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姐,你肩酸嗎?我這裏有粉絲剛送給我的按摩儀,我借、哦不,我給你!”
“雙雙什麽沒用過,怎麽可能稀罕你的東西?”
“對啊!她可是傅爺的女人!”
“世上所有好的東西,隻要雙姐想擁有,不出半天就能到達她的麵前。”
對於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許雙雙聽得十分受用。
明明她每次聽到心底就開心得不得了,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假意否定地義正言辭道:“別瞎說,我跟傅爺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我們隻是認識彼此而已。”
但《加油練習生》裏的練習生們似乎已經認定了許雙雙是傅璟行女友這件事,完全沒有將許雙雙的否定當回事,反而再次當著眾人的麵強調加固道:“你就不要否定啦!那天我們都在采訪家人的視頻裏,看到你媽媽身後的背景裏有盛天集團的標誌,還有傅家的家紋。”
“對啊!這些都是細心、眼尖的網友總結出來的,我們也是有理有據的。”
“有網友還找到了資料,指出你母親拍攝的這棟公寓是傅爺在五年前拍賣下來。”
“嘖嘖嘖,這樣你還要掩飾嗎,許雙雙?未免太看不起我們的智商了吧!”
“就是啊!你和你母親都住進傅爺拍賣所得的公寓裏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傅爺的女人?”
許雙雙故作被拆穿的困擾樣子,掩飾不住唇角的笑意,含糊其辭地說了句:“現在是我媽住在那裏沒錯……”
“那不就是了嗎?”
“誰會無緣無故給人自己的公寓住,尤其是傅爺這樣的人物!”
“許雙雙,你就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許晚晚站在不遠處,看著許雙雙被圍在一群練習生中央,聽著這些諂媚的吹捧,笑得很開心。
許晚晚有些無語,她不知道做一個騙子,聽到別人曲意逢迎這些自己並不曾擁有的東西有什麽快感。
許雙雙假了兩輩子,虛榮了兩輩子,怕是這個毛病,下輩子也改不了了。
自第二次聯歡會,節目組的大家看完許雙雙的家屬采訪視頻後,她們現在都認準了許雙雙是傅璟行的女朋友。
這些練習生的推理能力真的是十分強大,她們把上一次傅璟行來節目組看她的那次到來,順勢推斷成是傅璟行來找許雙雙的。
不過,當許晚晚聽到有練習生指出“許雙雙當時離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若不是跟傅璟行見麵,難道是回宿舍睡覺嗎?”的時候,許晚晚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許雙雙刻意營造的效果。
她大約是看透了自己當前還不能跟傅璟行公開的軟肋,因而讓她巧妙地拿捏、利用了。
盡管麵對如此心機惡劣的許雙雙,許晚晚又無語,又惡心。
可現在是能夠救到爺爺命的關鍵時刻,許晚晚不能讓自己前功盡棄。
二公舞台已經結束了兩天,係統的聲望值馬上就要漲到十萬。
在這個時候,許晚晚不屑與許雙雙鬥,救爺爺的命要緊。
既然已經快要達到目標聲望值,完成她來到這裏參加選秀的目的,許晚晚也無心繼續下麵的訓練。
她早已打定主意,搞齊十萬聲望值,她就退賽。
許晚晚再次躲進宿舍的衛生間,然後熟練地鑽進了空間。
她在空間裏,靜等著聲望值突破十萬。
等待的間隙,許晚晚做起了大型手工。
她將竹屋裏的小竹椅當作基石,在上麵平整地摞了一層層的芭蕉葉,用來增加椅子的高度。
畢竟“續命丸”在售貨櫃的最高一層,許晚晚受身高所累,必須要找東西墊腳。
當許晚晚站上搭好的竹椅之時,聲望值後麵的數字已經變成了100023。
許晚晚抬手碰觸藏著“續命丸”藥方的格子,下一秒便出現了熟悉的詢問是否購買的句式。
許晚晚毫不猶豫地點了“是”,然後從格子裏取出方子,便蹦下了椅子。
待到空間的平地上,許晚晚才開始仔細認真地看這張方子以及它的說明。
續命丸:可以幫人延長十年壽命。
代價:需用煉丹者十年壽命交換。
許晚晚手握這張藥方單子,眼錯不眨地盯著這兩行字。
是要她用十年的壽命換得爺爺延壽十年嗎?
