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餓了半年。”趙秋華哭笑不得,看著麵前空盤空碗。

安以南搖了搖頭,“秋華姐,你不懂,我這思念一個人的手藝,都快相思成疾了。”

趙秋華翻了個白眼,但是心裏暖暖的。

“對了,等下,這個禮物是送給圓圓的。”安以南拿了一個紅色的盒子遞給了謝圓圓。

“我能打開嗎?”謝圓圓問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當然了,送你的,不打開留著下崽呀。”

“安,以,南,你要欠揍。”謝圓圓眼睛一瞪,看著不好好說話的人,嘴上吼著,到底是沒上手。

不過打開盒子後,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盒子裏是各色的糖果,整整一盒子,上麵寫著一張卡片。

“圓圓,男人都是浮雲,我願承包你一生的甜,願你笑顏如花,心比蜜甜。”

謝圓圓抬起頭看向安以南,沒有說謝謝,她們之間不需要謝謝。

“感動不?”

“嗯。”謝圓圓老實地點了點頭。

“別呀,你先撒開我,不敢動可不行呀!你快勒死我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安以南那句問話是,“敢動不?”

一時之間,整個小院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冷清的雲書,此刻也勾起了唇角。

“好了好了,別感動,以後驚喜多著呢。”

說話的功夫,安以南又拿出紫色的禮盒,送給了趙秋華。

“我的?”趙秋華指了指自己,安以南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廢話的表情,讓趙秋華忍下好奇,好想揍這個孩子一頓,出去一趟,怎麽這麽皮了?

“打開看看。”安以南說道。

趙秋華打開後,是一條淡紫色的布拉吉,有一點點收腰的設計,顯得人皮膚很白淨,點點碎花更顯得溫柔。

“太貴重了。”趙秋華戀戀不舍地還給安以南。

安以南卻搖了搖頭,“秋華姐,我把你當姐姐,你卻把我當外人。”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好像拒絕她,就像犯了大錯一樣。

趙秋華很感動,她明白安以南為什麽送這樣一條裙子。

她當時有一條淡紫色的布拉吉,卻被孫小琴故意弄壞了,因為這件事,她大鬧了一次,那一次知青院的人都知道,安以南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那條布拉吉是她媽媽郵寄給她的,她非常珍惜,現在那條壞掉的布拉吉還在衣櫃裏放著。

而安以南為自己補上了一條,比那條更好看的布拉吉。

她如何能不感動?

大家自然也意識到了,紛紛笑了笑,沒有說話。

“喏,怎麽能少得了我秀娥姐呢。”安以南把天青色的盒子遞給了李秀娥。

李秀娥看了看安以南,又看了看大家,這才將天青色的盒子打開。

這個盒子裏也是衣服,不過並不是布拉吉,而是一個白色碎花襯衣和一條天青色的長褲。

李秀娥是一個比較保守的性格,布拉吉並不符合她的性格,而這件長褲和襯衣,卻能讓她接受。

“好漂亮,秀娥姐,你快試試。”謝圓圓長大了嘴,看著李秀娥的一身衣服。

“對,快去試試,我還沒看過這樣的衣服呢。”趙秋華也趕緊點了點頭。

李秀娥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趙秋華,“一起?”

趙秋華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兩個人去了另外一個屋子,換上了衣服。

趙秋華先出來了,一身帶紫色的布拉吉,給她直爽的性子襯得有些溫和,臉色更加白皙幾分。

“好美。”謝圓圓星星眼的看著。

趙秋華抻了抻衣服,掐腰設計那裏,還是讓她有幾分局促,不過卻顯得她的腰身柔細。

就在這時,李秀娥出來了,那白色碎花襯衣加上天青色的長褲,讓李秀娥多了幾分幹練,卻也不乏女性的柔美,襯衣多了兩條飄帶,好像飛舞的蝴蝶,展翅欲飛。

“這是不是有點緊?”李秀娥不安地抻了抻腰間。

安以南笑了笑,“不緊,合適。”

她的眼神怎麽可能出錯呢?小夥伴們的尺寸,早就記在心裏了。

謝圓圓也搖了搖頭,“不緊不緊,好看的,不不不,是絕美。”

謝圓圓突然想起來安以南說過的話,絕美,可不是最合適的形容嗎?

在大家讚美的眼神下,李秀娥慢慢化解了緊張感,發自內心地自信起來。

其實在安以南的眼裏,李秀娥非常適合古裝,可現在並不能做,會出大事的。

李秀娥和趙秋華看向謝圓圓,謝圓圓擦了擦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趙秋華和李秀娥對視一眼,紛紛一笑。

她們兩個還擔心,以南送自己兩人衣服,圓圓會不開心,沒想到……

“她們笑我什麽?”謝圓圓看向了安以南問道。

安以南笑眯眯地說道,“笑你可愛,笑你真誠,笑你是開心果,看到你,就很開心。”

“那是,我可是謝圓圓。”小家夥傲嬌極了。

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此刻謝舒揚站在小院門外,聽到女孩子們的笑聲,又回去了。

他不光不敢對謝圓圓坦白,就連對自己的內心都不敢坦白。

安以南說得對,他是懦夫。

屋內,安以南揉了揉謝圓圓的腦袋,“對,記住,你隻做謝圓圓,不要為任何人而改變。”

謝圓圓重重地點了點頭。

和姐妹們分開後,安以南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雲書緊跟其後。

“首長讓交給你的。”雲書將字條遞給安以南後,就自己撤了出去。

他們和安以南相處已經很多日子了,他們也了解了安以南的習慣,很不喜歡做事情的時候,身邊跟著人。

他們會自覺退出院子,但院子裏有什麽動靜,他們也能及時趕到。

字條很簡單,“不管你認不認雲家,雲家都在你身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很簡單,卻有給予很多勇氣。

她認識這個字跡,來自雲家大家長雲飛。

放手做嗎?有人撐腰的感覺,好像很不錯?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她對雲家的接受度都高了很多,不像以前如同陌生人,沒有怨也沒有愛。

現在更像是親人間的感覺了,他們少了客氣,自己少了防備。

安以南將最近雲墨送過來的翻譯文件分檔,那邊發了很多電報到東北營地催促。

現在翻譯文檔已經有二十多本了,就算連軸轉,她也得翻譯半個月以上。

而且她大概分了下,居然都是物理方麵的書籍。

讓她想到了自己未完成的半張思維導圖。