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眼神閃避,指著那個拿給許晚晚銀針的年輕男人說:“是他給你的銀針,你怎麽血口噴人?賴到我頭上!”
蕭然話音落地,許晚晚將視線立刻投到了年輕男人身上。
許晚晚的視線中透著洞察一切的銳利,出口的語氣帶著不著痕跡的威脅:“你可想好了,罌粟花是毒品的原材料。從你手裏出來的銀針,上麵滲出濃煉的罌粟花汁液,這可是犯法的事。你要是下輩子想在監獄裏過,你就盡管瞞著,不說出實情。”
這個年輕男人跟她沒仇沒怨,許晚晚不相信他會花這麽大的心思來害自己。
要讓罌粟花汁液深入到銀針裏,至少也要將銀針浸泡在罌粟花提煉出的煉汁裏半天時間,這必定是有人為了對付她,提前精心準備好的。
不可能是眼前這個跟她毫無瓜葛的年輕男人。
而不準使用她的自帶銀針一事,是蕭然提出來的。這浸入了罌粟花汁液的銀針,不可能跟蕭然沒有關係。
此刻,許晚晚看到這三枚銀針,就感到後怕。
若是她沒有空間,沒有被靈泉水浸染過身體,沒有現在靈敏的嗅覺,聞不到銀針上的異味。她拿著蕭然給她精心準備好的浸過罌粟花汁的銀針,紮到本就已經神誌不清的男患者的穴位上,後果不堪設想。
這名男患者也許受不了這麽大的神經刺激,輕則就地抽搐,重則甚至會死亡。
到時她有口難辨,之前所有在醫療大賽上的表現,都會被全盤推翻否定。
別說是為中醫證明,她就要變成華國醫療的恥辱!
蕭然,好歹毒的心思!還是當著傅璟行的麵,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原本若是隻停留在情敵和醫療競賽對手的層麵,許晚晚可以放蕭然一碼。但現在蕭然的所作所為,分明拿患者的性命來抹黑她的專業。
這種枉顧人性命的惡劣行為,已經超了許晚晚的底線。
這一次,許晚晚不會再忍,她必定要讓蕭然得到應有的懲罰。
年輕男人聽到許晚晚說到“坐牢”,臉色頓時變了。
他渾身都在打顫,立即指向人群中的肖恩,脫口而出:“是肖恩教授……他給我的這盒銀針!他跟我說,一會兒有人問誰有銀針的時候,我就舉手說我有!隻要我這麽做了,我就能得到進入他研究所的資格。”
肖恩氣得滿臉通紅,疾步走到年輕男人的麵前,抬手就要抽他:“小兔崽子,你竟敢汙蔑老子?!”
但被圍觀的人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
年輕男人眼眶含淚,苦口婆心地對肖恩道:“老師,您就別扛著了!許醫生說得對,這是坐牢的大事。您不該幫別人背鍋,有所隱瞞。我知道昨天蕭然去你辦公室找過您,剛才也是她一直在帶許醫生的節奏。這個銀針,是蕭然給你的吧?”
許晚晚上下打量著年輕男人,她剛才就覺得男人看著眼熟,原來是肖恩教授的學生。怪不得……
接下來,許晚晚和在場的所有人,一起目睹了蕭然和肖恩狗咬狗的精彩情形。
先是蕭然登場,駁斥肖恩學生的指證:“胡說!我上哪兒來的罌粟花,更沒有提取罌粟花汁的設備!但你老師的研究所卻有這種從原材料中提取藥物成分的設備,你們別想誣賴別人!”
肖恩本來沒想供出蕭然,因為他根本就沒想承認這件事。可想不到蕭然竟然先發製人,將這口鍋扣到了他的頭上。
肖恩覺得也沒必要再給蕭然留情麵,他怒視著蕭然,向大家揭露道:“設備是我的沒錯,但罌粟花可是你給我的!是你嫉妒許晚晚醫術比你好,又嫁給了你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嫁的男人。自己氣不過,就想要在這場為她慶祝的晚宴上搞臭她的名聲。你看中我之前跟她有些過節,所以過來找我幫你提供設備,又將銀針泡在提取好了的罌粟花汁裏一下午。之後讓我幫忙找個學生,假裝帶著銀針,誘許晚晚使用!”
肖恩一字一句地說完這些,看向蕭然冷臉道:“我有哪個環節說錯了嗎?我研究所的辦公室有監控,若是到時候警察問起來,你別想跑!”
隨著肖恩說出的關鍵信息越來越多,蕭然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難看。
她被肖恩揭發個徹底!
在蕭然還未想好怎麽反擊、辯駁之時,肖恩看向許晚晚,指著蕭然道:“今天陷害你的這一切主意,都是她出的!罌粟花的原材料也是她拿給我的,我隻是機械配合。要抓抓她!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