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的周末下午,許晚晚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戴著棒球帽,走進了一家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離傅宅和許宅都很遠,許晚晚為了來這裏,換乘了兩趟地鐵,又打了半小時的出租車。

這家咖啡館遠離市區,但因為附近有一家高校,所以店裏的生意還不錯。

許晚晚一走進咖啡館,便一邊移動,一邊四下張望。

很快的,她便找到了目標,一個手邊放著《小王子》畫冊和一支紅玫瑰的男人。

許晚晚走到男人對麵坐了下來,下一秒,男人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推到許晚晚麵前。

許晚晚打開信封,看到裏麵有一摞照片,大約三四十張。

她粗粗地掃了一眼,全部是屠文昌和江琳秋有親密接觸的照片,任誰看了都會一眼看出二人的情人關係。

半個月前,許晚晚從許家出來時,她打電話找私人偵探,限定他們在半個月的時間裏拍到屠文昌和江琳秋**的證據,她還擔心會不會時間太趕了一點。

但剛剛許晚晚瞄了一眼信封裏麵的照片,發現裏麵的江琳秋至少有三套裝扮。

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屠文昌白天要上班,江琳秋晚上還要回許家報道吃飯。但二人卻能找出來時間至少**三次,許晚晚真是快被他們兩個的真情打動了。

許晚晚也從包裏掏出一個牛皮信封,推到她找的偵探麵前。

不同的是,她給偵探的這個信封比剛才偵探給她的那個要大得多。

偵探稍微打開信封,看到裏麵是一遝紅色的人民幣。

他粗略地摸了一下信封的厚度,然後目光幽深,低聲對許晚晚道:“比說好的多了一點。”

許晚晚壓低聲音,語氣鄭重:“還有一件事,想你幫我辦。”

男人不假思索地追問:“你說。”

許晚晚也沒有片刻猶疑,說出了她早已做好的打算:“隨便挑幾張親密度高的照片,匿名遞到屠文昌的手裏。另外配上文字,不想讓你的婚外情搞得老婆和院裏人盡皆知,就立刻和照片上的女人斷了聯係。”

“好。”

男人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拿著信封裏的錢,立刻離開了。

許晚晚喝了半杯咖啡,與男人錯開了十五分鍾,才離開咖啡館。

回去的時候,許晚晚打了個車,直接回了傅宅。

路上,她將信封裏的照片扔進了空間。閉上眼睛,靠著後座,希望這個威脅會對屠文昌起到作用。

回到傅宅後,許晚晚徑直走進臥室的衣帽間,換掉身上的衣服。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被人從身後圈住。她下意識地向後一勾腿,但不想腳踝卻被人穩穩地握住。

“幹嘛使這麽大勁!謀殺親夫嗎?”

這時候,傅璟行戲謔的聲音,在許晚晚的耳邊響起。

許晚晚側過頭,看到是傅璟行熟悉的臉,有些慌神:“是你啊……”

這會兒,傅璟行已經鬆開許晚晚,有些不滿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想到自己現在正身處在臥室的衣帽間,許晚晚有些尷尬地說:“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抱住我,嚇了我一跳。”

對此,傅璟行有話要說:“我沒有刻意削弱腳步聲,也出現在你身後一會兒了,是你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說著,傅璟行再次圈住許晚晚的腰,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懷裏:“說,在想什麽事這麽入神?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連周圍環境都注意不到。”

許晚晚被傅璟行說得一陣心虛,她剛才確實是在想屠文昌和江琳秋的事入神。她也沒有把找私人偵探的事,告訴給傅璟行知道。今天出門也是偷偷的,連傅璟行給她安排的車和司機都沒用,也算是做了虧心事……

許晚晚避開傅璟行的視線,低頭看到剛剛被她換下來的黑色運動服,都屬於她平時不會穿的款式。

洞察力驚人的傅璟行,怕是早已經發現,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但這件事,許晚晚並不想讓傅璟行知道。

在傅璟行探究的視線裏,許晚晚仰起頭,衝著傅璟行含糊其辭地說:“我在想半個月後,執業醫師考試的事。擔心自己通過不了,會辜負了院長的期望。”

說到這裏,許晚晚不給傅璟行再開口的機會,她直接化被動為主動,開口問傅璟行:“你不是說今天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傅璟行看出了許晚晚是在轉移話題,也看到了地上的衣服,知道許晚晚剛才外出了,但卻沒用他的車和他的人送。

想到之前許晚晚極力反對他幫她安排保鏢的事,傅璟行心裏有些落寞。

許晚晚好像藏著很多秘密,而且都是不願意讓他知道的秘密。

盡管傅璟行很想要了解沒有秘密的許晚晚,但就像他之前對許晚晚說過的那樣,他絕不會強迫許晚晚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既然許晚晚還不想跟他說,那傅璟行隻得識相地不再提起。

他順著許晚晚的問話,告訴她:“原本是要簽的,但現在事態有變,我要去趟C國。”

“出差……”

許晚晚眉頭微蹙,關切地問:“要去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