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濃重的黑暗將城市的喧囂吞噬,隻剩下冷清的街燈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肖望和程洋洋穿過狹窄的巷子,來到了這個氣氛詭異的地方。街道兩旁,店鋪的櫥窗裏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壽衣和死人用品,蒼白的布料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無聲地述說著生死輪回的沉重。
肖望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背包,他能感受到背後程洋洋的緊張。這裏的空氣似乎都帶著一絲陰冷,與夜晚的寂靜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按照剛才電話裏對方提供的地址,來到了一間破舊的門前。門板上斑駁的油漆已經脫落,露出了裏麵陳舊的木質。門上掛著一個破舊的鈴鐺,隨著風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響聲。
肖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門。門內是一個昏暗的房間,一股黴味撲鼻而來。房間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壽衣和死人用品,看得人心裏發毛。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身影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背對著他們。
“阿貴?”肖望試探性地喊了一下對方的名字。
那人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警惕,但看到肖望和程洋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認出他們的光芒。
“你們是趙梓旭的朋友?”阿貴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肖望和程洋洋點了點頭,他們走到阿貴的桌前坐下。阿貴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趙梓旭他……”阿貴開口了,但聲音卻突然哽咽了。
肖望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剛才我們在唐人街遇到了一行人的追殺,趙梓旭為了幫助我們……。”
阿貴抬起了頭,歎了口氣,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前麵拿出一根香點燃,然後對著前麵一個桌子上的靈牌查了上去。
肖望和程洋洋不知所以地看著阿貴,在來這裏之前,肖望和程洋洋還以為趙梓旭的朋友是一個年輕人,但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這讓他們的心情有點失落。
肖望看了看程洋洋說道,“沒想到趙梓旭的朋友竟然是一個老人,本來我也想著他能夠幫我們一起想辦法對付韓世奇的母親的家族。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
程洋洋聳了聳肩說,“這誰能想到,不過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總比沒有強,要不是他的話,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裏呢。再說了,去找韓世奇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全指望別人,我看我們在這待一會兒就走吧。韓世奇不是在天河島上嗎?現在我們留在這裏也不安全,不如直接就去島上找韓世奇。我想對於韓世奇來說,肯定有辦法幫助我們。”
“你說得沒錯,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肖望點了點頭。
這時候,阿貴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盒子,然後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他們說道,“你們也是被阿姆家族有仇才會被追殺吧?”
肖望和程洋洋愣了一下,不過很快肖望明白了阿貴的意思,於是說道,“你是說殺害韓趙梓旭的人是阿姆家族的人,也就是韓世奇母親的家族?”
“阿姆家族是k國最有勢力的一個家族,他們家族的生意遍布全國,並且涉及各行各業,可以說在這裏他們一手遮天。你剛才提到的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阿貴點點頭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k國其實就是找韓世奇,之前趙梓旭也跟我們講了一些關於韓世奇母親家族的事情,但是我們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我們現在隻知道韓世奇在天河島。阿貴,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幫我找一下怎麽去天河島的路子嗎?”肖望知道,現在阿姆家族已經盯上了他們,所以如果走正常的路線,顯然是不可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應該就是希望阿貴能夠幫他們找一個可以登上天河島的辦法,然後離開K國。
“這個盒子裏麵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去天河島的需要的東西。不過我覺得你們在去天河島之前,最好了解一下關於阿姆家族的事情,免得到後麵出現問題一無所知。”阿貴說著從口袋裏拿出煙,抽了一根點著吸了起來。
“對,其實我們也想了解一下關於阿姆家族的具體情況。既然阿貴你知道就告訴我們吧。”肖望點了點頭說道。
