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久違的臥室,房間裏隻剩下許晚晚和傅璟行二人。

許晚晚迫不及待地問傅璟行:“你在那邊得到了什麽……”

“線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傅璟行火熱的雙唇堵在了喉間。

很快的,許晚晚沉浸在傅璟行綿長又熱烈的吻裏,漸漸沒有意識思考。

之後,傅璟行身體力行地解除了許晚晚對他身體的擔憂。從晴朗的午後一直到幽暗的午夜,傅璟行才肯放許晚晚睡去。

許晚晚再也沒了空虛、寂寞的感覺,隻剩下渾身滿滿的酸痛。

她也沒有力氣再去追問傅璟行F國線索的事,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體力上的巨大消耗以及見到傅璟行後,精神上突如其來的放鬆,讓許晚晚今天睡了一個好覺。

傅璟行不在的這一個月裏,許晚晚一個人睡在二人曾經每天一起入睡的**,睡眠質量下降得厲害。經常在晚上做噩夢驚醒,一旦醒了,她就很難再入睡。

今天有傅璟行陪在身側,許晚晚算是徹底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許晚晚起床時,才知道相較昨晚身體的酸痛,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今天的後遺症才更加凶殘,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差點散了架。

暫時倒是不用擔心傅璟行的身體了,她該擔心的是自己的。

傅璟行體貼地讓傭人將餐食送到了房間,他抱著許晚晚來到臥室套房的小餐桌上,還拿著食物喂到了許晚晚嘴邊。

若是平時,許晚晚可能會伸手接過來,要求自己吃。但是今天,除了因為長久地未見傅璟行,她也很享受這樣被傅璟行寵愛照顧的時刻,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是,她現在手酸得真的想要偷懶。

某罪魁禍首該承擔代替她的雙手,協助她吃飯的責任!

傅璟行義不容辭。

這一回,不等許晚晚開口追問,傅璟行便先行交代道:“這次我在F國,發現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許晚晚聞言,立刻睜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問:“什麽線索?快說說看。”

傅璟行知道許晚晚關心這個,他也沒賣關子,耐心、詳細地向許晚晚講述了線索發現的過程:“起初我們找到研發菊酯的處所,但搜集了很多資料,打探了各方的情報,並沒有找到一點有關背後之人的線索。對方將這個研究所的使用信息,抹消得很徹底。”

“但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從當地的老居民那裏,得到了一個非常有力的消息。這個占地宏大的研究所前身,還有一個麵積較小的研究所。或許是沒有想到有人會找到這個地步吧?我順著這個小研究所的線,找到了它背後的水電和材料供應記錄,進而鎖定了一個人。”

許晚晚意識到謎底就在眼前,她不由得身體前傾,緊張地問:“是誰?”

傅璟行語氣悠悠,吐出了三個字:“傅如江。”

“傅如江……”

許晚晚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然後蹙著眉頭,邊調動記憶,邊感慨道:“好熟悉的名字……”

但對方是誰,許晚晚又不能馬上對不上號。

傅璟行輕扯唇角,淡淡道:“你應該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他是我父親的兄弟。按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大伯’。”

聽完傅璟行的話,許晚晚立時反應過來。

傅璟行的父親叫傅如海。

這個大伯叫傅如江……難怪許晚晚聽著覺得耳熟。

但這個大伯,應該屬於傅家的分家。對於傅家分家的存在,許晚晚一向是了解甚少的。

許晚晚從傅璟行和戚小雨那裏都能側麵感覺到,傅璟行這個傅家的當家跟分家的關係並不好。

但縱然關係不好,也到底是有著同樣血緣的血親!為何坑害傅璟行的研究機構,會跟他有所牽扯?

可許晚晚轉念一想到她兩麵三刀的好姐姐許雙雙,便立時想明白了一切。

這個世界上,可能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起這樣重的殺心。

看到許晚晚默不作聲,又一臉的愁容,傅璟行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別多想。我從出生開始,跟分家的人就是競爭關係。雖然我從沒把他們當作過競爭對手,但他們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查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知道他要害我,我的情緒沒有半點波瀾。”

說到這裏,傅璟行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把手覆在許晚晚的手上,反過來語氣溫柔地安撫她道:“所以,你也不必為我感到難過。他們這種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不值得我們在他們身上放一秒鍾的情緒。”

許晚晚衝著傅璟行認真點頭,但心裏卻比剛才更難過了。

傅璟行神色淡漠地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許晚晚相信他是真的沒有一點情緒波瀾。可這個結果存在的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哪有人會麵對算計自己的親人,而感到不難過,甚至連氣憤也沒有呢?

許晚晚聯想自己兩世的經曆,她已經認清了許雙雙的嘴臉,可在她對自己使用那些陰謀詭計的時候,許晚晚是不會難過,但也免不了氣憤。

很多時候,她都是被許雙雙的騷操作搞得氣憤難當。否則的話,她也不至於趕盡殺絕,讓許雙雙現在在娛樂圈都混不下去了。

但這都是她自食其果,許晚晚並不同情。

相較她前世做過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事,還有這一世幾次差點要了爺爺和她的命,許晚晚覺得許雙雙就算是死了,也難謝罪。

然而此刻,感受到傅璟行關切的視線,許晚晚盡快平複好自己的情緒。

她視線落在傅璟行的臉上,柔聲詢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