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關於許雙雙的問題，許晚晚笑了。
確實是有些敏感，但正是因為夠敏感，得到的效果才會勁爆。
大眾最喜歡這種八卦新聞，尤其是出自官方當事人之口的。
兩個女明星的八卦，又是出自同一個家族的女明星的糾葛，能夠獲得的關注度更是呈次方地擴大。
不過，這對於許晚晚來說，可比第二道問題，甚至是第一道問題都好回答多了。
許晚晚毫無壓力，直言不諱地說：“沒有，我跟許雙雙不一樣。我是個孝順孩子，並且充分尊重長輩的意誌。我爺爺對律師下令公開聲明斷絕與許雙雙的關係時，我也在旁邊。我不會違背爺爺的決定，再跟他趕出去的人有任何聯係。請你也不要再稱呼許雙雙為我的堂姐。她早已被趕出我們許家，跟我沒有親屬關係了。”
“是是，是我疏忽了！抱歉。”
記者著急地向許晚晚道歉，但許晚晚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興奮的光。
如果說她在前麵兩個問題的回答中，借著她的特殊身份，回答出了五分的效果，隻能算上中規中矩。
那麽，這最後一問，許晚晚可算是做足了效果。
這回算是徹底完成了銷量指標。
此刻，她都能感受到滿攝影棚洋溢著的喜慶氛圍。
這些從工作人員身上散發出來的喜悅氣息，讓許晚晚仿佛看到他們提前慶祝銷量暴增，歡天喜地領獎金的情景。
許晚晚覺得她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都更加理解了藝人的一個附加屬性——被消費。
這種用個人生活換取資源、曝光和財富的方式，許晚晚覺得她大概一輩子也適應不了。
她再次肯定自己離開娛樂圈的選擇是對的。
得到了確保銷量的問題答案，記者趕忙放人：“可以了！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我們主編說在三樓預訂了包廂，作為對您參與我們這次拍攝和采訪的答謝。當然不是隻靠這一頓飯就能作為您的酬勞，具體的酬勞問題，等下主編……”
許晚晚一秒就聽出了裏麵的深意，她直截了當地決斷道：“酬勞就不用了！現在能請動我的酬勞，你們怕是付不起。”
這後半句話，令雜誌記者瑟瑟發抖。
幸虧許晚晚先說了前半句，又接著補充說：“我答應參與拍攝，接受采訪，不是為了酬勞。如果你們主編非要給，就把他樓下餐廳的這頓飯錢作為酬勞好了。”
在記者愣神之時，許晚晚已經拉著賴靜靜起身，霸氣地對記者說：“麻煩你讓主編通知三樓的服務生，我和靜靜現在就下去用餐。”
每多一次移動，便會多一層被狗仔拍到的風險。
況且，許晚晚現在真的餓了，她也不想再折騰著去找吃的地方。
畢誌雄的服務還算到位，許晚晚和賴靜靜進入包廂的時候，一桌子的菜肴已經為她們準備好了。
賴靜靜跟許晚晚一樣，經曆了整個下午的拍攝，現在餓得能吞下一整隻雞。
作為女團成員，這已經是她第數不清多少天，沒有吃過飽飯了。
今天跟隨賴靜靜的助理，屈服於許晚晚的威勢，不敢跟著她們進入包廂，打擾二人的閨蜜聚會。
沒有了工作人員的監督，賴靜靜撒了歡地與食物負距離接觸，將它們全部吞入肚內。
酒足飯飽之後，許晚晚想起剛才二人在攝影棚外的情形，不由得像賴靜靜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夏染雪前輩現在的風評，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差？”
賴靜靜聞言，放下筷子，重重地歎了口氣：“自《加油練習生》結束後，夏前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屢屢傳出她遲到、耍大牌、不敬業的消息。”
許晚晚睜大眼睛，質問賴靜靜：“這些都是真的，並非他人詆毀？”
賴靜靜表情糾結地點著頭：“上周夏染雪正在拍攝的古裝戲，有一場要出效果的重頭戲，主要是拍夏前輩的。考慮到她平常的專業度和敬業程度，製片十分放心地隻租用了一天的場地。那個場地因為它的特殊性，十分難排，聽說已經排到了明年。”
說到這裏，賴靜靜突然話鋒一轉：“可夏前輩竟在這場重頭戲裏放了整個劇組的鴿子，那一整天都找不到人。全劇組的人都炸了，第一個說夏前輩不敬業的消息就是從這兒出來的。後來還是言總親自出麵，利用關係又借到了一天的場地，這件事才算完。”
許晚晚聽得目瞪口呆：“竟有這樣的事……”
賴靜靜痛心地解釋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但這事傳得整個圈內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有言老板那樣的大神在後麵頂著，若是假的，怕是燦星早就出來辟謠，並將那些造謠的人趕出娛樂圈了。”
許晚晚點頭認同：“說得有道理。”
緊接著，賴靜靜聲音低沉地補充道：“後麵又陸續傳出關於夏前輩不敬業的消息，前兩天的品牌活動上，她竟然在台上走神。與主持人互動的時候，她還說錯了品牌商的名字，引起了品牌方極大的抗議。我看過流出來的這段視頻，確實是夏前輩說錯了名字。當時的狀態心不在焉的，氣色也不太好。”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對許晚晚說這番話，許晚晚可能還會質疑。但說話的人是賴靜靜，許晚晚信了。
夏染雪是個熱心的前輩，在訓練營做導師的時候，不僅對她很友好，也給予了賴靜靜很多幫助和鼓勵。
賴靜靜為人單純、善良、知恩圖報，她是絕不可能造夏染雪的謠，尤其是在她的麵前。
想到剛才她眼中所見的夏染雪，許晚晚若有所思地說：“夏女神的狀態，看上去確實很差。一段時間沒見，剛才我見到她還以為她是生病了。”
許晚晚話音落畢，賴靜靜壓低聲音對她道：“夏女神的狀態，自《加油練習生》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去。加上她最近頻繁的工作失誤和不敬業的表現，好像換了一個人。好多圈內人都在說，說、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