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晚晚驚訝的神情,傅璟行故意惡趣味地說:“所以,我馬上就要變窮光蛋了,可能以後就要靠夫人你賞我口軟飯吃了。”
這話讓原本還在心疼錢的許晚晚,被刺得一激靈。
如果足夠買下四點五個華國的資產,也能算做窮光蛋的話,那她這個連百分之一都買不起的人又算什麽?
許晚晚冷哼一聲,戲謔道:“那我就去傅家後山偷那剩下的十分之九金礦養你。”
傅璟行聞言,不樂意了,特意糾正許晚晚的說法:“怎麽能說是偷呢?你是我老婆,後山的金礦就是你的。”
許晚晚差點對傅璟行翻白眼,無語道:“傅先生,你忘了你昨天已經把傅家的家主之位傳給你弟弟傅璟禮了嗎?現在的傅家家主,不是你了。”
傅璟行卻是霸氣側漏地告訴許晚晚:“有什麽分別?他的家主位置是我給的,也靠我一手撐著。日後即便我不在了,若他敢在錢上委屈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許晚晚很想捂住傅璟行的嘴,讓他不要再說什麽不在了,做鬼的話。
她現在心理脆弱,聽不得這種話。
但另一方麵,許晚晚又不想太過敏感。刻意地一再警示傅璟行,本身就是一種會將二人情緒引向負麵的惡性發展。
最後,許晚晚隻是壓下心中不適的情緒,雲淡風輕地對傅璟行說:“別給孩子那麽大壓力了。我現在經營著醫院和保健品公司,攢下了一點錢,也算是個小富婆了。我想足夠我們兩個生活,讓你吃飽。”
傅璟行語氣狐疑地問:“你確定能喂得飽我?”
原本許晚晚想要篤定地說“確定”的,但當她對上傅璟行曖昧又灼熱的視線時,許晚晚有些無語地說:“我說的是單純地吃飽飯,傅先生,你的腦袋瓜又在想什……啊!”
不等許晚晚把話說完,傅璟行握住許晚晚的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不知何時,傅璟行已經飛速地將筆記本電腦從自己的身上挪了下去。
此刻,許晚晚撲在傅璟行的胸膛上,她一抬頭,便能嗅到傅璟行噴薄而出的溫熱呼吸。
霎時間,凝聚在二人之間的空氣都升溫了兩度。
伏在傅璟行結實又火熱的胸膛上,衣料摩擦產生的觸感,引得許晚晚身體一陣發顫。
許晚晚耳紅臉熱,心跳加速,她有些害羞地提醒傅璟行:“這裏是醫院……”
傅璟行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知道啊!可你怎麽沒穿白大褂?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明明我的老婆是醫生,但我好像還沒看過你在我麵前穿白大褂的樣子。”
說著,傅璟行視線下移,停留在許晚晚雪白的頸間,意有所指地說:“不知道會不會別有一番風情……”
許晚晚伸手就要暴捶傅璟行的肩膀,又氣又羞:“你又在想什麽有顏色的東西!”
然而,傅璟行在這件事上,是沒有半點羞恥心的。
他抓住許晚晚羞澀地捶著他肩膀的手,就要傾身壓下去:“我不光要想,還打算做。”
傅璟行一臉壞笑地說:“原來在你的辦公地點休假,還有這樣的便利!”
被傅璟行壓在身下的許晚晚,心如死灰。
想到未來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天這樣的生活,她就覺得……腰疼。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傅璟行的動作。
許晚晚趁著傅璟行注意力分散之時,從他的身下撤了出來。
而後,她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好像見到救星一樣,舉著手機對傅璟行道:“我媽,估計是看到新聞了。我得好好跟她解釋、安撫一下。”
說完,許晚晚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內間的病房。
當許晚晚走到病房的對外會客間時,她停下來,坐在沙發上,終於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
電話一接通,那端便傳來秦淑蘭關切的質問聲:“晚晚,到底怎麽回事?我和你爸剛剛看到新聞,說傅璟行卸任了家主之位,他還病得快死了?你一早就知道這些事嗎?”
聽秦淑蘭的語氣,儼然是一副她被騙婚了的氣憤。
許晚晚連忙開口解釋:“我一早就清楚,但他並沒有病得快死了。他的體內被仇家下了一種新型合成毒,我們想要拿到解毒藥方,就要先找到製毒的人。我們隻是想要通過這次卸任的傳播影響,讓對方以為我們有機可趁,從而主動找上門。”
“喔喔,我有點懂了。”
秦淑蘭仍是有點一知半解,但她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婚姻生活:“就是說,傅璟行的病,並不影響到生命。他不會突然病死,讓你守活寡,是嗎?”
許晚晚語氣堅定地一口答道:“不會,絕對不會。就算這次引不出背後的人,我也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他恢複健康的。別忘了我還是一名醫生。”
秦淑蘭聞言,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看到傅璟行病重入院的新聞,我和你爸差點心髒病發。現在我們兩個不許傭人開電視,送報紙,藏了你爺爺的手機,也一早沒收了辰辰的電話。費力地瞞著這一老一小,就怕他們看到這條新聞。”
許晚晚心情複雜地說:“辛苦你和爸了,我……會盡快解決的。”
在這件事上,許晚晚沒有想過瞞著家人。按照傅璟行的計劃,許晚晚知道瞞也瞞不住,沒有意義。
不僅如此,許晚晚也在做著Plan B的兩手打算。
要是傅璟行這邊的計劃不順利,或許最終還要繞回去與白玨的交易。
若真走到那一步,許晚晚更加無法瞞住許家的家人。
與其到時讓他們毫無心理準備地被現實衝擊,還不如現在就及早了解一些現狀,擁有一段緩衝的時間。
之後,秦淑蘭又拉著許晚晚就新聞的問題,聊了半天。
她還向許晚晚追問了傅璟行突然冒出了一個親弟弟的問題……
許晚晚也不記得自己跟秦淑蘭聊了多久,然後便看到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言閱蹙著眉頭,邁著他的大長腿,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未施粉黛的夏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