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裏說遲鋒約她吃宵夜,但是許晚晚當眾拒絕了遲鋒,引得遲鋒又跟她交談半天。

下麵還配上了昨晚在後台,遲鋒和她麵對麵說話時的照片。

許晚晚看著這帖子裏的內容,隻提了遲鋒約了吃宵夜的事,但卻絲毫沒有說遲鋒邀約她演下部戲的事。

這個巧妙的內容摘選,許晚晚一下子就鎖定了發帖人。

除了她的好姐姐,還有誰能拿捏得這麽“精準”呢?

許雙雙顯然又換了一個id,但許晚晚也懶得去找。

她相信許雙雙的實力,隨便開兩個小號就能將節奏帶得飛起。

果不其然,許晚晚看到帖子下麵一串嘲諷她的言論。

顏文字愛好者:“我作證,我作證!我親耳聽到許晚晚拒絕了遲鋒!”

遲鋒的小迷妹:“也不知道許晚晚使了什麽媚術,竟然能迷到遲鋒!”

遲遲遲遲遲永遠:“樓上你別瞎斷定好不好?我男神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什麽破爛女人都約?”

黃四郎他親爹:“我勸樓裏的部分女同學清醒,已經有好幾個昨晚在後台的同學證實了,遲鋒確實約了許晚晚吃宵夜,也確實被許晚晚拒絕了!”

我的男神我來守護:“啊啊啊啊啊!我不接受!”

天才小蘿莉:“論勾引男人,強還是你晚姐強!不服不行!”

我勸你善良:“這招就叫欲擒故縱吧?學到了!”

許晚晚將平板塞回付源手中,淡淡地道了聲:“無聊。”

付源緊隨其後附和:“這幫人確實無聊!明明是遲鋒過來主動約你,你禮貌性拒絕,結果還被他們說三道四!有的人,除了酸,什麽都不會!”

付源看到論壇上的帖子,就去問昨晚留給許晚晚的化妝師了。他從化妝師的口中,了解到了整個過程。

明明就是遲鋒主動過來招惹許晚晚,結果被論壇裏的同學說得各種不堪!

他替許晚晚感到氣憤!

然而,付源這一句打抱不平的話,引來了教室內諸多遲鋒老婆粉的不滿,紛紛幫遲鋒站台,開口攻擊許晚晚。

“遲鋒是娛樂圈的頂流,什麽樣的絕色美女沒見過,他怎麽可能眼皮子淺到主動約許晚晚吃飯?”

“就是,就是!”

“怕不是論壇裏的那個帖子是許晚晚自導自演,故意蹭遲鋒熱度!她真是想紅想瘋了!”

付源著急地開口想要跟這些汙蔑許晚晚的女生對線,許晚晚伸手將他拉到身後,直麵那些質疑她的女同學。

“你們要不要睜眼看看微博?我還有兩條熱搜掛在上麵,用得著自己特意在論壇發個帖子黑自己嗎?”

這時候,一個梳著馬尾,長得有些矮胖的女同學走上前,怒氣衝衝地指著許晚晚:“那就是你用了什麽妖術,勾得遲鋒身不由己地過來約你。”

許晚晚對她有些印象,好像是隔壁班的富家小姐,叫蘇一凡。跟金子妍一樣是小公主脾氣,經常看到隔壁班的女生圍著她舔。

許晚晚冷笑一聲,銳利的視線十分具有穿透力,直達蘇一凡的眼底:“原來遲鋒在你眼裏,這麽無腦。隨便被人一勾,就能上鉤。”

聽到許晚晚說起遲鋒,蘇一凡情緒立刻激動起來:“正常情況下的遲鋒當然不會!但遇到你這種走邪門歪道的,就不好說了。昨晚大家都被你迷惑,去直播平台給你投了票。事後大家都在後悔,你……”

許晚晚麵色冷寒地打斷她:“是我按著你們的手,硬讓你們幫我投票的嗎?”

她憑本事得到的票,豈容別人說三道四。

蘇一凡不服,還在滿眼憤怒地跟許晚晚杠:“這就是你的下賤之處!”

王文颯聽不下去了,當即開口嗆蘇一凡:“你就是嫉妒遲鋒約我們老大去吃宵夜,沒約你!”

“哈哈哈……”

蘇一凡大笑了幾聲,然後眼神裏滿是嘲諷地盯著許晚晚:“笑話!我會嫉妒她那一頓並沒有吃成的宵夜?”

接下來,蘇一凡開始了她的個人表演時間:“我是遲鋒全球後援會的會長!光是生日會、粉絲活動,就跟他吃過不下五次飯!他代言我們家公司的飲料時,拍攝廣告期間,我還跟他單獨吃過一次午飯!”

雖然蘇一凡的單獨,隻有短短的一分鍾,遲鋒經紀人要接一個重要電話,不得不離開餐桌去遠一點的地方。但這在蘇一凡眼裏,就是她和遲鋒單獨吃過飯了。

她把這個當做談資,時常掛在嘴邊。

因為每每道出一次,就會像現在這樣,收獲一大堆女生的羨慕又嫉妒的視線,極大地滿足了蘇一凡的虛榮心。

許晚晚看著她趾高氣昂,仿佛登上了行業高峰的勁兒,覺得與這樣的人拉扯,實在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許晚晚表情淡然,無語地說:“既然你這麽能,還跟我一個隻見過遲鋒兩麵的人酸什麽啊?快要期末考試了,不如好好學習。”

蘇一凡聽到許晚晚說隻見過遲鋒兩麵,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

她高傲地看著許晚晚,自以為是地撂下一句狠話:“我看你這個木魚腦袋能考什麽樣!”

許晚晚在心中歎氣,這些女生為了男人,一個個都瘋了……

惹不起,惹不起。

說起來,許晚晚也是今天早上看手機日曆時,才想到馬上就要期末考了。

按照正常大三的進度,這次期末考試,將會根據他們考試的成績安排下半年實習的醫院。

上一世,她因為跟傅璟行之間的矛盾,一直被關在傅家,沒有機會參加考試,更沒有機會經曆醫科專業學生的實習階段。

這一次,許晚晚想要盡力做好,用心體驗這一切。

……

結束了一白天的課程,許晚晚坐車回到傅宅。

一進家門,她就直奔臥室。

今天外麵天氣很熱,她穿了一天的緊身T恤,被箍得很不舒服。

回到房間,許晚晚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外衣,換上寬鬆的家居服。

然而,當她脫掉身上所有的負累,剛從床邊拿起傭人預備的家居服時,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許晚晚下意識地回過頭,然後一臉驚恐地對上了傅璟行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