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戚小雨的事,許晚晚火速就要離家去醫院。
傅璟行看到許晚晚急匆匆地要走,忍不住皺眉攔她:“你已經是院長和公司老總了,偶爾翹半天班,也沒什麽大不了。”
許晚晚心急地表示:“不是翹班的問題,是我要把剛剛從你手指采好的血,盡快放到血液分析儀裏。”
說著,許晚晚跑進廚房,從案板上拿起傅璟行為她做到一半的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後笑著對傅璟行道:“好吃!我會帶著它,在路上吃掉的。”
然而,在許晚晚略過傅璟行身邊的時候,她還是被傅璟行抓住了。
傅璟行目光幽深地望向許晚晚,語氣鄭重道:“無論檢測出的結果是什麽,你都要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麵對。”
許晚晚從傅璟行憂鬱的神情和顧慮的語氣裏,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擔心。
明明中毒的人是他,但他卻時刻在擔心著自己。
許晚晚是一名醫生,兩世接觸過眾多的患者,知道病痛給患者帶來的身體負擔和心理壓力有多大。
當下,許晚晚尚未查明傅璟行的病因,無法幫他減輕身體負擔,她至少希望自己不給傅璟行再增添無謂的心理壓力。
許晚晚咧開唇角,衝著傅璟行露出溫柔的笑容:“你會沒事的,我也不會再一味逼迫自己。我相信這次你的血液一定能測出結果,對此我很樂觀。”
許晚晚說的是真心話,並不是為了安慰傅璟行。
此刻,她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的情緒。直覺告訴她,她尋找已久的傅璟行所中之毒,將會在這一次的檢測中,揭開謎底。
所以這會兒,許晚晚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醫院的儀器分析室。
“好。即便這次沒有檢測出結果,你也不要失望。隻要你心態不崩,我就什麽都不在乎。”
說到這裏,傅璟行轉身去了廚房。
他又將案板上的另一個尚未做好,剛才被許晚晚遺留下來的半成品三明治裝了起來。
然後,傅璟行回到許晚晚身前,不由分說地幫她裝到了隨身包裏:“把這個也帶上。晚上我會在七點前到家,你也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晚飯。”
許晚晚微笑著一口答應下來:“嗯,我會早點回來的!”
從傅璟行的這句話中,許晚晚莫名感受到了他內心的不安。
走出家門之前,許晚晚調侃地對傅璟行說:“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努力工作,不許花心喔~”
傅璟行聞言,衝著許晚晚露出悠然一笑:“知道了。”
望著許晚晚轉身離開的背影,傅璟行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在他完全沒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被許晚晚吃得死死的了。
現在許晚晚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內心。
沒有什麽比處於負麵狀態的許晚晚,更加令他焦心的了。
盡管戚小雨的風波已經過去,但傅璟行現在想來,仍是心有餘悸。
這次因為戚小雨並沒有誠心拆散他們的意思,所以他們才能輕易地躲過。
可是下一次呢?
換成另外一個分家的養女,這場風波還會那麽容易過去嗎?
想到這裏,傅璟行麵色陰沉地撥出了一個電話,沉聲下令道:“去幫我監視幾個人……”
……
飛車半小時,許晚晚抵達了仁和醫院。
進入醫院後,許晚晚直奔儀器分析室,將她今早采好的傅璟行的那一試管血放了進去,開始檢測。
放入試管的時候,許晚晚的心跳狂飆。
此刻,她的身旁若是有儀器在測心率,應該能夠測出她超過200的頻次。
隨著血液分析儀的啟動,逐步開始運作,許晚晚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下來。
檢測報告要在七天後才能出來,現在的她,要穩住情緒,做好七天後麵對一切結果的心理建設。
這時候,許晚晚的手機突然響了。
許晚晚看到來電人是她的私人助理袁莎,當即接起電話。
電話裏,袁莎詢問許晚晚:“老板,您今天去哪裏上班?”
正常情況,許晚晚的日程安排都是根據她的需要,由袁莎來製定的。
可昨天許晚晚的情況,已經不能讓袁莎用之前訂下的日程來工作了。
袁莎是許晚晚的私人助理,她的工作範圍不分仁和醫院還是駐顏保健。隻要是許晚晚在的地方,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她都要隨行、滿足。
聽到袁莎的問話,許晚晚才反應過來,她直接告訴袁莎:“我在醫院。”
袁莎聞言,立刻在電話那端說:“那我猜錯了,來了駐顏。我現在馬上過去!”
“你別動了,我馬上要回駐顏。”
許晚晚突然想到,她原本的日程安排就是今天去駐顏盯新美容飲料的研發,所以袁莎才會先去了駐顏。
而且,她今天也要去駐顏,跟人事部的經理交代一下戚小雨入職銷售部的事。
半個小時後,當許晚晚走進駐顏辦公室,坐上老板椅時,她便立刻看到袁莎衝著她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許總!昨天我在傅總的追問下,透露了你一天的經曆內容。雖然我說的都是工作方麵的,自認為不涉及隱私。可我的行為是否存在越矩,還是要由您這個當事人來評判!”
袁莎進入職場也有幾年時間了,她清楚所有的老板最痛恨的就是下屬泄露她的隱私。
盡管她的泄露對象是老板的另一伴,可觸犯到的問題,袁莎覺得沒差。
比起被動地讓許晚晚旁敲側擊或者是勒令禁止,袁莎覺得還是她主動交代會比較好。
許晚晚的態度,卻是令袁莎大大的鬆了口氣。
聽到袁莎剛剛的自首,許晚晚便搞清楚傅璟行會知曉照片和戚小雨相關的一切,都是從袁莎這裏打探到的。
但她知道傅璟行的初衷是關心自己,並沒有半點反感。對他從旁協助的袁莎,自然也不會感覺有問題。
許晚晚語氣隨和地對袁莎說:“按理說,這些事情確實屬於我的隱私,你作為我的助理,不該對任何一個人透露。但如果對方是我老公傅璟行,我可以現在就給你一個肯定的承諾——你可以對他知無不言,說出我的任何事,我都不會怪你。”
袁莎聽後,長長地舒了口氣。
而後,她一秒切入工作狀態,向許晚晚匯報下麵的工作內容:“剛才廣告導演打電話過來,說昨天夏染雪現場的台詞部分,錄製的收音效果不好,希望她能夠重新進錄音棚再錄一遍廣告詞。夏染雪這邊一直是許總您親自對接的,導演也不敢擅自安排她過來補錄,導演也擔心夏染雪不買他的賬……”
“行了,我這就聯係夏染雪。”
許晚晚理解導演和袁莎的苦衷,夏染雪這個代言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親自敲下來的。考慮到夏染雪的咖位,他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隨意指使。
補錄的事,隻能有許晚晚親自出麵。
許晚晚一邊撥通夏染雪的電話,一邊衝著袁莎做了一個讓她去忙的手勢。
許晚晚右手舉著手機,快要聽完了一整遍的彩鈴。
就在她以為夏染雪在忙,快要放棄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突然被人接了起來。
“喂,許晚晚嗎?”
許晚晚聽著電話那端熟悉的男聲,不由得一陣恍惚:“你是……言閱?”
緊接著,許晚晚聽到言閱爽朗的肯定聲:“是我。”
許晚晚眉頭微蹙,正想詢問夏染雪的電話怎麽會在他的手上……
然而下一秒,聽筒裏夏染雪驚叫的聲音,給了許晚晚答案:“啊——你怎麽會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