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香琳聞言,內心開始瑟瑟發抖: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隨即又馬上自我否定:不可能!別自己嚇自己,當時她差點被花盆砸到,一定驚嚇得不行。就算下意識地想著抬頭往上看,也絕不可能看到扔花盆的人。再說我隱藏得很好,可是戴了口罩的。她絕對不可能知道是我!
正當曲香琳篤定許晚晚不知道是她,想要裝聽不懂的時候,忽然聽到許晚晚語氣悠悠地問:“香琳妹妹,你喜歡穿粉色衣服嗎?”
聽到“粉色衣服”這四個字,曲香琳猶如被電門過到一樣,後背突然僵直。
她開始慌了……
這許晚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她啊?今天下午她扔花盆下去的時候,穿著的就是粉色的衣服。
曲香琳的這段慌張的心聲,全都如數進了許晚晚的耳。
見效果已經達到,許晚晚戰略性暫時收手,笑著對曲香琳道:“別緊張。我隻是覺得粉色很襯你的膚色,好歹我在娛樂圈混過一陣子,對時尚有些研究。”
曲香琳聞言,頓時長呼了一口氣。
但她呼氣的動作被許晚晚看到,曲香琳在剛對視到許晚晚的眼睛時,便立即不自然地移開。
下一秒,許晚晚聽到她在心裏說:不行,果然還是要鏟除掉她!為了那筆錢,為了阿晉,我也不能讓她順利參加明早的祭祖。
阿晉呢?
“讀心丸”的藥效時間過了,但許晚晚倒要看看,她是怎麽不讓自己去參加明天的祭祖的?
隨便與分家三養女寒暄了兩句,許晚晚便與她們拉開了距離。
她要給曲香琳留出操作的空間。
待她走遠之後,許晚晚看到曲香琳開始四處奔走,眼神掃視著整個家宴廳,看上去像是在找人的樣子。
是了。
許晚晚想起“讀心丸”的藥效最後消失之前,她聽到曲香琳在心中問了一句:阿晉呢?
她應該是要找這個叫“阿晉”的去了吧?
盡管以曲香琳現在的狀態,怕是根本沒有餘力留意到許晚晚。但許晚晚仍是小心謹慎,她從隨身包裏取出粉餅,裝作檢查妝容的樣子,利用鏡子去查看曲香琳的行蹤。
不一會兒,許晚晚便從鏡子裏看到曲香琳跟一個穿著傭人服的男人照了麵,然後二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家宴廳。
許晚晚立刻快步追上。
在確認了二人繞到走廊盡頭的室內花園時,許晚晚鑽進其中一個空房間,吞下了一顆“隱形丸”。
在藥丸發揮作用,將她完全隱身後,許晚晚快步奔向花園。
她人還未到,就聽見了男人的哀求聲:“我求求你,香琳。你快想想辦法,我家被債主找上門,真的不能再拖了!這次他們砸爛了我家,說如果我再不給他們20萬,他們下次就要砸爛我的腿!你也不想自己男友變成殘廢吧?那樣我還怎麽給你下半身的幸福?”
曲香琳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早就說過,不要你去賭,你偏不聽!現在惹出這麽大的事,你就知道來我麵前哭唧唧地要錢?!就這,讓我怎麽相信你能給我幸福?”
男人激動地撲到曲香琳的懷裏,哭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情實感:“我知道錯了,但我現在能靠的人就隻有你了。我家的家庭狀況,你也是知道的。哪裏能一下子湊出來二十萬?我會想要去賭博發橫財,還不是想著早點經濟自由,讓你不用繼續待在這個惡臭的傅家。我愛你,我受不了我的女人要去勾引別的男人啊!”
嗬!
許晚晚差點惡心得出了聲。
光是聽完這兩段話,許晚晚已經可以將這個阿晉判成渣男實錘了。
若是換做對麵是任何一個姑娘,許晚晚可能都要站出來說一句:“姑娘,別信!”
但對麵的人是曲香琳,她現在還在絞盡腦汁地研究著如何害自己。
而且,看到曲香琳拍著阿晉的後背,安撫著他的樣子,許晚晚突然覺得:渣男、綠茶,他們兩個挺配的。
這兩種人群就是要內部消化,不然還要出來禍害善良、淳樸的好人,那更不合理。
許晚晚眼見著曲香琳深受感動,對阿晉動容地說:“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我也愛你啊!不然我也不會為了你,今天去冒險砸許晚晚花盆。傅璟行是什麽人物,若是被他發現,你當我隻是被打斷腿那麽簡單?”
說著,曲香琳轉動眼珠,然後將阿晉從她懷裏推開,遞給了他一個小紙包:“沒辦法了,隻能用這招了。等下你把這包藥下到果汁裏,以男傭的身份接近許晚晚。不管用什麽辦法,你都要讓許晚晚喝下這杯摻了藥粉的果汁。”
阿晉接過藥粉,表情懵懂地問曲香琳:“這包藥粉是什麽?”
曲香琳的眼神立刻變得曖昧起來:“**。”
阿晉聽後,變得眉飛色舞:“你還有這好東西?還有剩嗎?下次也讓我嚐嚐鮮!”
“哎呀,你壞死了~~~”
看著曲香琳被阿晉再度抱在懷裏,倆人在那調情的樣子,許晚晚又忍不住要吐。
再這樣下去,不用什麽藥粉,她可能因為生理性腸胃不適而缺席明早的祭祖。
曲香琳目露凶光,表情雀躍地說:“我們當家的說了,不管我用什麽方式,隻要能成功阻止許晚晚明早無法出現在祭祖現場,他就獎勵我五十萬。”
“五十萬?”
阿晉難以置信道:“那不是一下子就解決了我的債務問題了嗎?”
“是啊!”
曲香琳一臉憧憬地說:“剩下的三十萬,我們兩個可以拿去遊山玩水!幹完這一票,我也不想再留在傅家了!現在我看戚小雨的樣子,有點羨慕她了。事實證明,隻要有錢,離開傅家,也一樣過得好。”
阿晉忽然來了幹勁,信誓旦旦地說:“對,我們一起遠走高飛!我帶你過好日子!”
曲香琳再次叮囑他:“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必須確保這藥末進入許晚晚的胃。隻要許晚晚在眾人麵前**、出醜,必然有很多分家的人攻擊她的品德不配做傅家家主夫人。這樣一來,她也就別想參加明天象征著她身份確定的祭祖儀式!”
最後,曲香琳恨恨地說:“我就看不慣她這樣的富家小姐,從出生起就得到一切,這次也要給我自己出口氣!讓她小瞧我們這些沒有出身的女人,我要讓她跌落穀底,嚐嚐被眾人唾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