地挽著,用一串彰顯年齡的珍珠發卡別著。左手佩戴著玉鐲,身側的包也是黑色的,與她在仁和樓頂和盛隆會所見到時的時髦年輕穿搭風格完全不同。
看到眼前的江琳秋,許晚晚腦中不禁浮現出那天她在盛隆會所見到江琳秋和屠文昌在套房門口,又摟又抱的**場景。
再看江琳秋在爺爺麵前微笑的臉,許晚晚心裏一陣惡心。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令她惡心的當事人開口說話了:“晚晚是不是還在生伯母的氣,怎麽用這種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大伯母有點發怵……”
江琳秋話音落地,表現出一副心痛無辜的模樣。
許雙雙假模假樣地抬手拍了下江琳秋的手,滿懷歉疚地說:“媽,這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能力解釋清楚上次的誤會,讓妹妹對我一直懷疑到現在,連帶著對你這個長輩的態度都敵對起來……”
果然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無論何時見到許雙雙和江琳秋,她們都有辦法在自己身上搞事情。
就在許晚晚心中感慨的時候,她突然聽到爺爺開口道:“晚晚,怎麽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