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晚晚說話,醫務人員開口請求她:“能不能麻煩許醫生讓您的保鏢隨行?我怕我們的保安人員招架不住。”

許晚晚義不容辭地答應下來:“沒問題。”

其實,醫務人員的顧慮是多餘的。

齊天海和趙靜本人並沒有違抗保安的武力,有武力的是他們的保鏢。而此刻,他們兩個的保鏢都被傅璟行安排給許晚晚的保鏢震懾住,癱在地上動不了。

四個保安“押送”趙靜和齊天海到馬路對麵的警察局,那是綽綽有餘。

跟隨許晚晚的保鏢頭領聞言,直接吩咐手下做事。而他本人,仍要留在許晚晚的身邊,保護著她的安全。

於他來講,確保許晚晚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待趙靜和齊天海被脅迫離開,手術室外的走廊重新安靜,醫務人員麵對許晚晚道謝說:“多虧了許醫生今天在,不然可能要出大亂子!我代表仁和醫院手術室的全體醫務工作者,向你表示鄭重的感謝。”

說著,這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便要衝著許晚晚鞠躬,但馬上被許晚晚攔下。

許晚晚露出淡淡一笑,感同身受地說:“我也是醫務工作者,明白這種情況對你們來說有多惡劣。我也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沒什麽值得稱道的。”

聽完許晚晚的話,男人臉上流露出崇敬的態度:“我看了你在世界醫療大會上的手術直播,真的很為我們華國醫療爭臉。作為你的同行,我引以為榮。今天得以見到真人,沒想到你不僅專業技術高超,三觀和處事能力也這麽好……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向你表達我的崇拜之情了。”

男人說話的態度,誇張得讓許晚晚有些不自然。

許晚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應該的。本身剛才這場**,也跟我們逃不開關係。我們理應站出來,積極解決問題。”

說到這裏,為免男人再說出一些抬高自己,讓她覺得不自在的話,許晚晚立刻轉移話題:“手術室裏做骨髓移植手術的兩位,麻煩醫生您多關照一下。那是我的家屬和朋友。”

賴靜靜聽到許晚晚對澄澄和齊恒的稱呼,心下動容。

她的這位好友,真是暖呐。

男人當即一口應下:“你放心!許醫生的家屬和朋友,就是我們的家屬、朋友,我們一定不敢怠慢。不過,本身我們仁和醫院的醫生,也都非常重視醫德。就算你不特意說明,我們手術室的醫生也都會盡心的。”

許晚晚點頭肯定道:“嗯,這點我很清楚。我之前也在仁和實習過,相信你們。”

處理完走廊的騷亂,這名醫務工作者與許晚晚寒暄了兩句,然後便又回到手術室,重返自己的崗位。

圍觀的家屬也都漸漸沒了興趣,關注點重新放回正在手術室內的親屬。

賴靜靜想到剛才的一幕幕,仍是心有餘悸。

她握著許晚晚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晚晚,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好了……”

許晚晚衝她露出淡淡一笑:“我們兩個的關係,還要說這些嗎?”

賴靜靜輕輕地搖了搖頭:“要說的。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好,又無條件幫了我這麽多次的朋友。我知道這是我的幸運,我不會當這一切是理所當然。今天若不是你在場,我真的要崩潰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許晚晚寵溺地拍著賴靜靜的後背,好像在哄小寶寶一樣,“現在我們專心地等那兩個少年從手術室出來吧!”

賴靜靜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忽地意識到什麽,連忙對許晚晚道:“齊恒的父母現在人在警局,估計一時半刻不能回醫院。你有事就去忙,不用在這裏陪我,我一個人可以的。”

許晚晚笑笑道:“我沒什麽事,公司和醫院都步入了正軌,我定時去簽個文件,查下賬目就OK。”

“那你也可以回家休息呀!”

賴靜靜語帶抱歉,小心翼翼地問:“這兩天你都在陪我,幾乎沒有什麽自己的時間。傅先生沒有怪我拐帶了他的老婆吧?”

許晚晚輕笑了兩聲,爽朗道:“不會!他人在國外,都不知道我這邊發生了什麽。所以我現在……real 閑!”

聽到許晚晚這樣說,賴靜靜不再勸了,默默地將視線轉向手術室。

許晚晚望著手術室的門發呆,不知道傅璟行那邊順不順利,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提還好,這樣一提,她突然變得特別想傅璟行。

最近二人好像總是聚少離多,這讓原本就安全感不足的許晚晚,心中備生悵惘。

這也是許晚晚想要在這裏多陪一會兒賴靜靜的理由,她不想回家。

一個人呆在空****的家裏,到處都是傅璟行的味道,她又擔心著傅璟行的身體,真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的時候,齊恒從病**睜開眼,一低頭便看到伏在自己床邊的賴靜靜。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賴靜靜的頭發,但一個小小的動作,也驚醒了神經高度緊繃的賴靜靜。

賴靜靜當即直起身,看到齊恒已經睜眼,知道是麻醉已經過去。

賴靜靜探身關切地問:“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齊恒牽動唇角,搖了搖頭:“沒有。”

賴靜靜掃了一眼連接齊恒身體的檢測設備,看到指標都一切正常,才安下心來。

齊恒看到賴靜靜長舒一口氣的動作,心裏感覺很暖。

他抬手自然地搭在賴靜靜的手上,心滿意足地說:“我沒想到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你……我以為你會在你弟弟的病房,要等我醒了才來看我。”

賴靜靜這個憨憨,實話實說道:“澄澄現在在無菌病房,每天隻允許家屬探視一次。除了探視時間,我一整天都會在這裏照顧你。你有什麽想吃的,想做的,盡管跟我說!”

盡管背後深層的原因十分現實,但齊恒並沒有絲毫的寒心。

隻要賴靜靜能這樣近距離地守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非常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