許晚晚僅僅沉思了五秒,然後便立刻邁開腳步,在藥田和藥櫃裏尋找起“續命丸”方子裏所需的幾味藥材了。
這一世,她的整個性命都是失而複得的。隻是花費十年,便能換得和爺爺共享天倫的時光,許晚晚沒什麽可猶豫的。
萬幸“續命丸”方子裏所需要的藥材都是比較珍稀和昂貴的種類,全部都能夠在空間裏找到,許晚晚不需要再借助外麵人的力量。
開始煉丹之前,許晚晚站在煉丹爐前,簽下浮在她麵前的“兌換十年壽命”的協議。
簽下名字的一瞬間,許晚晚感到自己身體的五髒六腑一陣劇痛。她蜷縮著身子將近十分鍾,才漸漸緩了過來。
許晚晚不敢浪費一滴時間,她立刻將藥材投放到煉丹爐裏,按照藥方上的說明,開始煉製“續命丸”。
與之前煉製過的“吐真丸”和“聲律丸”一樣,許晚晚操作完全部的煉丹步驟,丸藥的方子便會自動銷毀。
但是這一次,許晚晚覺得這個銷毀的動作,其實沒有多少必要。
畢竟是要花費她的十年壽命去做藥引,就算許晚晚手握“續命丸”的藥方,怕是也沒多少命夠她再這樣揮霍。
許晚晚在煉丹爐前守了七七四十九個小時,“續命丸”終於煉成出爐。
許晚晚將藥丸握在手上,能夠看到藥丸上方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她可以明確地感受到存在在藥丸裏的生命力。
不枉費她付出十年壽命,許晚晚欣慰地將藥丸收進了她一早準備好的唐瓷瓶裏。
出了空間後,許晚晚便聽到衛生間外,響起梅小夏的吵嚷聲:“許晚晚,你又霸占衛生間!有你這樣整天在衛生間躲懶的練習生嗎?還進了總決賽!我真替那些淘汰掉的勤奮學員感到不值!”
許晚晚猛地推開衛生間的門,“嘭”地一聲砸到了梅小夏的鼻子上。
梅小夏捂著紅腫的鼻子,痛得直跳腳:“許晚晚!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過是說兩句實話,你就要打擊報複!”
許晚晚冷嗬一聲,眼神不屑地望向梅小夏:“你就是許雙雙的一條狗,還犯不上我對你用手段。”
聽到許晚晚說她是“狗”,梅小夏怒而指向許晚晚,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怎麽說話的?!”
許晚晚卻是表現得相當淡定,這種犬吠,從她重生起,耳邊就沒停過。
許晚晚抬腿走出衛生間,眼角也沒施舍給梅小夏一個。
略過梅小夏身邊的時候,許晚晚漫不經心地說:“不用你假正義,替他人抱不平,我自己申請退賽。”
“退賽?”
梅小夏望著許晚晚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宿舍裏,她才反應過來。
許晚晚她剛說什麽,她要退賽?
她不是瘋了吧!
……
另一邊,許晚晚已經來到總導演麵前,毫不猶豫地說明了她要退賽的事。
許晚晚態度堅決,她不是來向總導演申請的,而是來告知他的。
由於一早在許晚晚進節目組前,她便讓付源找人跟節目組打過招呼,說她不會在這個節目裏出道的事。
所以這會兒,總導演聽到許晚晚提起要退賽的事,倒是也沒有感到多驚訝。
他隻是一再向許晚晚流露出可惜的情緒,並通過話語試圖挽留許晚晚:“你都一路走到了這步,不想堅持到最後,看看自己能夠到哪裏嗎?以我從業多年的節目導演的眼光來看,你若是繼續留在總決賽,出道團的C位90%是你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