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許晚晚,然後又看了看傅璟行,爆發出誇張的笑聲:“哈哈哈,璟行!你這女人……有點意思!說起大話來,草稿也不打!這種愛吹牛的女人,我想爸媽是不會接受的。”

此刻,傅璟行沒有心情聽傅璟森的玩笑,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讓他和許晚晚脫困。

而許晚晚則是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證明自己不是吹牛。

幸好這時候,傅璟森的電話響了。他拿著手機離開了關著許晚晚和傅璟行的房間,讓二人得到了短暫的獨處的機會。

待傅璟森離開後,傅璟行奮力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靠向許晚晚。

他一邊挪向許晚晚,一邊小聲關切地問道:“晚晚,你沒事吧?來這裏的路上,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許晚晚心不在焉地答道:“沒有,我很好。隻是把我打暈了,帶過來而已。”

說話的時候,許晚晚一直在觀察周遭的環境。

她和傅璟行被關在一個不見光的地下室,這會兒,伴隨著傅璟森的離開,地下室的門半掩著,留下了一條縫。

現在是她和傅璟行突圍的最佳時機,趁著傅璟森講電話不備。

據許晚晚出色的聽力觀察,她推測現在在門外,頂多有五個傅璟森的同夥。

隻要解除了手腳的束縛,依照她和傅璟行的戰力,對付這些個業餘的,可以不傷一根毫毛。

可那是在傅璟行有意識的情況下,現在的傅璟行,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是個接受過全世界最嚴酷野戰訓練的高端武力對戰人員。

若是傅璟行有意識,這樣普通的捆縛法,根本就綁不住她。

但拖這段回憶的福,許晚晚突然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曾經傅璟行擔心她遭遇傅家敵對分子的綁架,為了應對這種突發事情的發生,傅璟行特意教過許晚晚幾種自我脫困的方法。

其中,最基礎的就是掙脫壞人捆縛她的解脫方法。

在綁人方麵,傅璟森顯然是個外行。他雇傭的手下,多半也是半吊子的水平。

捆綁著他們雙手雙腳的繩子,連雙結都沒有打,隻是打了一個死結。

這種死結,在回憶起傅璟行昔日教學的許晚晚的眼中,現在就是一個大寫的活結。

在傅璟行的目瞪口呆下,許晚晚沒用兩秒鍾,便成功掙脫了麻繩的束縛。

看著許晚晚這一連串專業的動作,傅璟行詫異地問:“晚晚,你這是……”

傅璟行想問她是在哪兒學的,他發現自己對許晚晚的了解遠遠不夠。

但許晚晚沒給傅璟行繼續問的機會,她著急從口袋裏掏出剛剛在神醫穀煉好的“催憶丸”,遞到傅璟行的嘴邊:“先別說這些,我們現在時間緊張。你要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這些,從前我們兩個有著怎樣的關係,你就吃下這顆藥丸。”

對上傅璟行呆住的眼神,許晚晚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太過心急了。

現在她在傅璟行眼中的樣子,可能像個騙人吃毒藥的巫婆。

許晚晚盡量平複下情緒,慢下來問傅璟行:“你信任我嗎?”

回答許晚晚的是傅璟行的實際行動。

傅璟行從許晚晚的手中搶過藥丸,一口吞下。

三秒過後,傅璟行隻覺得大腦好似在燃燒。

在一陣痛得快要炸裂的頭痛中,無數的畫麵潮湧一般湧入傅璟行的腦海中。

在這些畫麵中,他看到了他在另一個世界裏,和許晚晚一起生活的幸福過往。

他了解到了真正的傅璟行是誰,他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晚晚,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海量的記憶湧入過後,傅璟行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在許晚晚還沒看清傅璟行的動作時,傅璟行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掙脫了捆縛的繩子。

而後,傅璟行身體顫抖地抱住了許晚晚,啃咬一般地瘋狂吻上了她。

還能夠再次這樣擁著許晚晚,對傅璟行來說,好像做夢一樣。

在剛才的片段中,傅璟行看到了許晚晚為了救他,都為他付出了什麽。

他知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許晚晚現在會出現在這裏,必定經曆了常人所想象不到的苦痛,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

看到正在擁吻著的傅璟行和許晚晚,傅璟森氣憤道:“你們……”

被說話聲打斷的傅璟行,十分氣惱地一腳踹開了傅璟森。

躺在地上的傅璟森足足愣了好幾秒,才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衝著身後大喊:“你們都幹什麽吃的?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伴隨著傅璟森的話音落地,身後一齊躥出了四五個打手。

可他們麵對的不是晉城的傅家小少爺,而是已經恢複了記憶的戰鬥專家傅璟行。

想到許晚晚被這些人綁到了這裏,傅璟行的體內便有一股火躥出。

氣憤之下,傅璟行每人兩下,便將全員放倒在地。

傅璟森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從沒看過弟弟這樣一副神勇的姿態,在他的心中,傅璟行一直是個文弱的病秧子。

路過傅璟森的時候,傅璟行眼神凜冽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傅璟森直往後退。

可他的後背已經抵在了冰冷的地下室牆上,退無可退。

許晚晚拽了下傅璟行的袖口,在傅璟行回頭看向她的時候,許晚晚輕輕地對著傅璟行搖了搖頭。

傅璟行拉住許晚晚的手,沒再給傅璟森一個眼神,然後便帶著許晚晚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