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拿起了報告,然後看了看說道,“秦隊,這是我從技術監控中心拿過來的資料。”

“我們調查了鄭和平的手機登錄情況,發現他最後一次登錄的時間是在家裏,大約是在一周前。”秦放聽後看了看報告說道,“但是我去鄭和平所在的學校問過了,大概在半個月以前,鄭和平因為要去外地做實驗調研,就和學校請了假。這就奇怪了,既然他去了外地做調研,手機微信怎麽是在家裏登錄的?”

“會不會是用電腦登錄的?或者需要傳送什麽資料,你確定他的手機呃微信的登錄地方都是在家裏?沒有在其他地方嗎?”小曾問道。

“技術部那邊對於手機通信的一些登錄,都是根據他的那個通信卡的IP地址來確定的。如果說他的手機信號出現在其他地方,那邊都會有所顯示,可以確定的是鄭和平的手機沒有離開過家裏,也就是說可能他應該並沒有出去工作調研,也可能是手機在家裏放著。”秦放站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他思考了幾秒以後,說道,“鄭和平應該一定出事了。”

“為什麽這麽肯定?”小曾看了看他。

“昨天晚上我去鄭和平的家裏想要拜訪他,但是鄭和平的妻子安寧卻死活不讓我進去。今天我又過去一趟,然後根據我所了解的是鄭和平的確在外麵做工作調研,不在家裏。所以我覺得奇怪,從鄭和平的家裏出來後,便專門去鄭和平所在的學校調查了一下,學校的老師也說,鄭和平確實請假出去做實驗調研了。

雖然他們的說法一樣,但是我覺得還有問題,便讓你去通信技術部做的這個手機登錄的調查,結果發現和他們說的情況有所出入。如果鄭和平真的外出去做實驗調研了,他的妻子安寧為什麽要欺騙我說他已經休息了。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情況,鄭和平在外麵有一個情人,並且這個情人懷了他的孩子。之前鄭和平對他的情人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個孩子,但是等他的情人發現懷孕以後和他聯係,卻一直聯係不上,後來再聯係的時候,鄭和平說他們的事情被他老婆知道了,希望他們以後不要再來往,而這個情人提出要和鄭和平見麵,鄭和平也沒有出現,而是鄭和平的老婆去了現場,所以他的情人也懷疑鄭和平出事了。

綜合以上這幾點我認為鄭和平應該是在情感上和他老婆出現問題,然後出事了。”秦放分析道。

“那我們要去鄭和平家裏麵再調查一下嗎?”小曾說道。

“對,但是不一定會有結果。雖然昨天晚上鄭和明的老婆告訴我,說他休息了,今天如果說起鄭和平的事情,她如果說錯了,或者說當時覺得就她一個女人在家不想讓我進去,都不會影響調查鄭和平的事情,我們也拿她沒辦法情況。”秦放說道。

“有沒有這種情況?鄭和平是在家裏出事了,所以他的手機才一直在家裏麵。當然如果說鄭和平在家裏麵出事,一定會有留下一些痕跡。我們如果能夠對他家裏麵進行一些搜查,肯定會有所發現。”小曾想了想說道。

“我想的也是這一點,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如果說鄭和平真的在他家裏出事了,那麽害死他的人,如果是他的老婆或者他的其他人,現場一定會收拾幹淨。但是有一點他們必須要處理,那就是鄭和平的屍體,除非他們把鄭和平的屍體藏在家裏。”秦放分析了下自己的推測。

“不錯,不過我認為把鄭和平的屍體藏在家裏這種風險太大。現在的天氣他們應該會選擇處理掉鄭和平的屍體,要不然屍體很快會發臭,出了問題,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說如果鄭和平真的出事了,並且害死他的人是他老婆的話,你覺得他老婆有什麽樣的心理能夠整天麵對自己老公的屍體。

殺人現場可以清理幹淨,但是有一些東西是難以清除幹淨的。我看這樣我們向上級申請一張搜查令,然後我們進入鄭和平的家裏,對他來一次徹底的搜查。這次除了一些基本的搜查,我讓法醫部過來一個人,對於鄭和平的家進行一下現場還原情況。”小曾想了想說道。