阿貴吐了一口煙圈,然後看著前方說道,“想來趙梓旭也沒有和你們講太多,我想他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真相了,關於阿姆家族,其實最早源於k國最開始的時候,據說阿姆家族的創始人是幫助k國首領一起建國的開國英雄,所以他才在k國有這樣的勢力。據說當時k國的首領想要給阿姆家族的創始人一個官職,但是他卻拒絕了,甘心做一名普通百姓。當然了,他這樣的人說是做百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的家族非常龐大,並且他的手下眾多,所以隨著他的家族越來越大,整個k國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天下,就連首就連首領對他也是懼怕三分。正因為有這樣的勢力和實力,所以阿姆家族在k國可以說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誰也不敢得罪。
他們家族如此龐大,勢力如此通天,自然也就會做很多違法的事情,因此阿姆家族的仇的人也不在少數。趙梓旭的未婚妻就是被阿姆家族的人害死的,所以趙梓旭從其他國家來到k國,就是為了報仇,趙梓旭和我是朋友,那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仇人,就是阿姆家族,我的家人也是被他們害死的。不止如此,還有K國好多朋友他們都曾經被阿姆家族傷害,所以大家一起組織形成了一個對抗阿姆家族的聯盟,名字也就叫抗姆聯盟。阿姆家族因為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一直想辦法要把我們毀掉。所以我們在這裏生存小心翼翼,每個抗姆聯盟的成員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從事不同的職業,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來,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特別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向對方介紹自己的身份。
趙梓旭和我認識多年,我們彼此信任,也曾經幾次救過對方的性命,所以他介紹你們過來,你們自然是值得信任的。趙梓旭出事,我很慶幸你們過來找我,沒有直接去碼頭或者機場,更沒有去找警察幫忙,要不然你們現在可能都已經被阿姆家族人抓到了牢獄裏麵。”
“你是說機場碼頭都有阿姆家族的人?”肖望聽後問道。
“沒錯,無論是交通還是其他行業,阿姆家族的人都滲透在裏麵。你們剛才和趙梓旭在一起,這個消息想來已經傳到了阿姆家族那裏,他們肯定認為你們也是抗姆聯盟的人,所以你們如果現在要是跑到機場或者碼頭的話,他們很快會把你們抓住,然後丟進監獄裏麵,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阿貴說道。
“剛才我也想到這個問題了,所以才沒有貿然離開,我想趙梓旭既然把你介紹給我們,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裏去天河島。”肖望點點頭說道。
“我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能力,但是抗盟聯會的人可以幫到你們。我給你們的這個東西是一個信物,你們離開這裏後,去城西的天河碼頭,然後找到一個叫凱特的跑船人,然後把盒子裏的東西交給他,他自然會帶你們去天河島。記住,這個東西你們必須親手交給凱特,其他人一律不要相信,否則出了問題,不但你們會出事,我和凱特也會受到牽連。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阿貴說道。
“明白,自然明白。”肖望連連點頭。
“那好,現在時間還早,你們想要在這裏休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我還有工作要做。”阿貴說著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肖望和程洋洋沒有說話,然後隻是看了看眼前的盒子,他們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但是既然阿貴說那是他們可以保讓他們等離開k國的信物,那自然是對他們來講非常重要。
阿貴的工作就是壽衣店的工作,他在前麵開始聚精會神地做一匹紙馬,甚至忽略了肖望和程洋洋在旁邊。
程洋洋和肖望等的時間差不多了,然後和阿貴告別了一下,離開了。
天河碼頭,一個平日裏熱鬧非凡的地方,在夜色中卻變得寂靜而詭異。夜色深沉,碼頭上的燈光昏黃而微弱,仿佛是這黑暗中的最後一點抵抗。遠處的水麵,波光粼粼,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肖望和程洋洋站在碼頭的邊緣,他們的目光在黑暗中搜索著。肖望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試圖透過這濃厚的黑暗看穿一切。
“這根本都沒人啊,這個凱特會在這裏嗎?”程洋洋看著四周烏漆抹黑的碼頭四周,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肖望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盯著前方。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隻有這個叫凱特的跑傳人可以帶他們去天河島,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肖望和程洋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他走到肖望和程洋洋麵前,停下了腳步。
“你們是在找我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肖望和程洋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你是凱特?”肖望深吸一口氣,目光狐疑地問道。
凱特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轉身走到河邊,拿起了船上的韁繩,留下肖望和程洋洋站在原地。
肖望和程洋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早知道應該跟阿貴要一下凱特的照片。”程洋洋低聲說道。
“就算你要了照片也沒有的,抗姆聯盟的人之間不會有照片的。”凱特說著將手裏的韁繩扔到船上,然後走了過來。
“那你怎麽證明你是凱特?”肖望問道。
男人笑了笑,轉過身看著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