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陸耀和丁翠花心底裏升起了一抹害怕。
過了好一會陸父都沒回來,陸耀坐不住了,他焦急地拍了拍丁翠花的腿。
“娘,你說他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丁翠花隻能發出嗚咽聲,聽得陸耀一陣煩躁。
終於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屋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陸耀急忙朝著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一雙陰暗的眼神,他害怕地猛地往後縮。
直到人影漸漸走近,他這才發現原來是陸父。
他嚇得大喘氣,忍不住出聲責怪,“爹,你幹嘛啊!笑死我了。”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陸父慢慢的走近,陸耀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有些慌亂的看著陸父。
“爹,你快洗洗睡覺吧,天都晚了!”
“不急!”
確實不急!
還有事沒處理呢!
走得越近,血腥味就越濃,陸耀心底裏的猜測就越篤定。
陸父走近忽然抬手狠狠地給了陸耀一巴掌,直接把他的頭扇得偏了過去,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陸耀捂著臉害怕地扭頭看陸父,他忍著疼小聲問,“爹,你幹嘛打我啊!我什麽都沒幹啊!”
陸父一把拽起他的頭發,猛地往後拽,逼迫著陸耀身子往前傾,疼得呲牙咧嘴!
“爹,你揪我頭發幹啥,疼死我了,你快點鬆手啊!”
陸父捏起陸耀的下巴,左右轉了轉,嘴角嘲諷的意味越來越大。
像!確實是像!
他竟然這麽多年都沒發現!
怪不得他說陸耀不像他,如果是他的兒子怎麽可能會這麽笨!
這一切都是丁翠花這個賤人造成的!
他當初好心救她,沒想到竟然救出了一個白眼狼。
“你爹不是姓石的嗎?我不是你親爹!”
陸父的話說完,手裏的力道越發的大,像是要把陸耀的頭皮扯掉一般!
陸耀哪裏還顧得上疼,心裏都快要怕死了!
他知道了,他還是知道了!
他揪著頭皮,穩固著身子,急忙跟陸父解釋,“爹,石樹才不是說我爹,你才是我爹啊!爹你說什麽胡話呢!”
又一巴掌上去,陸耀直接被扇得趴在了**,陸父慢慢走到門後,拿起了一根柳條。
陸耀餘光瞥到後,驚悚地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往後縮。
“爹,我沒說謊,你別聽別人胡說,我真的是你親兒子!”
陸父沒跟他繼續說,手中的動作不停。
不一會,驚叫聲和柳條的嗖嗖聲響起。
聲音停下的時候,陸耀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
丁翠花嚇得身下早已汙濁一片了。
張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窩在牆角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聽到。
陸父拿著柳條纏在了丁翠花的脖子,慢慢地拉緊!
丁翠花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身體的機能被開發,可是漸漸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的臉慢慢地發紅,越來越脹!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脖子上的束縛竟然鬆開了!
陸父拍了拍她的臉,笑著說:“像直接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我要你慢慢地死!”
“我折磨人的手段,你不是都知道嗎?現在你自己也該嚐試一下了。”
丁翠花祈求地看著陸父,手指竟然動了,握住了陸父的褲子輕微的搖了搖。
陸父瘋狂地看著丁翠花,“你敢背叛我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背叛我的都要死。”
隻要是背叛他的全都要死!
陸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眼底猩紅一片,瘋狂更甚!
都要去死!
就在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陸父突然拉著窩在牆角的張豔,來了一場現場直播畫麵!
張豔不聽話,被他打得全身青紫,狼狽得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躺在地上。
陸家的平靜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中午,石家人來!
他們是來找石樹的,石老大一進門就看到了在院裏坐著曬太陽的陸父,大步走過去。
“陸叔,我爹呢!咋還不回家?”
陸父像是剛睡醒一般睜開眼看著他,壓著嗓子道:“你爹昨天晚上就回去了,不讓回去非要走,沒辦法就隻能讓他走了。”
“當時天還沒黑透呢,他到家了天也黑不透!”
石家老大皺眉道:“不可能啊!我爹昨天晚上沒回家,我們還以為他又在你們家住下了呢!”
“嗯?”
陸父一下子驚醒了,站起身看著他,“你爹昨天晚上真沒回去?我昨天還特意把他送到村口才走的呢!怎麽可能沒回去!”
“走,快去找找,別是在路邊睡著了,到現在還沒醒的吧!”
石樹之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這麽一說,石家老大也趕忙跑出去找了。
……
人是晚上才找到的!
在路上的山腳下死的!
中了捕獵的陷阱,竹子直接穿透了整個身體,坑下都是流的血!
陸父當場哭得死去活來,非說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如果不是他拉著石樹喝酒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他哭得真情實感,石家人都安慰他,說不是他的錯,這種事情發生是誰都沒能想到的。
石家辦了喪禮,陸父作為石樹生前“最好的朋友”,以及最大方的"提款機",怎麽能不去呢!
他回來的時候又拿了一瓶酒,路過石樹出事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視線落在了坑裏麵的一個石塊!
一個沾著血的石塊!
他拿著酒瓶,打開酒蓋!
反轉倒了下去,留下最後一口,仰頭張嘴喝了下午。
他譏諷地笑了笑,“老石,你個兔崽子動了不該動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也生了不該生的人,這都是你自己應得的。”
陸父眼角滑下淚珠,他自嘲地笑。
他是真的把石樹當做好兄弟的,什麽忙能幫的他都幫,不能幫的也托人幫忙。
沒想到,自己在前麵給他幫忙,他後腳就跟自己的女人混在了一起。
還生了一個野種!
陸耀已經知道了這個事,陸父進屋時,他紅著眼睛問,“是你殺了他!”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陸父喝了酒,心底滔天的恨意,他看著陸耀的眼睛閃過殺意,抬腳緩緩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