“好,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說鄭和平真的被害死了,並且害死他的現場就在家裏,那麽法醫部的法醫應該能在現場找到線索和證據。”秦放歎了口氣說道,“但願這些隻是我們的猜測,畢竟我看鄭和平的老婆也不算什麽壞人。”

對於秦放他們的再次到來,安寧顯得慌亂無助,因為有搜查令,所以安寧也沒有辦法阻止。

秦放帶人來到鄭和平的家裏後,按照之前的計劃分配,讓其他人開始進行搜查,他自己則和安寧站到一起,安寧低著頭,兩隻手不停地捏著衣角,顯得非常緊張。

“安寧小姐,根據我們的調查,鄭和平說是出去外麵做工作調研,但是他的手機好像沒有拿,應該就在家裏吧?”秦放看著安寧說道。

“對,是的,他手機忘拿了,我也是那天收拾家發現的,但是我想給他送過去,他說他調研的地方比較偏僻,有時候沒有信號,所以一直沒有送過去。”安寧說道。

“好,那你知道他實際調查的地方在哪裏嗎?或者說有沒有可以聯係到他的方法?”秦放問道。

“不知道,他對於自己的實驗調研工作一直都比較保密,因為這涉及後麵一些研究,所以對於他自己到哪裏做什麽事情,從來不跟我說。”安寧說道。

“那你知道鄭和平手機的密碼嗎?包括他的微信密碼。”秦放想了想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不知道。”安寧搖搖頭。

“安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管出什麽事情,我認為都是需要解決的。”秦放聽到安寧的回答後,不禁有點遺憾,他相信安寧一定在說謊,因為鄭和平的手機在家裏麵進行登錄,說明一定是有人登錄了鄭和平的手機,而這別墅裏麵除了鄭和平,就隻有安寧一個人,所以他肯定是安寧登錄了鄭和平的微信。

安寧似乎感覺到了秦放的眼光,不禁有點緊張,甚至身體有點微微顫抖。

看到安寧緊張的樣子,秦放心裏不禁有點心軟,於是轉過頭看了看眼前的房子說道,“安小姐你一個人住在這麽大一個別墅裏麵,難道不害怕?”

“害怕嗎?但是有什麽用呢?有時候我們生在不一樣的家庭,那麽要麵對的東西自然不一樣,鄭和平是大學的教授,天之驕子,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在背後也要付出很多東西。我之所以能夠住在這個別墅裏麵,享受衣食住行,毫無擔憂生活問題,那完全是因為鄭和平在幫我做這些,為我負重前行

鄭和平是大學優秀的教授,他研究了一些實驗,非常的寶貴,因為現在研究實驗的課題花樣也比較多,所以他擔心被人偷走概念,所以才會選擇秘密實驗調研。別說他的同事和上級,就是我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的。”安寧說道。

“那安寧小姐你麵對這樣的命運,你沒有想過改變嗎?又或者說你就像鄭和平的一隻金絲雀,被困在這個房間裏,你沒有想過離開嗎?”秦放又問道。

“這就是我的命運,雖然這別墅裏麵看起來什麽都有,在外人眼裏麵,這是他們所向往的地方,但是我卻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不過我也習慣了,畢竟我是鄭和平的老婆,就應該會想到這些情況。”安寧說道。

這時候,小曾從房間裏走出來,衝著秦放揮揮手,“法醫在衛生間裏麵發現了一些情況。”

“我們過去看一下。”欺負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往房間裏麵走去。

站在不遠處的安寧也慢慢跟了過去,看到他們走進衛生間,安寧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往前過去看一下,但是又擔心自己過於關心,被秦放懷疑,但是不過去她的心卻又一直忍受煎熬。

終於秦放他們從房間裏麵走了,看到秦放的臉上的樣子和他的眼睛和之前一樣,安寧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麽?當時鄭和平出事的時候,安寧對現場做了進一步的清潔,甚至後來還專門請人又做了一次,難道說他們還能發現那有什麽問題?

這時候,秦放和小曾走到了安寧的身邊,然後直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