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下來。

秦放看了一眼,這是城市西邊的一個寫字樓,以前這裏非常熱鬧,自從商業區搬走後,很多在這裏的公司都搬走了,現在也隻剩下一些小公司或者皮包公司。

雖然已經是夜裏,但是每個窗戶都還亮著燈,每盞燈後麵都有一個還沒有回家的人。

“就是這裏了。”後麵的小K笑了笑說道。

“小曾,帶他下車。”秦放說完,從前麵下了車。

小曾將小K從後麵車廂出來了,三人來到了眼前的寫字樓麵前。

小K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帶著秦放,走進了了眼前這座曾經繁華的公司大樓。之前這裏曾經是城市最大的商業寫字樓地區,可是隨著後來政策的調整,很多好的公司或者大的分公司都搬走了,隻剩下一些小公司或者沒錢的公司。此刻夜色下,大樓裏的各家公司依然明亮,不過周邊裝修的燈光已經黯淡了很多,仿佛一顆失去光芒的明珠,靜靜地躺在城市的角落裏。

這是小K之前做公司的地方,但現在,它已成為了一段被遺棄的過去。

走進大樓裏麵,感覺彌漫著一種冷清與蕭瑟。樓梯間似乎早已經沒了物業打掃,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旁邊,積滿了灰塵,仿佛在訴說著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故事。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些看似無用的廢墟中,卻隱藏著關乎超前公司的核心機密。

小K帶著秦放和小曾繞過一道走廊,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小K打開鎖,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在旁邊一個架子後麵,按照小K的指引下,小曾拖出來露出了一個布滿灰塵的保險箱。

看著那個保險箱,小K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這個保險箱,是他最後的籌碼,是他為了減輕罪責而不得不拿出的關鍵證據。

秦放按照小K提供的密碼和線索,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保險箱。在柔和的燈光下,一遝文件、一張張光盤,整齊地排列在裏麵。

小K緊張地注視著秦放的動作,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秦放拿起其中的一個文件夾,翻開後,他的目光被一張照片緊緊吸引。那是一張看似普通的合照,但在小K的眼中,它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那是他與超前公司高層的合影,是他們之間勾結的鐵證。

小K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掙紮與悔意。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但他也希望能通過自己的誠意,得到秦放他們的原諒。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堅定地看著秦放說:“這是我能提供的所有證據,我希望你們能從中找到真相。”

秦放深深地看了小K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那些文件和照片。他知道,這是一次尋找真相的機會,也是一次給小K贖罪的機會。他輕輕拍了拍小K的肩膀說:“我們會公正處理的。”

隨著秦放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小K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解脫的輕鬆,也有對未來的不安。而秦放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不知道接下來堅持追尋的真相還要多久才會來,但他相信正義總會到來。

夜深了,但大樓內卻依舊亮著燈光。小曾扶著小K先走了,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秦放站在眼前的樓下,看著麵前這座曾經繁華的公司大樓,在這一刻仿佛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放站了起來,煙盒裏的煙已經沒了,他隻好把煙盒扔掉,然後直接上了車。

秦放沒有回局裏,而是直接開車去找肖望。

聽到敲門聲,肖望打開了門,看到了眼前的秦放,他有點愕然,“秦隊長,你怎麽來了?”

“進去再說。”秦放說著直接走了進去,然後坐到了前麵的沙發上。

安寧正在廚房裏收拾東西,聽到有人進來,於是走了出來。

“這麽晚了,過來打攪你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有件事特別重要,想來想去還是要和你們見個麵。”秦放看到茶幾上放著一盒煙,於是拿起來抽出一根,塞進了嘴裏。

“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嗎?”肖望坐到了他的旁邊,安寧也跟著坐了下來。

“你們知道前天小梅綁架了簡單,然後導致了程洋洋現在的狀態吧?”秦放將煙上說道。

肖望和安寧點點頭。

“現在超前公司裏麵最關鍵的兩個人正在爭奪業務,一個是老a另一個是小k。目前小k已經被我們抓了,並且交代了一些事情,現在我們正在全力追擊老a和小梅。他們兩個現在一起準備往國外跑去……。”秦放吸了口煙,然後說了起來對於老A他們的事情。

“那這樣來看,老a和小梅似乎不太好對付,按照他們的情況看,興許兩人已經逃走了,看來這超前公司要落到老a的手裏了。”聽完秦放的講述後,肖望和安寧對視了一眼說道。

“不,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小k不是給我們提供了一些關於超前公司的重要信息嗎?就在剛才我帶著小k找到了他備份的那份資料,裏麵有一張照片,是超前公司董事會的成員合照。我現在過來是想問你關於簡單在成為超前公司代理人的一些情況,你知道多少?”秦放看了看肖望。

“我知道的都和你說過了,其實我知道的也是程洋洋告訴我的,他們兩個是在國外認識的,後來簡單不是也說了,她在國外孤獨無助的時候成為了超前公司的代理人。後來公司讓他找一個能夠催動超前公司業務的人,而程洋洋比較合適,所以簡單便做了一個圈套,讓程洋洋進來,後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在簡單的鼓勵下,程洋洋便回國開始對抗超前公司了。”肖望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說道。

“這有什麽問題嗎?”肖望看了看秦放。

“之前我一直在疑惑,那就是超前公司這麽大一個公司,董事長找人怎麽會找簡單這樣的人。不過按照我對超前公司的理解,他這麽大一個公司想要做好一個代理董事長,那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簡單的家庭出身一般,父母也都沒有什麽經濟基礎,對於她的培養也就算是合格吧。你覺得像簡單這樣的能夠成為他之前朝陽公司的負責人嗎?”秦放疑惑地問道。

“這點之前我也覺得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後來我們不是了解到,其實簡單就是一個代理的人,真正負責超前公司業務的人還是之前的董事長,所以確切地說簡單不過是對方的一個轉述工具而已。對於這一點簡單,其實她也沒否認。”肖望點點頭說道。

“所以說從這件事情來看上是簡單欺騙了程洋洋,並且利用他去做一些為超前公司提供信息的事情,我的理解是這樣,你們覺得呢?”秦放問道。

“對,就是這樣。這樣可能更確切一點。其實簡單的代理董事長並不是隻是個虛名,她真正的目的自己清楚,所以她一直希望能夠將超強公司徹底毀掉,以絕後患。”肖望點點頭說道。

“這樣感覺會不會有點太巧了,並且簡單也說了,她能找到程洋洋其實也是在一個巧合,聽上去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一樣。如果說簡單和程洋洋是兩個預設好的棋子,然後自以為是可以通過他們掌控的數據線軌跡線上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其實根本不可能。他們兩個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尤其是簡單。”秦放說道。

“秦隊,你到底是要說什麽?你是有什麽發現嗎?”安寧和紅強被秦放的話搞得有點暈,於是直接幹脆問道。

“這樣吧,我今天見到了程洋洋的主任醫生,他說程洋洋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不過可能需要休息休息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我正好我的父親從國外來了個醫生,對他進行身體上的一些了解,那麽我便把對方也喊了過來,希望他能夠幫助程洋洋早日蘇醒。不過這種醫生有個毛病,他不喜歡獨居,他喜歡熱鬧的地方,因為越熱鬧他的功力,他的情緒就越好。所以我想晚上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能不能把我們想的事情辦好。或許程洋洋還能醒過來。”秦放想了想說道好。

“好,那可以,我們一定過去。”肖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