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看到小曹即將把刀子刺進小曾的脖子裏麵，秦放一下子將槍收了起來，舉起雙手，向小曹示弱。

“還說什麽？我殺了人，肯定是死罪，我不想再說了。”小曹激動地喊道。

“不錯，你是殺了人，但是那些人在你眼裏是因為傷害了杜曉晴。可是曾警官犯了什麽錯？他還和我一起調查杜曉晴的事情，我們都在為杜曉晴的事情奔忙，確切的說，我們是在幫你，幫助杜曉晴。既然你對杜曉晴那麽喜歡，你怎麽能對一個幫助杜曉晴的人下狠手呢？”秦放說道。

秦放的話的確有用，小曹聽後猶豫了起來，刺向小曾皮膚裏的刀子也鬆了下來。

“我見過很多罪犯，都是因為逼不得已才犯罪的，杜曉晴的死的確有問題，我們現在也在調查。你為了她做出了那些極端的事情，從你這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自己也清楚，他們就算有錯也應該有法律裏審判，你要了他們的性命，已經是犯錯了，如果你現在再殺害了曾警官，那就是一錯再錯。如果說你之前殺害的那些人理由別人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殺害了曾警官，你的做法就不會被人理解，更不會被同情。即使你真的自殺了，到了陰曹地府，見到了杜曉晴，她也不會原諒你，更不會明白你為她做的這一切。”秦放繼續說道。

小曹失魂悵然地鬆開了小曾，然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錯了，我不能一錯再錯了。”

小曾走到了一邊，他抬頭看了看對麵的秦放，秦放跟他使了個眼色，小曾頓時明白了過來，回頭看了一下後麵的小曹。

小曹正陷入在自責中，呆滯地看著前方。

小曾剛準備衝過去，想要製服他，結果沒想到還沒有等小曾走過來，小曹突然抬起了頭，然後看著小曾和秦放悲聲地笑著說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了，我為自己做的事贖罪。”

秦放和小曾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變，大聲叫了起來，“不要。”

小曹說完，直接揚起手裏的刀子然後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劃。

小曾離他比較近，一下子來到了他麵前，扶住了小曹。

小曹的脖子血瞬間噴了出來，然後他看著小曾，嘴唇蠕動著，用盡力氣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秦放跑了過來，然後脫下外套壓在了小曹的脖子上，但是大量的血從他的脖子裏滲出來，很快進浸透了衣服。

“快打120。”秦放對小曾喊道。

小曾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然後撥打了120，電話很快通了，他和120說著具體情況。

“不用了。”這時候，秦放突然說話了。

小曾回頭一看，隻見小曹的身體已經不動了。

“不用了，人已經死了。”小曾低聲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秦放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一邊。

十分鍾後，局裏的同事們以及其他部門的人趕了過來。

因為事發突然，局長也來到了現場，秦放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好好處理下，尤其是和記者們的關係，讓她們如實報道一下，千萬不要亂寫。”局長看著前麵不遠處問詢而來的記者們，於是說道。

“我明白。”秦放點了點頭。

因為小曹的死很明朗，所以對於記者的一些基本提問，秦放回答的都很穩妥。

“有人看到秦隊長和死者死之前在聊天，能說下具體內容是什麽嗎？還有死者為什麽會劫持了曾警官？”有一些尖銳的記者問到了關於案情上的問題。

“不好意思，這些涉及到我們調查的情況，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公布出去。”秦放做了一個雙手禁止的手勢。

“聽說死者和之前發生的幾起命案有關係，那麽死者是之前命案的凶手嗎？”又一個刁鑽直接的問題。

“具體情況我們會後續公布，一切沒有官方公布的信息都是有問題的。”秦放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好不容易躲過了那些記者的追問，秦放的耳朵也慢慢安靜了下來，他點了一根煙，然後看著前麵，場場地舒了口氣。

小曹的死讓秦放有點意外，他之前從攝像頭裏看到小曹就是嫌疑人的時候哈非常興奮，但是沒想到的是小曹非但沒有帶回去仔細調查詢問一下情況，小曹就自殺了。當然，對於小曹來說，死亡也是一種解脫，畢竟他殺了這麽多人，最終也是難逃一死。

不過那個記者提問的問題和秦放想到了一起。

小曹真的就是這些命案的凶手嗎？

秦放仔細想了一下，從他第一次見到小曹，然後當時聽他說關於那次的聚會，後來包括小曹說起和杜曉晴的事情，小曹給秦放的感覺就是一個柔弱靦腆的男孩，現在知道他竟然是殺了張明飛他們的凶手，這實在有點不敢相信。

可是小曹也說的很清楚，無論從動機還是殺人的手法上，一切都沒什麽問題。

但是，秦放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

對，是蔣立的死。

秦放記得蔣立被殺的情況是當時他和楊明和一起來局裏說他們的事情，當時因為怕被人知道，所以時間上特意挑到了晚上，後來蔣立和楊明和離開後，結果蔣立就被殺了。當時秦放還專門調查了一下，蔣立和楊明和的身份比較特殊，根本沒其他人知道，但是小曹怎麽會知道呢？當時蔣立被殺的情況非常複雜，甚至一直讓秦放覺得會不會是局裏的人無意中放出去了消息。

小曹是怎麽知道這些情況呢？

並且根據張明飛，蔣立他們的自身情況，小曹的身形體格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卻能一次又一次殺害他們。

這時候，小曾走了過來。

“你脖子沒事吧？”秦放問道。

“沒事，可惜了小曹。”小曾說道。

“你覺得小曹是真凶嗎？”秦放問道。

“不像，但是事實證據一切都證明他就是真凶啊！”小曾說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在利用他呢？”秦放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