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在開門初期,確實有好多事情等著她這個院長拍板、決定。

依照許晚晚凡事認真,必將親力親為的性格,傅璟行也沒再開口勸她什麽。

這時候,許晚晚笑著貼過來,對傅璟行道:“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讓我必須早起。”

傅璟行詫異地問:“什麽事?”

許晚晚露出神秘一笑,然後什麽也沒說,便轉身去了外間的書房。

傅璟行聽到書房響起了一陣聲響,很快的,他就看到許晚晚捧著一個醫務托盤向他走了過來。

在傅璟行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許晚晚便不由分說地將他按坐在床邊,然後動作熟練地在他的胳膊上紮緊了橡皮筋。

看到許晚晚拿起了帶針頭的試管,傅璟行心頭一驚:“老婆,你這大早上的就要拿針紮我……”

許晚晚頭也不抬,認真拿起酒精棉球替傅璟行做著消毒:“就是早上才行啊!”

傅璟行一頭問號:“???”

這時,他隻感到指尖被尖銳的針頭紮破。

下一秒,傅璟行看到他體內的血液流入試管中,耳邊響起許晚晚若無其事的聲音:“采血,必須要趕在你空腹的時候。”

看到許晚晚悶頭幫他采集血液,傅璟行大概猜到許晚晚的用意。

許晚晚在抽到第三管的時候,終於抬頭試探地問傅璟行:“你感覺還好嗎?有沒有頭暈?”

“怎麽會?”

傅璟行聞言,笑了:“你就是再采這十倍的血量,我也不會感到一點不適。”

話雖如此,但許晚晚還是隻采集了五管,便停了下來。

盡管她想要的血樣,甚至比三十管更多。

可一想到這些都是傅璟行的血,許晚晚便下不去手。

將采好的五管血收好後,許晚晚對傅璟行信誓旦旦地說:“我會把你這五管血拿去做血液分析,一定能夠找出向婉儀下在你體內的毒素構成!破解之後,我就能對症下藥,研製出可以徹底治好你的解藥。”

“嗯,我相信你。”

傅璟行拉住許晚晚的手,雲淡風輕地說。

同時,他不忘安撫許晚晚道:“你不用太過緊繃。以前沒有你的止痛藥,我這麽多年都挺過來了。現在發病時,我已經不大難受了。就算找不出毒藥成分,也沒什麽大不了,無非就是跟現在一樣,那也比過去好太多了。”

許晚晚沒有應聲,隻是眼神堅定地望著傅璟行,語氣更是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找到的。”

從前,許晚晚不知道傅璟行的頭痛是被人下毒所害時,便立誓要將他的頭痛症徹底根除。

現在許晚晚知道了傅璟行會頭痛的真實原因,原來是受身體裏的毒素所致,她要治好傅璟行的心便更加迫切了。

毒素在身體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發生什麽樣的質的變化,這點在許晚晚沒確定傅璟行所中毒素的種類,沒有徹底幫他解毒之前,永遠無法安下心來。

中毒,哪怕是慢性毒藥,遠比單純的神經性頭痛要可怕得多。

許晚晚一刻也不敢懈怠,她要盡快找到為傅璟行解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